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四散而去,带着这桩本该下定论的案子传来传去,在街头巷尾传着何家出的这件稀罕事。县衙内气氛就不怎么样了,周师爷送走了仵作,衙役把王立压到牢里看押起来,店里一干人等暂时脱了嫌疑,不好一并关押,先发话叫回店里,不许出县,随传随到。留下蒋敦豪、何小公子、陈少熙二人,还没离开。李耕耘扯着陈少熙的衣服去一旁,让他不要多管闲事。陈少熙稍有怒色,年轻火爆性子,看到不平一定要管。李耕耘虽有从侍之名,也是少年并不畏皇权只看理,这件事贸然插手没有理由,还是应该由当地县衙管。为这点不同两人争论起来,陈少熙一句难道看着人冤死也不管吗,终于说服了李耕耘。这两人快人快语,吵得快出结果也快,定了要管说干就干。
这边何浩楠本来只打算送人走个过场,遇到这场面他也没经历过,想着向县太爷讨个说法,已经商定好的事情出的变故要求蒋敦豪解决。情绪急起来,话也说的不清不楚,蒋敦豪连听带猜了大概,就这事自己也很窝火,要不是情景不对,真想拉着何浩楠吃顿酒,好好骂骂这个什么九皇子。还没商量个头绪,陈少熙跟李耕耘两人走到近前,陈少熙一句“糊涂官,你先别说话。”,就要把蒋敦豪气了个仰卧,又问何浩楠,“你们家到底有什么腌臜事不能说,指示一个家奴顶罪,莫不是人是你自己杀的?”两句话双杀两人,这嘴真是抹了毒一样。没等何浩楠带着他咕噜咕噜的特有口音开始辩解,李耕耘开口定论,这案子一定要接着查的,既然源头在何府,就要从何府开始查起。
何浩楠一听都要查到自己家里了,急问道怎么查,难不成要下到仆役上到自己祖父,九皇子都要一一问话不成。李耕耘道命案肯定是要查的,如果府上能这么配合就再好不过。蒋敦豪越听越觉得李耕耘不懂人情世故,眼看何浩楠的脸色要由白转红再变黑了,连忙打岔,相信九皇子和李大人说查案也是有分寸的,这案子本来也是仆役之间的矛盾惹出来的,跟何府肯定是不相干的,影响最深不过一个管教下人不严的过错,何老大人和何小公子肯定跟这案子没关系。听了这话,何浩楠才面色稍转好些,没想到一个没眼色的身边是另一个没眼色的,陈少熙反驳着要是跟他们没关系就算了,要是王立是受家里主人指使杀人,难道蒋敦豪这个小小县太爷也敢担保吗?蒋敦豪本来想先平了几个人的火,大家和和气气的商量个章程,没想到这火还烧到自己身上了。他说到九皇子仗义执言自己芝麻官不敢反驳,但是这案子出在自己辖区内,敢问二位大人是不是奉旨巡案到三墩县,如果是就把这案子交付二位大人去管。陈少熙吃了一个闷亏,自己哪有什么旨意查案,不过是游玩到这里,碰巧遇上这事,要是真较真起来,自己还算妨碍公务,真不占理。既然不占理,那就索性耍无赖到底,说蒋敦豪执法不明,查案不清就胡乱判。何浩楠看他们争执也想清楚了,这回自己家里是肯定要被查上一查的,与其在这里争辩不如先退一步,摆足姿态也是撇清关系。实在不想跟坏了事的陈少熙和李耕耘说话,就向蒋敦豪说明自己刚刚一时气急,何家清风霁月的家风,不想出了这样的家仆,二位大人既然说有内情,就请尽管查,需要调谁问话,就请蒋敦豪遣衙役到何府提人,没有不应的。一边说,一边想,允许你提人问话,也就喊几个仆役去,这也好控制,总不能蹬鼻子上脸,连何府的主子也喊去问话吧。蒋敦豪听何浩楠肯退一步,自然无有不应的,只要一方肯放一个台阶,这事就能解决,就向陈少熙说到,何家也是朝臣之家,何老大人高义,能为案子作这种让步令人佩服。这案子县衙会不分昼夜的查清楚,务必给三墩镇百姓一个交代,请九皇子和李大人放心。又问九皇子到这里是暂时歇息还是要游玩一番,需不需要人陪同?陈少熙听出这话有把他们支出去,不让他们管的意思,哪能放心这个“糊涂官”自己接着查,说这案子他和李耕耘也要一起查,蒋敦豪一听他们要查,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是事情好不容易有了定论,不好再起波折,心里苦哈哈的应了。
正说着,一声脆生生的“爹爹”从门口传来,众人一起向门口望去,看见一个穿的粉粉嫩嫩的两三岁小姑娘往蒋敦豪这里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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