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叔便告知顾燃,沈言请她在琉璃楼一聚。
顾燃最近并无忙处,同意了。
福特汽车上,顾燃昏昏欲睡,李叔一脚油门刹到底,差点儿撞上前座,还真是惊心动魄。
睡意毫无,更有精神了。
“少爷,我就在等着,玩得开心。”
“嗯。”
顾燃不徐不疾踏入琉璃楼,咿咿呀呀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座视野开阔,一座角落独坐,孤独背影的沈言。
顾燃不急不慢坐下,开口不解问道:“你何时喜欢听戏了?坐下来一场耳朵疼。”
突如其来地问话,沉浸戏中的沈言吓得颤了颤。
“顾兄,你不懂,仔细听。”平复惊吓,沈言神神叨叨,摆了又悠闲自得,享其韵,嘴里时不时也哼着调。
怪!真是怪!
沈言平日里矜贵,高高在上,合时迷上了唱戏?
台上的角儿眼神摄魄,甩动地水袖勾人,犹抱琵琶半遮面捻过牡丹折扇,一举一动将所有人的眼眸牵着走,为他一掷千金。
台上金银珠宝丢的满山满海,角儿沉浸在杨贵妃的之中,眼眸流转是媚态与期盼,得知唐明皇早已转驾西宫,喝下那盏酒苦酒得怨恨,失望。
贵妃醉酒一戏结后,意犹未尽的声响伴随其耳,掌声如雷。
接场的是白蛇传这出。
“哎,刚台上那美人儿是谁?”顾燃捅咕了一下沈言问道。
看着有些熟悉。
“哪个?拿扇那个?”沈言带着的圆镜一闪,不明所以,不确定道。
“嗯。”顾燃急应,心中好奇,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他呀,名角儿,叫张云雷。”沈言道。
张云雷?倒是个好名字。
“能认识吗?”
“嗯…心高气傲的,你要想强买强卖,估计悬。”
顾燃想着自己有这么明显吗?
顾燃想得到的,费经心思也要得到。
白蛇传一戏后,有一姑娘走来,侧耳说话,沈言便拉着顾燃一同和那姑娘往后台而去。
“哎?拉我干嘛?”
“找美人!”
对比顾燃的云淡风轻,沈言格外激动,每每一步便洋溢着微笑,顾燃对唱贵妃醉酒的美人就是好奇,并未沈言如此激动。
沈言莫非是见心上人?
台后便是他们戏子涂脂抹粉,换行头的地方,很大,台后有角儿被几人围着快速换下装又套上别的行头。
还真是忙活。
姑娘将他们带于角儿的房外抵住顾燃的路,顾燃会意留沈言独自进入,内室淡雅,有一身姿绰约的美人对镜卸妆还未卸下白娘子的行头,身侧还站着一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镜中反光,见他到来美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沈少爷,还请坐。”美人卸下妆后,容貌姣好,更显自身清雅,温暖。
沈言只不过听她说了句话,脸却红的不正常,相坐无言,沈言鼓足了勇气邀请她去游船,意外的是她同意了。
门外的顾燃靠着墙游神,脚闲地发慌,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鹅卵石处,环顾四周,也不知往哪儿去。
顾燃呆愣着,一溜神转身额头碰撞到又软又暖的东西,抬头一看是个俊俏美郎君,面白似玉,剑眉星目,赤唇皓齿,温润如玉的模样被他身穿的玄色云纹长衫,衬得凉薄。
“哪儿来的小贼?”张云雷快速别过头离了她的额头,眉头紧皱在一起,显得严寒,语调寒气逼人,可隐隐散发出来的地清香和耳尖偷偷泛着得红令旁人欲罢不能。
顾燃呆愣着,这不是大街上惊鸿一瞥地俊俏美人儿吗?
他在琉璃楼,难道是哪个角儿?
被亲了,好开心。
顾燃沉迷美貌、喜悦之际,沈言带着琉璃楼里的人找了半天,在凉亭下看到不远处沉沦的顾燃,语气责怪。
“顾兄!你怎么乱跑呢!”
顾燃不管不顾已然跑到沈言那去,不回答张云雷的话,留张云雷在风中迷茫。
出了琉璃楼,沈言和顾燃“分道扬镳”时,顾燃问他刚才那个穿黑色长衫的俊俏美人叫什么?怎么才能将他占为己有。
沈言无语,她已经问了两遍了,不就是名角儿张云雷嘛。
也不能怪顾燃没让出来,扮相与本相差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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