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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莹白的月光在夜色中沉醉撩人,蝉儿栖息在树枝间聒噪鸣叫,后院池塘里的蛤鱼趴窝在碧绿如圆盘的荷叶上纳凉,闻着沁人幽幽的荷香,悠闲自在的欣赏这动人的月色溶溶的良辰美景。
(这里的蛤鱼是指青蛙,《本草纲目》记载)
丞相府,思怡轩
宋念怡坐在梳妆台前,烟雨在伺候她卸妆,拆解发髻,取下玉簪珠钗。
铜镜里,宋念怡一脸疲惫,脸色略带苍白,想来是白天的赏荷宴招待忙碌过于劳累了。
龙套:(烟雨)公主,您的耳坠怎么少了一个?
宋念怡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右耳,空空如也,少了一个,而左耳上的童子骑鹿耳坠还好好的。
宋念怡紧紧地抓住左耳上的童子骑鹿耳坠,脸色愈发苍白无力,咬紧了唇,微微的发颤。
宋念怡:可能是白天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吧,无妨。
那对童子骑鹿耳坠是马嘉祺恭贺她和严浩翔的新婚贺礼的其中之一。
宋念怡:对了,今天赏荷宴上有谁靠近过凤英阁吗?
龙套:(烟雨)没有,一切都按照公主的吩咐安排侍卫们秘密在暗中严格保护阿宓姑娘。
宋念怡:那就好,我累了,我先睡了,若是阿严从宫中回来你就去回禀一声。
宋念怡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地,松了一口气,起身朝床榻走去。
上京皇城,大晟的都城,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极其奢侈豪华,可这金银糜烂之下却是肮脏污秽,鲜血尸骨。
这座繁华奢靡的金丝笼下的繁重规矩如同枷锁禁锢捆绑束缚着一个人的灵魂,无休无止的争斗算计摧残了一个人一颗干净纯真善良的心灵。
可笑的是人人都羡艳金钱,渴望权利,作茧自缚。
帝君寝殿,朝庆殿
殿内烛光幽暗,小案上的青瓷御刻龙纹香炉里燃着龙涎香。
皇帝身着一袭黑色里衣慵懒随意的坐在软榻上,手撑着太阳穴。
龙套:(皇帝)翔儿,你输了。
面前的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团团包围,切断了所有退路,被逼的缴械投降,丝毫没有出路。
严浩翔:陛下棋艺高超,浩翔甘拜下风。
严浩翔把手里的黑子放入棋笥里,朝皇帝恭敬谦逊的施予一礼。
龙套:(皇帝)翔儿你的棋艺这些年大有进步,若非你让了朕三招,朕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就赢了呢。
龙套:(皇帝)不错不错,下次你可能不能再让着朕了。
严浩翔:是,陛下。
皇帝今晚看上去精神不错,所以深夜特意召了严浩翔入宫伴驾。
龙套:(皇帝)翔儿,你尝尝,这是碧粳糕,朕特意寻了西陵国遗留老妇做的,看看是不是你记忆中西陵国的味道。
严浩翔:是。
严浩翔盯着那碧粳糕,眼神深了深,尝了一小口,眼泪在打转湿润了眼睛,颤抖着嘴唇。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直以来高高在上,对人冰冷的严相竟第一次掉眼泪了。
严浩翔:陛下,是浩翔失仪了,还请陛下恕罪。
龙套:(皇帝)无碍。
龙套:(皇帝)原本就是朕的错,否则西陵国也不会亡国,你也不会家破人亡。
皇帝也默默地尝了一口碧粳糕,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龙套:(皇帝)翔儿,荆州的事想必四郎也跟你说了,祺儿和四郎一直在暗中较劲儿,想置对方于死地,祺儿是什么样的性子朕了解的一清二楚,有野心却也狠心,适合当帝王。
龙套:(皇帝)可是朕啊,已经对不起芙儿了,再不能对不起她的儿子。
皇帝声音哽咽如喉,情绪激动,涨红了脸忍不住激烈的咳嗽起来。
龙套:(皇帝)翔儿,朕希望你能帮四郎重整西陵国。
严浩翔:是,浩翔定不负陛下所托。
是他小觑了,本以为皇帝沉迷长生和丹药,不理朝政,却不想耳聪目明,了如指掌啊。
作者叶妩妩:嘿嘿
严浩翔:小仙女打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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