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难找人,众人只好熬到第二天,顾忌着山匪,以耕耘和小童两人结队作主力,其他人在城内和城门附近接着找。
何浩楠和赵一博这一夜却很难熬,一博左腿小腿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小何借着月光帮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说虽然没有伤到筋脉,但是也需要简单治疗。一博苦笑这时候哪里去找大夫,何浩楠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两瓶药,打开一瓶,把药粉洒在伤口处,从里衣撕了两条干净的白布,帮一博把伤口包扎固定好。又从另外一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到一博嘴里,让他咽下。
一博愣愣的看他做完这一切,又愣愣的含着药,直到小何催促他吃下这药,才发问:“你是大夫?”这问题出来,小何却很失落,说自己不算,但是又说简单的包扎救治还是可以相信他的。
一博虽然面色发白,但为了活跃气氛笑着问他:“不是大夫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药?”小何:“不仅有药还有针呢!我本来是想当大夫,救病治人是小时的梦想。但是...这药粉虽然是我自己做的,但是试验过是很有效的,药丸是补血益气的药丸,现在条件不足暂时只能这样,等到了城内再请大夫看吧。”一博一边听一边吞下了药。
过了半晌,一博又提起:“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试试看呢?”小何复杂地看他一眼,说:“不是所有喜欢的事情都可以肆意去做的。”一博本来以为他不打算说,又听小何继续讲述:“我家世代从官,祖父做到正二品京官,是在御前都说得上话的。父亲不从荫封,科举从了官,虽然现如今只是外放,但也颇受器重的。只有我,唯有我,是个不成器的。”
“什么是成器?什么又是不成器?是每个人都要为官做宰才算成器?其实两年前我曾经有更好的机会做官,而不是如今在大理寺里做一个小小的知事。”一博对着小何说:“但是我不后悔!”又接下去说:“两年前我科举在一榜有名,本来可以在户部做事,或者外放两任熬资历提官级。但是我怀着一颗平天下不平事的心,毅然去了大理寺,这个三榜进士都难选的地方。我不后悔,是因为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哪怕只是发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光,我也很满足。”
一博说到这里,指着小何包扎娴熟的伤口处,“我相信你一定是很喜欢治病救人,要不然不会在没有从医的情况下,将包扎功夫练得如此娴熟。”小何低下头:“我确实喜欢学医,小时候就跟着老大夫后面认草药,后来自己逃了学堂的课也要跟着师傅学把脉、包扎、扎针、开方。但是热爱又能怎么样呢,假若我不科举以后做个荫官,别人只会笑我没本事。但是如果我去做大夫,他们会说我给家族蒙羞。”
“那你自己的理想呢?人一辈子能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很难,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难。”一博激动起来连伤口都不顾了,“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寒门子弟,为了理想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知事,要付出怎样的努力吗?你现在明明可以做到,却什么都不做,放任自己的本事和热爱置之一旁。你这样的明明很轻易就能做到却什么都不做的人,才真正让我瞧不起!”
何浩楠猛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不想吗?!多少个清晨,我早起看医书,多少个夜晚,我苦练针法和包扎!但是!”一博打断他,“没有但是!想就去做!你辜负的是你自己!”小何沉寂了半晌,“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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