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宣告

医院里，温父坐在病床房外的走廊里。他用手抓抓头发，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

好在发现的比较及时，温舟止并没有生命危险。

温富走到床前，看着温州纸，希望他对此行为做出解释。但温舟止却故意紧闭着双眼，逃避着温父的目光。

医生：谁是温舟止的家属？来一下办公室。

温父：是我。好的，马上来。

温父看一眼装睡的温舟止，轻轻叹息一声，走出病房

医生：你们家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自虐倾向？

医生：或者说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抑郁症的表现？

温父愣了愣，接着回答道

温父：抑郁症？

温父：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家阿止怎么会得那种病呢？

医生严肃地敲敲桌面，诘问道

医生：你们当家长的是怎么回事？他这都是属于中度抑郁了，抑郁症一般会有许多前期预兆的，你怎么会一点都不察觉呢？

温父面露尴尬，双手捏捏衣角不安地说

温父：我工作太忙了……很多时候顾不上孩子……

心里更觉愧疚，同时也在庆幸还好阿止没事要不然他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医生：工作工作，你们这些当家长的都这套说辞。工作有自己的孩子重要吗？你是要一个健康的孩子还是要一份好工作？

医生发起火来，听温父的描述他是对自己的孩子一点情况都不了解。但其实也是因为温舟止习惯了隐忍，有什么事也都偷偷藏在心里不对外宣泄。但也正因如此，温舟止害着抑郁症才不难怪。

温父：啊？

温父：我…我想两个都要……

尾音减弱

医生：我不是让你选择，我只是打个比方。

医生扶额

温父：哦哦，我以后会好好关注孩子的。额…每天多关心他的！

温父保证着，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医生：这是你自己的事，好了你回去吧。多开导开导他

医生此时对这位父亲不信任极了，又想了想开口

医生：不！你还是别乱讲话了，给孩子找个心理医生吧。定期去治疗，然后平时也不要刺激他慢慢就好了。

温父：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谢谢。

回到病房内，温舟止已经不再装睡而是呆呆得看着叶影映窗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父：阿止。

温父开口喊，语气惭愧又无奈

温舟止：爸爸，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了…

少年低垂眉眼，长捷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温父：不！不是你的错，是爸爸不对。是爸爸忙于工作忽略了你，爸爸也不该动手打你…

温父上前几步，看着缠着绷带的手腕然后握起另一只手对他说

温父：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爸爸说，不要再自己藏着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温舟止默了默，答应道

温舟止：好，我尽量

虽然中考在即但事出有因，温父给温舟止告了半个月的假。

陈婉：怎么样？舟止没事吧？

温父刚走到玄关处，换着鞋陈婉就围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温父：暂时没事。

温父揉揉眉间，回答她

陈婉：没事就好，我都吓死了。不对，什么叫暂时没事？听你这意思以后会有什么事吗？

温父：唉，啊止他那是抑郁症。

陈婉：抑郁症？跟我没关系吧，我可没趁你不在家偷偷欺负你儿子。

温父：跟你没关系，医生说这个程度的抑郁起码得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了。

陈婉：一年前？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怎么会抑郁这么严重啊？

温父：怪我。是我没照顾好啊止。

陈婉：唉，你也别太内疚以后不还有机会吗？多补偿补偿他吧。

陈婉拍拍温父的肩，安慰道

温父：嗯，但愿吧…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温舟止手腕上的伤也渐渐愈合只留下了一个长着新肉的淡粉色上疤，只是有些狰狞怖人。看来以后要穿长袖将疤遮挡了…

为庆祝温舟止出院，温父说

温父：啊止，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回家给你做或者我们一家出去吃也行。还是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爸爸现在有钱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温舟止：真的吗？

温父：真的，我保证。

温舟止：我不想要吃什么买什么，我有一个愿望。

温父：什么愿望？我保证帮你实现。

用力拍着胸脯，仿佛是力度呈现诚意。

温舟止：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想回去。

温父：咳咳咳，你说什么？

这句话瞬间就把温父实现愿望的热情浇灭了。

温父：不是，阿止爸爸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干嘛非要离开这大都市里回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本来温父是想着以后大把时间对温舟止好，谁成想他居然说要走。

温舟止：对你来说那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对我来说不是…

温舟止闷闷道

他执拗地说

温舟止：我就是想要回去，反正我现在的成绩也考不了重高了回去都普高也没什么不同。

温父：这怎么能一样呢，两者的教育资源条件完全不一样好吧。那小县城里的普高本科率连40%都打不到…

温父开始长篇大论想要劝退温舟止着一想法，但直到他说得口干舌焦温舟止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温父：好吧。

温父叹气

温父：我答应你，条件是你从明天开始都要乖乖去看心理医生。

温舟止提起头来眼睛亮亮

温舟止：好，但是爸爸你别告诉李宁宁他们我的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温父：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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