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骄还没想明白青年话语里的深意,就被捏着下巴仰起漂亮的脸,炽热的吻落了下来。
他双手抬起不住地推着谢年,却因巨大的力量差距而毫无作用,水墨眸里很快泛起浅浅的水雾,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包括对方那张空白模糊的脸。
可怜的脸盲症罪犯被迫感受了个彻底,暧昧亲热的肌肤接触填补了看不清脸的缺陷,青年肌肤的纹理,完美的唇形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直至外面敲门声的响起,这场旖旎戏码才停下。
谢年弯下腰将无力的美人从腰上抱下,从他发尖滴落的水珠也打湿了谈骄艳丽张扬的面容,泛红的脸颊和唇珠的水光不难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哪怕脚尖重新触碰到地面,谈骄都没法站稳,腿因为长时间挂着已经发麻,痛感一瞬间从脊髓传到大脑。
他只能被迫地继续靠着谢年,神色抗拒倦怠,弯下的睫毛稠密地搭在眼睑,看不清水墨眸的那寸风光。
外面的敲门声愈来愈剧烈,唐晓嘉清亮的声音穿破厚重的门传来。
“谢哥,你在里面吗?开个门啊,怎么锁了?”
他隐隐约约骂了一声,然后继续大声呼喊着:“谢哥,你在里面换衣服吗?喂我说,徐狗可真他妈混蛋,我发誓,今天的事情绝对和他有关,我目睹着他所有小动作!”
骂了好一会,他还不解气,继续叨叨:“谢哥,你这次千万不能放过徐狗,你一抬手,徐家还不直接倒霉。”
谈骄脸色随着唐晓嘉的骂声变得冰冷,他腿缓了一会后没那么麻了,便直接甩开谢年搀扶的手,抬眼瞪着青年,“占我便宜的死傻逼,你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后他抬起腿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身后的青年拉住手臂,再次坠入那满是薄荷香的怀抱。
谢年低沉暗哑的嗓音从胸腔里传出,让谈骄敏感的耳尖微颤,感觉那声音不是进入耳边反倒传进心头。
“你现在记住了吗?”
谈骄被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蹙起眉,“记住什么?”
谢年比谈骄高上不少,微微弯下腰靠近谈骄玉白的侧脸,眼镜在刚刚亲吻时便摘下,暗鸦般浓厚的黑眸装着的侵略性再无任何遮掩,他嗓音带着笑意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调戏,“记住我的嘴唇长什么样了吗?”
“如果没记住,可以再来几遍。”
死变态。
谈骄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偏偏脖颈迅速漫上红,一路漫上耳尖。他感受到脖子后传来的细微触摸,有种命脉被掐住的奇妙错觉。
外面的唐晓嘉还在鬼哭狼嚎,但谈骄一点也不认为谢年会收敛,更衣室内情色氛围满满,属于谢年的独特清淡薄荷香蔓延在四周,不知何时已覆盖上他全身。
他沾满了谢年的气息,被盖上了暧昧又旖旎的标记。
在这种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进肚、肆意侵略、受制于人的环境下,傲慢罪犯终于服软,声音轻不可闻地,羞涩尽显,“……记住了。”
谢年愉悦地笑了声,白皙修长的指尖落在谈骄柔软的发丝上,顺着柔顺的弧度摸了摸,一个安抚中却又带着莫名的嘉奖意味。
“好孩子。”
“下次带你认识一下别的。”
“可别再认错了。”
.
唐晓嘉嚎了好一段时间也没听见门打开,疑惑地眨了眨眼。
难道他找错地方了?
大少爷不在这,又会在哪?
正在他疑惑之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谈骄那张稠丽多情的面容更显艳色,仿佛被人从头到尾浇灌过一般,夺目勾人。
貌美二世祖将高领马甲衬衫的领子竖起,头低着似乎想将整张脸埋入领子,他走得匆忙,临走前不忘狠狠地踩了一脚唐晓嘉,语气暴躁:“傻逼,你在门外骂谁呢!”
趁着唐晓嘉没反应过来回击时,蛮横的徐家大少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离开,后面甚至小跑起来,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般。
唐晓嘉本来还有点说人坏话被捉个正着的尴尬,在看到二世祖跑这么快时感到莫名其妙。
不对啊。
徐狗在更衣室里,那谢大少爷呢?
门还没完全关上,顺着那一道弧度,唐晓嘉看见了门内站着他寻找很久的大少爷,找到人的欣喜和被忽视半天不开门的哀怨没来得及浮现,心里只装满了浓烈的好奇心。
他刚刚没看错吧。
徐狗和谢大少爷共处一室,徐狗脸还那么红,绝对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唐晓嘉嘿嘿一笑,拉开门走了进去,谢年正脱着湿漉漉的礼服,动作展现的肌肉纹理漂亮利落,他侧过脸,眼眸看了眼门口,示意唐晓嘉关上门。
唐晓嘉乖巧照做,斜靠在门上笑眯眯地看着谢年换衣服,心里啧啧作响。
看看谢大少爷那明显愉悦上扬的唇角,再想想徐狗娇艳欲滴的嘴唇。
不得了。
谢年三两下换好衣服,洁癖发作让他有点烦躁,他有点想回家洗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面对着唐晓嘉揶揄调侃的眼神时,他顿了顿说道:“你想说什么?”
唐晓嘉笑的眼睛都完成月牙,俊秀白洁的容貌因为表情夸张而扭曲显得滑稽,他挤眉弄眼道:“哎哟,这是有大进展啊。”
“嗯。”谢年没否认,顺起干净的毛巾擦着湿发,眉眼慵懒。
唐晓嘉先是笑意盈盈,后面表情又复杂起来,“靠,但凡换个人我就喊嫂子了,怎么是徐狗啊。他今天不是给你整那泼水吗,太傻逼了。”
谢年轻飘飘的暗示警告地瞥了一眼唐晓嘉,虽然心里清楚他说的没错,但还是有点不喜谈骄被人辱骂。
“不听话就需要教导,以后我会好好教他的。”
唐晓嘉被谢年这话整得毛骨悚然,他惊讶发声:“不是吧,你认真的?上次你不是说好了不理徐狗吗?你该不会想和他来真的吧?”
不怪他多想,他认识大少爷很久了,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谢年这人从小就死心眼,认定的东西一辈子也不会放手。
谢年勾起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眼眸里装着浓厚似海的掠夺欲望。
“是啊,打算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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