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悲伤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有的悲伤只是一弯微笑,一滴眼泪。
啊止,我们为什么走向了悲伤?
李宁宁:外婆,外婆。我回来啦。
外婆:五一快到了,你们还是放五天假吗?
李宁宁:嗯,不过学校太狗了还要我们补课。
李宁宁:对了,外婆。手机手机~快给我
上初中后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都拥有了手机,我求了妈妈好久都以失败告终。不过上初二时外婆心软,出资给我买了一部但是只能放假时间玩。
外婆:钥匙给你,在电视旁边的柜子里。我已经给你充好电了,别玩太久小心眼睛看坏了。
李宁宁:遵命!
外婆:我嬉笑着向外婆敬一个标准的少先队队礼,转身朝着我心心念念的手机走去。
打开手机,发现只有万文超给我发的游戏复活广告还有一条黄博妏邀请我去她家的消息。
快速回复黄博妏“一定去!”后,我百无聊赖地点进我和温舟止的聊天界面,发现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李宁宁:大头
李宁宁:温大头
李宁宁:温舟止
李宁宁:啊止!
消息逐个发出,却迟迟不见回复。
于是翻身起来穿好鞋再骑上我的自行车往万文超家走去,我们约好一起玩游戏。
万文超:李宁宁你还是这么菜!
李宁宁:你说什么?明明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
一连输了几局彻底浇灭了我俩的游戏激情,仰面躺在地毯上互瞪。
眼睛有些酸酸的于是宣布停战
万文超:就等你这句话。
我看一眼手机微信界面上依旧没有大头发来的消息。
李宁宁:嗐
万文超:怎么了?
李宁宁:大头最有没有联系你?
万文超: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没有。
李宁宁: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之前几乎每个周末他都要打电话给我们的,现在连消息都不回。
万文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爸爸在他身边看着他呢。
李宁宁:那你说该不会,他后妈虐待他不给他手机玩?
大头爸爸前几年创业成功,不久前又取了一位。
万文超:怎么可能,要不我们打个电话给温叔叔?
李宁宁:你等等,我找一下号码。
等待了几秒,电话那头穿来温父的声音
温父:喂
不等万文超开口,我将手机拿过来开口问道
李宁宁:温叔叔,我是李宁宁。
温父:宁宁?有什么事吗?
李宁宁:那个啊止,他最近很忙吗?
温父:哦,他最近要去参加比赛去正在集训。
李宁宁:好吧,那他什么时候才比赛完?
温父:大概要五月中旬左右。
李宁宁:好,我知道了。叔叔再见。
挂断电话后,我转过身看着万文超道
李宁宁:什么比赛这么久都不能玩手机啊?
万文超耸耸肩两手摆开表示不知晓。
我们只能叹口气,相对无言。
窗外日照影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风吹草动鼻腔盈着清新的青草味道。
而此刻,另一座城市医院里的某个病床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清俊少年。
温父摆摆手中的手机,温声对他说
温父:宁宁他们打来的,或许你可以试着向他们倾诉一下。
但少年只垂着眼,良久才温吞地说
温舟止: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抬头看着映照在白色窗帘上的树叶绰绰。风乍起,掀起窗帘的一角日光倾泻进来照到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
温舟止:我不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温舟止心里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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