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你知道的,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样子。
秦愫抬手,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手却并未离开,一下下地轻抚过那九瓣莲的暗纹。
秦愫:念儿的事你未问,想必心中已有猜测。我肯来云梦,确是知道他被谁带走了。
将那在他的心口游弋的手握在他的掌心
秦愫:有能力带走念儿的不止一人,但会这么做的仅此一人——天机门主。
她的目光落在握住她手的那双宽厚的大手上。他握得很紧,但她好似只要动一动手就能抽离。
江澄(字晚吟):天机门主修的是无情道,怎会与你……
江澄似有几分难以启齿,但是有很快意识到这话中的猜疑之意伤人。
江澄(字晚吟):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愫好似半点不曾在意,笑意温软。
秦愫:可阿澄,所谓无情道必先有情,挥剑斩情,方得大成。我天资不高,本是不配做内门嫡传的。
好似有什么哽在喉间,江澄怔怔看着那双清寒如冰的眸子。
秦愫:师叔向来清冷,难以亲近。师祖算到我是他的情劫,便想着走“日久长情”的法子。师叔不愿收徒,师父便破例收下了我。
秦愫:师父自小偏爱我,大概都是出于愧疚罢了。毕竟杀妻证道是最稳妥的方法。
她并无嘲弄之意,那几分失落却看得江澄五味杂陈,手握得更紧了些。
秦愫:可是 师叔说,世上的无情道有很多种。比起得到又抛弃,他选择永远被弃。同样是喜欢一颗糖果,有的人想要品尝,而他只想呆在糖果旁边。
眼神有一霎空濛,秦愫的神思似是被牵引到了遥远的某处。
秦愫:他带走念儿,只能说明蓝家内部出了问题。阿澄,我本不想告诉你。但聂怀桑有求于师叔,我必须回一趟长岭。
顺便搞清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师叔留下擅穿禁地的蓝忘机的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愫没有注意到江澄忽然蹙起眉心,但很快又松开了,本是黯淡的眼睛却陡然出现了几分神采,看着秦愫目光流转,很是动人。
江澄(字晚吟):我很高兴,阿愫。真的。
江澄(字晚吟):你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我很高兴。
另一边,金麟台芳菲殿
金光瑶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他年少凄苦,生于最深不见底的污秽之中,却仰头渴望那十里春风如醉里血里带风的女子。
那女子是天上的云彩,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那云泥之别。
他将那份悸动深埋,在血雨腥风里一路跋涉,求一条靠近她的通天之道。
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孤注一掷……都是他为她在不计代价。
她是他最绮丽而迷醉的梦,即使手染至亲之血都要庇佑的存在。
所以他选择成全,不仅是舍不下二哥,更是舍不下她啊。
蓝涣(字曦臣):阿瑶……
是谁在唤他?
是她吗?
怎么可能?
这就是她想要的吧。
蓝涣(字曦臣):阿瑶,二哥信你。
蓝涣(字曦臣):你难道不想和她解释清楚吗?
有用吗?
蓝涣(字曦臣):你想吗?
想。
想告诉她,他的心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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