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谢白石回来之后,苏云川觉得自己像是被放了年假一样,终于闲了下来。
倒不是她想当个甩手掌柜偷懒,而是马上就要到苏柳氏的生辰了,这还是苏图南提醒她的,正好苏家这边和谢白石漕运商会那边都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苏云川干脆就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准备苏柳氏的生辰宴上。
宴会办得不大,就是苏家一家人和谢白石,欧阳一家和慕容一家最近都很忙,苏云川也就没有邀请他们。
为此,苏云川特地问了那位西域的商人关于他们那边糕点的事情,想要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会做生日蛋糕的厨师,然而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
苏云川有些泄气,当时就在她旁边的谢白石听了苏云川的想法,放在桌边的手屈起敲了敲,伸手拉住苏云川的手,建议道:“你不是会做月饼吗?那用月饼的材料,可以做你想做的那个生日蛋糕吗?”
苏云川想象了一下,好像也行,虽然跟自己记忆中的生日蛋糕不太一样,但意思到位了就差不多了。
生日宴那天,苏宅难得一见的热闹,苏云川把院子里拉好了线,把特意让人做小的灯笼挂在上面,从远处看像是一片星海。
苏卿卿和苏梦窗也穿上了活泼的亮色衣服,扶着满脸笑意的苏柳氏出来了。
“母亲,快来,看看云川给你准备了什么稀奇玩意儿。”刘牧兰朝他们招招手,迫不及待地笑道。
苏柳氏牵着两个小可爱满脸喜气地走了过去,看到桌子的中心放着一个造型奇异的锅盖大的糕点,上面还写着一个寿字。
苏云川和众人站到桌子周围,按照排练的样子给苏柳氏唱祝寿歌。
“好好好。”苏柳氏高兴得眼角有些泪湿,接连着叹了几个好,又侧头对身侧的苏云川说道,“云川,你有心了。”
苏云川将苏柳氏的双手拉起来,放在胸口做双手合十样,一面开口说:“母亲,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可以许三个愿望。来,闭上眼睛。”
苏柳氏没听过这样的习俗,但还是在苏云川他们期待的眼神下,闭着眼睛,在心底默默地许了三个愿望。
“奶奶,奶奶,你许的什么愿望啊?”苏卿卿好奇地摇了摇苏柳氏的手。
苏云川笑着告诉苏卿卿这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苏卿卿才作罢。
而后,众人坐在一片灯火下,有说有笑地用着晚膳。
苏柳氏放下筷子,看到谢白石为苏云川添了一壶酒,满意地莞尔,冲着他们俩问道:“云川,白石,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成亲呢?”
这……
苏云川回头去看谢白石,从他眼里看出跟自己差不多的态度,回道:“母亲,现在家里事情太多了,虽说日子是好了起来,但是还没稳定下来,所以……”
“那你们先定亲怎么样?”苏柳氏不满意苏云川的回答,又是一个问题抛出来打断了苏云川的话。
苏云川看着苏柳氏坚决的态度,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老人家的催婚什么的,自己实在是应付不来,悄悄给谢白石递去一个求救的信号。
“伯母,虽说刚回来了几天,但是漕运商会的事情繁杂,我之后又要远行,定亲只是不是一件小事,我也”说到这里,谢白石瞧了苏云川一眼,神情温柔地继续解释道,“我也不愿让云川受委屈。”
这话说得,苏云川顿时两颊飞霞,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起来。
“云川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苏云川连忙表示认同,既然两个当事人都是这样的态度,苏柳氏也不好再逼他们什么,随后也没再多说这方面的话题,几人欢欢喜喜地说着喜庆的话哄苏柳氏开心。
宴席结束,送走谢白石之后,苏云川一高兴,吃的有点撑,就在花园里散步消消食,走到靠近苏图南他们院子的小门时,看见苏柳氏行色匆匆地朝外面走去。
母亲?
苏云川觉得奇怪,这个时辰了,苏柳氏出门干什么。这个母亲身上总是给她一种很强的神秘感,苏云川没有叫住苏柳氏,她远远地坠在苏柳氏的身后,想要跟过去看看苏柳氏要做什么。
然而,越是跟着苏柳氏走,苏云川越是感到奇怪:朝这边走的话,不是谢安的住处吗?
苏云川一面想着苏柳氏去找谢安的可能的原因,一面又否定自己,觉得苏柳氏没有可能会在这种深夜,独自一人去找谢安。
苏云川就一直这样推测着,直到苏柳氏走到谢安府上的后门,敲响了它。
随后门开了,见到苏柳氏好像并不意外,没说什么就直接让苏柳氏进去了,这一幅场景看得苏云川云里雾里的,出于好奇和担忧苏柳氏的安危,苏云川等他们进去了,在一旁的角落里借着树干悄声翻进了谢府。
好在苏柳氏没有走太深处去,看着苏柳氏进了一个亮着灯的厢房,苏云川走到那个厢房靠外墙的窗户下,先是谨慎地侧耳听了一下,确定这一侧没人之后,伸手将窗户戳了一个洞。
厢房里面,苏柳氏和谢安分坐在桌子的两侧,苏柳氏面色不太好地看着谢安,开口道:“说吧,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对面的谢安笑了笑,熟稔地为苏柳氏倒了一杯茶,笑着开口道:“你刚走了路,喝口茶润润嗓子?”
“不必了。”苏柳氏手都不神,一副不愿多余谢安讲的样子。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今夜找你来,是想要你帮我管教管教我义子和你女儿这两个不听话的年轻人。”
苏柳氏闻言,端视着谢安,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怎么,拿捏不住你的义子了?”
谢安自是不愿承认自己斗不过谢白石和苏云川,脸上的笑意停滞了一下,逐渐露出真面目,哼笑了一声,开口道:“你若不帮我,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什么来。你现在的筹码可没那么多了。”
苏云川在窗外,疑惑于苏柳氏和谢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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