张极问他,是否真的爱过他。
张泽禹只是垂头轻笑,他还是心软了。
那些不堪的,咄咄逼人的瞬间。每一次泪流满面,不愿抬起的眼,和手一起颤抖的肩。
忘记吧,连同他,一起忘记吧。
“张极,你应该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的风,我曾贪婪的想将你占为己有,可是我忘了,风是握不住的。
——
时光荏苒,朱志鑫在历经数日的沉寂后,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这一次的热搜话题,却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仿佛坠入无尽的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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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志鑫霸凌:
公司紧急通知了所有成员返回公司总部,这次的舆论不容小觑,仿佛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张泽禹在登机前刷到了造谣的片段,是一段没头没尾的偷拍,其中还有些声音是从未出自朱志鑫口的,想必这便是AI合成。张泽禹紧迫地咬着下嘴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等见面了再从长计议。
再次相聚,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
张泽禹悄然一瞥,窥见了朱志鑫的脸色略显阴郁。凌乱的发丝遮蔽了他的眼眸,使得张泽禹无法洞悉他此刻的情绪。
会议总结下来就是,公司先紧急发送一份声明,让造谣停止,这段期间五人暂停所有综艺,收拾行囊搬回宿舍。
公司这次意识到太着急的让他们分散暴露在荧幕不一定是件好事,养成系出道最为讲究的就是情怀了,五个还没出道多久就打散让粉丝看不到他们的凝聚力,难免会有猜疑。
公司外被堵的水泄不通,朱志鑫戴着帽子只顾往前走,张泽禹有些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想要去抓他的衣角,却被朱志鑫躲开了。
“别往我这边凑乖。”朱志鑫与他说话的语调依旧是温和的,他现在的舆论声很大,他如果和张泽禹走的太近,一定会连累到他的,他不想张泽禹卷进来。
“张泽禹离霸凌的远一点!”
“霸凌者下楼!”
朱志鑫一言不发,只是加快了步伐。
“他不是。”张泽禹无力地说道,他知道同这些私生讲道理没有用,但他听不得这些人说朱志鑫。
“没爹教的野孩子。”
在熙攘的人群中,这声音尤为的突出,使得五个人的节奏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对朱志鑫而言,这个话题无疑是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他的心理防线如同脆弱的沙堡,瞬间被汹涌的情感浪潮击溃。双腿发软,被周围的人群推搡着跌倒在地面。
好多人喊他名字,他的头真的好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张泽禹从未如此愤怒过,他的青筋犹如盘根错节的藤蔓般凸起,严厉地命令前方的人群不要再向前拥挤。
朱志鑫的手心曾几度被世人踏过,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恍惚。这时,他看到了张泽禹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犹如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
等保安和工作人员来后,好不容易为他们开通了一条道路,二人被左航和张极还有张峻豪拉了起来,五个人迅速跑进了车里。
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让五人后怕,朱志鑫蜷缩靠在车窗上,其他人少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不敢做声,只能祈祷这次风暴早些过去。
张泽禹在心中辗转反侧,最终伸出了他那温暖的手掌,将朱志鑫的指尖包裹在其中。他的手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丝丝暖意。随后,张泽禹逐渐收紧手掌,与朱志鑫的手指紧紧相扣,仿佛要将两人的命运紧密相连。
抵达宿舍后,几人默契地还是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早早回房间休息了。
夜幕降临,张泽禹躺在柔软的床上,却难以入睡。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漫步至朱志鑫的房门前。心中挣扎片刻,他鼓起勇气敲响了那扇门。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回应,张泽禹了解朱志鑫,越是这种时刻,他就越需要有人在身边陪伴他,哪怕一句话都不说。
推开门的一瞬,朦胧中看到他模糊的单薄身影,张泽禹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走近,安静地坐在了他的身侧。朱志鑫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瞳孔黑的要滴出墨来,眼下的乌青浓重,张泽禹又望向他的手,原因是那摇摇欲坠的鲜红在白色的肌肤的衬托下实在太过显眼。
张泽禹心里一揪,“疼不疼。”
朱志鑫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
他喝了点酒,身上的酒精味刺激着张泽禹的神经,随后,张泽禹的耳畔传来小声的呜咽声。
“疼…好疼好疼呀。”朱志鑫的语气好委屈,他顾不得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窘迫,张泽禹的一句话就让他从头建立的防线土崩瓦解。
他摔了一跤,摔得好疼。
“张泽禹,怎么这么疼啊…”
“我去拿酒精和棉签。”张泽禹说完起身就要走,却被朱志鑫的手拉住。“你别走,陪陪我张泽禹,陪陪我。”
张泽禹的心中猛地一震,如同被雷击般无法再保持平静,他紧紧地拥抱住了朱志鑫。
今夜狂风大作,暴雨如歌。
朱志鑫就坐在他身侧泪眼婆娑,说同世界周旋的这些年,说哭与乐,揭开伤口剖析痛楚。说过不去的坎和埋在心底的恨,说做错了许多。
他软在张泽禹怀里,骨骼好似被酒精化掉。
当朱志鑫借着酒意诉说难言的软肋与苦楚,眼下的乌青不及这些年经历的雨雪深重。
张泽禹目睹他决堤的眼泪和少有的脆弱,恍惚间,张泽禹觉得眼前这个把他拼凑完整的人碎的不可收拾。张泽禹突然明白了他的所有锐利与决绝,看清他被岁月遮掩的疤,从未褪下。
张泽禹缓缓松开手,拿起毯子披在他孱弱的身体上,转身去取来酒精和棉签。他坐在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帮他消毒,张泽禹颤颤巍巍的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朱志鑫也愣住,轻轻抬手为他擦眼泪。
朱志鑫问他,为什么哭。
“因为心疼。”
张泽禹讲。
——
他低头为我擦药,温暖的柑橘木质香充斥鼻息,我心如擂鼓。
那是什么感觉。
在一片广阔的天宇下,伸手拨开层层雾霭,抬头是晨光熹微,朝阳初上。低头是滔滔大江,浩浩荡荡,奔向远方。
我完了,我这样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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