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我若活,姑苏蓝氏会助我一臂之力。
秦愫:我若死,哪怕死在令秋哥哥手里 ,他金光瑶也别想独善其身!
她笑着将满头的钗饰一个个摘下,掷了一地,说的笃定,傲慢而骄矜,却让颜晚无从辩白。
若是那样,他那喜怒无常、行事阴诡的嫡兄恐怕会不惜手段把金光瑶做成扇面,再自裁。
抬手扯下最后一根云纹玉簪丢在地上,秦愫的三千青丝彻底披散开来,恍若云绸。
看那精巧的月白色绣鞋漫不经心地踩过那些或是华贵或是秀雅的钗饰,颜晚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除了金蓝两家采办的,那些南疆才有的月石、红宝无一不是颜昭一件件亲自设计镶嵌的。
颜晚看着那一地被践踏的真心,突然有一种极其荒诞的畅快。
金光瑶、颜令秋、蓝曦臣……哪一个不是看遍人心诡谲的一方诸侯,哪个又不自认对秦愫的心思有几分懂得?
到头来,都是一叶障目而已。一生搅弄风云,却被一个孱弱女子握在掌心翻弄。
颜晚:阿姐让我知道这么多,肯定要让我做点什么来保命吧。
深吸一口气,颜晚猛地抬头 ,笑意已然清朗濯濯 如苍松翠柏。
论城府,秦愫或许比不上金光瑶 ,论狠,她也比不过他那嫡兄,但有一点——她的心足够冷硬。而大多时候 ,先动情的那个人注定一败涂地。
所以,他赌她赢。
秦愫:我便知道阿晚你是个聪明人。
秦愫勾勾唇角,半弯下腰 ,挑了挑颜晚的下巴。
秦愫:那~
她把尾音拖得悠长,平白多了几分暧昧不清的意味。
秦愫:你想要什么呢?
秦愫:令秋哥哥的位置吗?
隔着那些微的距离,颜晚坦然与她对视,一双秋水瞳眸不见丝毫晦暗。他一字一句,将一切说得直白。
颜晚:我只服从强者。如果阿姐和兄长一样“输”了的话 ,我自然会再换一次主君 。
颜晚:我有预感,追随你能让我得到更多。
“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兀然想起,秦愫笑着扶起了颜晚。
秦愫:我要你做的第一件就是——找到薛洋 !
秦愫:悄悄地静静地。
秦愫:阿晚,君子正衣冠
纤纤玉指扶正那顶微外的白玉冠 ,无数的温柔潜藏那双星眸里,灼得颜晚的眼睛生疼。
在他十三岁凭能力得到嫡兄庇护前,歌姬所生的他是颜氏最低等的存在,就连得势的家生子都可以踩上一脚。
只有秦愫…只有秦愫这个毫无血亲的阿姐把他当成人看,执意送他去天机门下学艺,让他有了立身之本。就连嫡母待他的态度好转,都是她规劝的结果。
他垂眼,害怕眼睛里那点光被她撞破。直到她理好他的发髻,他才低低出声。
颜晚:阿姐看似给了我选择, 但我刚刚如果说不,阿姐褪的就该是衣服了。
秦愫的目光淡淡扫过他微微蜷缩的指尖。
秦愫:你还是太大意了。我只要把肩头的衣服褪下一寸 ,就足够让你身败名裂,而我绝对会被摘得干干净净。
秦愫:我要教你的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把命放到别人的手里。
伪装的视线又何妨,都是要为她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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