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费劲口舌,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寒雪尽解释清楚自己没有不举之症,可他似乎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
“可你适才说对女人没有感觉,这难道不是不举?”
又来了又来了。
宋彦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简直快要哭,他决定不在跟他在这里转圈,直接反问:“那师尊对她们有感觉吗?”
寒雪尽沉吟片刻,非常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最后郑重的回答:“没有。”
宋彦差点就气笑了:“莫非师尊也有不举之症?”
寒雪尽:“………”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寒雪尽再度陷入自我怀疑中,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锁,直直的盯着画像,心中在不断质问自己,为何会没有感觉,莫非他也不举了!?
宋彦赶忙双手捏住他的肩膀将他掰正过来,绝对不能再让寒雪尽自己在胡思乱想了,他可不想在听到什么惊悚骇人的话语。
“听我说,人各有异,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并不是因为对女人没有感觉从而就不举。”
寒雪尽看着他亮如星辰的双眸,似懂非懂一般“哦”了一声。
“师尊可以想一下自己对什么有感觉,或者对什么人有感觉,再想想那种感觉,便可得知自己到底有没有不举了。”
言毕,寒雪尽再度侧过首开始发呆。
宋彦看着他笑了起来,他觉得这样的寒雪尽太可爱了,再加上他弱冠之年的面容,现在的他简直就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我的师尊怎么会这么傻?
寒雪尽真的有在很认真的思考。
见他没跟自己计较,宋也没收手,宽大的手抚在寒雪尽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肉挺紧实,摸起来软硬适中,但凸起的骨头有些硌手,宋清宁格外捏了捏,寒雪尽有点瘦啊。
说起来从前其实有过晨起的迹象,可随着年龄增长,岁月流逝,渐渐的,不知何时起,就在也没这种迹象了,寒雪尽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可最近似乎又开始出现这种迹象。
好像是受过什么东西刺激,可一时间似乎又想不起来。
宋彦唤了他一声:“师尊?”
忽然,寒雪尽双眸微微睁大,薄唇微启。
他想起来了!
正是与眼前之人初见之时!
我……我对宋清宁有感觉!?!?!
寒雪尽脸色唰一下惨白了,登时神识尽碎,三观俱裂,他双眸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宋彦:???
“怎么了这是?”宋清宁问。
“我……我……”
这该怎么说?
这是……可以说的吗?
宋彦知道寒雪尽这个人绝对是个断袖,可在他心里,让寒雪尽断袖的对象是沈月尘。
宋彦可不想听他把沈月尘的名字念出来,连忙打断:“师尊不必说出来,只要……没有隐疾就行。”
寒雪尽这才正了正神色,点了点头。
是啊,身体康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旁的什么,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对吧?
宋彦偏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之色,转瞬即逝,瞥见碗里还有小半碗汤,虽然这汤他可能不太用的上,但再怎么说也是寒雪尽给他盛的,还是不忍心浪费,于是他端起来打算一饮而尽。
见宋彦对这些事似乎见多识广,颇有见解,于是他又问出了一个心底一直好奇的问题:“断袖是什么意思?”
“噗!!!!!!!”
寒雪尽额头青筋暴起,简直忍无可忍:“……你不喝就不要浪费!”
怎么说也是自己翻遍了书籍才配置出来的汤药,里头可是倾尽了自己的心血,良药苦口利于病,再怎么难喝也不能浪费吧,可这个狗腿居然吐了两次!
宋彦真的快疯了,寒雪尽今天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总能讲出这么多让他几欲吐血的话,况且,他自己都是断袖,怎么可能不知道断袖是什么意思?
你故意的吧寒雪尽?
是不是单纯的想把我气死?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尴尬的不行,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声问:“师尊难道不知吗?”
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
他对女人的认知只停留在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之上,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教育,所知道的东西全由叶思甜所教,直到寒九龙离世他才开始修炼。
那时叶思甜与他都年幼,能告诉他的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什么男女以后会成亲啊,要做谦谦君子,要对姑娘好,要一心一意,诸如此类的。
寒雪尽那时便觉得姑娘人家好麻烦,也忒多事了,索性除了叶思甜,他便不在接触任何异性,后来他会识字看书了就成日钻研咒决,阵法,武功,偶尔会接触到一些民间撰写的小故事,觉得于修炼无用便不在看了,所以寒雪尽所知道的男女之事是少之又少。
更别说断袖。
他那时在百灵殿不好意思开口问白柳程,现下面对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宋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问,结果他还这种反应,索性直接偏过头,不说话了。
看他红着脸,又满腹委屈的模样宋彦心里痒得不行,又连忙将他掰正过来,给他以非常非常简单的形式科普了断袖是什么意思。
寒雪尽难看的脸色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声音愈发沙哑:“你意思是……我或许是断袖?”
