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好心给严浩翔提着冰激凌的袋子里放了些干冰,省的他还没到家冰激凌就先化了。
严浩翔机械地把袋子递给老板娘,看着干冰渐渐步入冰激凌外壳的表面,严浩翔微微低头,说的话老板娘没能听见。
严浩翔“连冰激凌都有融化的时间,我们却没有。”
提着冰激凌到家,屋里没有亮灯,他知道张真源还没回来,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给了他吃下冷气的机会。
从咖啡店到商店,再从商店到家,严浩翔的心情一直都是闷闷的,像是在心里憋了一场倾盆大雨,到家时,严浩翔慢慢走到客厅,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拿出冰激凌就往嘴里塞。
每吃一口,严浩翔的喉咙里就多一些冷气输入,吃着吃着严浩翔就哭了,滚烫的热泪从瞳孔里止不住的下流,滴入冰激凌的纸碗中,混着苦涩的咸水,绊着落寞的伤感,冰激凌被一次又一次的塞进口中。
到最后,严浩翔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他开始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即使浑身开始紧张的颤抖,即使眼泪不争气的涌动,但他的手仍然没有停止运动,拆开剩下的所有盒子,嘴里满满的都是冰激凌。
严浩翔的身体被冰冷的气体灌满,原本肚子里就没什么食物,现在又一下子装满了冰激凌,严浩翔的胃疼再次被他自己催发出来。
他在用这种方式折磨着自己,就像他今天折磨自己的心爱之人一样。
张真源没理浔的资金讨扰,他拿着给弟弟买的糖果高高兴兴的往家走去。
刚好亮起的路灯散发出暖色的光芒,如同蔚蓝色的大海初升起的太阳,张真源喜欢安静,也喜欢暖洋洋的光,看到灯光他变得更加开心,走起路来也更加轻盈。
几分钟后,张真源刚从口袋掏出钥匙,门里传来了砰的一声,生理反应让张真源一把拉开了房门,这时他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不知道是严浩翔没有关门,还是有人进了家门,张真源不敢想。
张真源:“?”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客厅一片狼藉,桌上有透明色的塑料袋,但更多的是倒在桌上的冰激凌盒子,横七竖八的不规则排列着。
原本准备的惊喜被瞬间抛在地上,糖果顺着没有绑口的塑料袋四处滚落到地上,张真源哪顾得上这些。
张真源:“!!浩翔!”
严浩翔闭着眼睛蜷缩在地上,手捂着肚子上方的痛处,一个劲儿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严浩翔“贺峻霖。”
严浩翔“贺峻霖…贺…”
被扶到沙发上的严浩翔还是一个劲儿地叫着贺峻霖的名字,张真源边给浔拨号边对严浩翔生气,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他难掩自己的愤怒。
他气自己没有照顾好严浩翔,气自己没能推掉那些无聊的合同,早点回家,更气严浩翔不顾一切,生病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全是治不了他病的贺峻霖。
张真源:“都什么时候了,还贺峻霖。”
严浩翔“贺峻霖。”
严浩翔“我…我就要他,只要他。”
严浩翔“贺儿…对不起…贺儿…对不起啊~”
严浩翔疼着疼着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没忘记给贺峻霖说声对不起,虽然贺峻霖根本听不见,虽然道歉也已经无济于事。
冷,是冰。
冰,是水。
喜欢,是一种病。
爱,是另一种着迷。
严浩翔,是贺峻霖。
贺峻霖,是严浩翔。
严浩翔对贺峻霖,是默契,是双生,是冷,是冰,是喜欢,是冰激凌都无法冻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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