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刮的大,窗的透明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浅灰色的纱布,模糊地看不清楚路上的人。
处于市中心的医院,与街市隔着一条马路,却还是能听到屋外那些琐碎嘈杂的声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出意外,天天如此。
今日不同,街上起了风,人们都跑回了家,路上只有来往的车辆,车流“咻!咻!咻!”地声音夹杂着风“呼!呼!呼!”的声响。
屋外的树叶随风摇曳,几片叶子落了地,被过往的车辆碾过,残了、碎了、没了、消散了………
宋亚轩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受伤的树叶。
贺峻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宋亚轩躺着的那张床,摸到他手的那一刻,眼泪顿时没绷住,如同高山瀑布瞬间倾泻而下。
贺峻霖哭过之后,一直守着宋亚轩,苏时允在旁边站着,不知所措,他只记得,那人的眼睛真是深情,比宋亚轩的都要情深,还比宋亚轩多了些悲伤。
贺峻霖一直责备自己没有看好宋亚轩,嘴里不停说着那四个字。
贺峻霖:“是哥不好!是哥的错!…”
半个小时后,贺峻霖终于开始清醒。
贺峻霖:“小孩儿,你怎么还不醒?”
苏时允“…他……”
苏时允不知该如何开口,总归还是瞒不住的。
苏时允“唉!医生说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他的意识正处于保护自己的一个状态,说是……”
贺峻霖:“说什么?”
苏时允“说是我们多给他讲讲开心的事儿,也许就好起来了!”
苏时允“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苏时允“这都几天了,也没见有个动静,”
贺峻霖:“都……第几天了?”
苏时允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回话。
苏时允“大概五…五六天!”
贺峻霖松开了紧抓着苏时允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贺峻霖:“一个星期了啊!”
贺峻霖:“七天!整整七天,我竟没有发现他走了七天!!!”
贺峻霖靠着冰冷的墙壁,仰着自己的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可眼眶就那么点儿地方,不到两秒的功夫便满了,只能顺着眼角溢出来。
这眼泪,在鬼屋那天就哭够了,从那之后,贺峻霖没在哭过。
今天,是头一次。
苏时允也怪害怕的,站在一旁不动也不坐。
过了一会儿,贺峻霖像往常那样,用手指擦去了眼角溢出来的泪水,然后开始红着眼眶微笑。
贺峻霖:“吓到了吧!”
苏时允“没……没有,还好!”
贺峻霖:“不必拘束,我今天有些失态。”
贺峻霖:“坐吧!”
苏时允“额……好~”
苏时允拉了把椅子重新坐下,没再握着宋亚轩的手,那只手而是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贺峻霖(宋亚轩的哥哥)
贺峻霖抽出一只手,极其温柔的降低了自己的力量,轻轻地顺了顺宋亚轩的小鸡毛,软软的,像在摸一个可爱的猫咪。
那人的眼眶还红润,脸上却挂着一抹彩虹。
贺峻霖转过头,看着苏时允。
贺峻霖:“跟亚轩认识多久了?”
苏时允“额……有两三年了。”
贺峻霖:“知道他之前的事儿吗?”
苏时允“???”
苏时允“不知道。”
贺峻霖:“这小孩儿啊敏感地很……”
贺峻霖:“相处这么久,你应该也有所察觉。”
苏时允“恩,是有一点儿!”
贺峻霖:“以前……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小孩儿,也是弟弟一般,却硬生生地把哥哥宠成了弟弟。”
苏时允“哥哥宠成了弟弟???”
苏时允os:什么啊?这都哪跟哪啊?
苏时允扭了下脖子,一副听不懂的单纯像。
贺峻霖:“可惜啊!”
贺峻霖:“散了,都散了……~”
贺峻霖慢慢的低下了头,失落感再次涌入心口,陷入沉思。
苏时允“?”(皱眉)
苏时允满脸茫然,完全听不懂贺峻霖的一言一语,一唉一叹。
有的时候,单纯就是如此简单,如此快乐,还可以什么都不懂。
只可惜,他们不再会有了。
🐻
严浩翔,
突然想起来,
我为你哭了这么多次,
却还没见你为我哭过,
不知道,
你失去我的时候,
会不会也撕心裂肺?
———第四十八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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