宋彦见他是真的完全不懂,满腹黑水就想把他拖下来。
宋彦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而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要不……试试?”
寒雪尽又是一惊,双眸微微睁大,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还能试?”
宋彦忙不迭点点头,又问:“师尊想试试吗?”
寒雪尽极轻极轻,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那师尊不要生气。”
“你……唔……”
不等回应,宋彦已经凑了过来。
!!!
咚!
好像有什么一直绷着的东西断了。
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化成星光点点,近在咫尺,犹在耳畔,轰炸完就只剩下翁鸣。
柔唇对上的那一刻,呼吸骤然停止,他忘了闭眼,只看到宋彦紧闭的双眸,挺拔的鼻尖贴在他的脸颊上,宋彦的睫毛很长很浓,两人挨得太近,寒雪尽甚至能一根一根数过。
心脏好像不听使唤,疯狂的跳动着,猛烈的撞击着似乎想要冲破阻碍,夺门而出。
你想去哪啊?
去宋清宁那吗?
明明眼前之人的柔唇只是轻轻的挨着自己,可被他挨着的薄唇是又麻又痒。
好热,好烫。
宋彦没敢太过分,就碰了一下,睫毛簌簌,他掀起眼帘,离开了薄唇,坐了起来。
寒雪尽还楞在那个吻中,看着他的柔唇逐渐离自己远去。
宋彦坏透了,眉眼弯弯,笑意深深的看向寒雪尽,声音里尽是奸计得逞的坏意:“如何,可有感觉……唔!”
回应他的是被寒雪尽扑倒在地。
后脑跟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还未来得及吭声,紧接着嘴唇就被严严实实的封死了。
宋彦双眸猝然睁大,眸中瞳仁猛烈的收缩成两个极小的黑点。
春宵一刻值千金。
宋彦从前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觉得根本不值,十金感觉都太多了。
可眼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明明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却觉得心绪不宁,头脑混乱,他只觉得自己怕是疯了,舌尖舔舐到血腥味时他甚至近乎快要失神。
一时间连痛觉都变得让人身心愉悦,如若说寒雪尽现在要给他一刀,那这把刀肯定是宋彦递给他的,也一定是宋彦自愿的。
他现在觉得值得!好值!
他的雪尽值千金,万金,千万金。
他配得上这世上最华丽的衣裳,也配得上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他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我爱死你了,寒雪尽。
寒雪尽没跟任何人做过这种事,他好几次都把宋彦的嘴唇啃破,两人凭着爱欲本身,厮磨在一起。
嘴里弥漫着一阵又一阵血腥味,宋彦也不埋怨,不吭声,只轻轻搂着怀中人,忍着痛,承受着寒雪尽炽烈的爱意。
任由他牙齿与自己磕碰,任由他那双心心念念的手粗暴的扯开自己的衣襟在身上生疏的游走。
寒雪尽,你把手给我。
与我十指相扣,跟我一起跌入深渊,坠入黑水之中,就这样死去吧。
寒雪尽,你不要干净了。
——
宋彦不懂这种事与男人该怎么做,寒雪尽就更不用说了,连春功图都没见过。
于是厮磨了好一会,两人终于松开,寒雪尽站了起来,开始整理衣襟。
宋彦还躺在地上舔舐了嘴角残留的一丝血腥,意犹未尽的看着寒雪尽。
“师尊这是要去哪?”
寒雪尽整理好衣襟又开始整理头发,他回答:“换个人试试。”
宋彦:???
“不是”,他蹭一下整个人弹了起来,赶忙摁住他的肩膀,问道:“你要去干嘛?”
宋彦只觉得头昏脑涨,头皮发麻,一口老血涌上喉间就快要喷出。
寒雪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换个人试试。”
若不是打不过,若不是舍不得,他是真的想把寒雪尽给掐死,或是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宋彦直接气笑了,有些语无伦次:“你,你要换,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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