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刘彭一点就炸,直接将手里的酒杯丢向谈骄,胖脸上肥肉纵横,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
谈骄惊险地侧过头避开玻璃酒杯,意外于这人竟然敢动手。
徐家可是兴城第一大头,刘彭疯了吗?
不止刘彭,连秦穆司都推开怀里的少爷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脚,随时准备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公子。
经理冷汗直流,局势变换得太快,他如乱头苍蝇般不知所措,眼看着徐家大少要被殴打时才回过神,讪讪地逃去一楼打电话通风报信。
谈骄在联邦时接受过格斗术训练,但身体素质不一样,上个世界的暴君身体虚得离谱,这个世界的二世祖显然也没好到哪去,就普普通通的身手。
被限制了空间能力的色欲罪犯烦躁地挑了挑眉,不慌不乱地笑道:“你们可想清楚,我是徐家大少爷。”
处于暴怒的刘彭终于回归了些许理智,他冷哼了声,“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
虽然言语依旧带着尖锐,但好歹攻击的动作收了起来。
在徐家还没倒台的时候,哪怕他再无法无天也知道要收敛,要给这个徐家大少让步。
徐大少在外惹事多年不倒,就是靠着背后徐父一直以来的摆平。徐家虽然只是兴城的家族,势力触不到京都,折腾兴城里的家族也轻而易举。
这就是为什么徐谈骄能蛮横多年的根本原因。
秦穆司狠厉在面色浮浮沉沉,他嗤笑一声坐回沙发上,嘲讽开口:“徐大少,以后就不要来往了。我们啊,等着你落马那一天。”
不知是第几次听到这种“祝福”了,谈骄耳朵都生茧了,他轻笑一声,“要是狗玩意的话也能作数,那本少爷不知道得落马几次。”
他还扬起指尖,佯装掏耳朵的动作,嚣张气焰旺盛,再次气得刘彭脸色难看,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见人设演的差不多了,谈骄懒得继续待下去,他拍了拍衣角,目光在一圈空白人脸中扫了一圈,缓缓停留在高挑服务生那,语气傲慢地命令:“好学生,今后我罩着你,只有本少爷能欺负你,懂吗?”
倒也确实如此,主角受在原剧情中也就被原主欺负,包括原主小弟。
何木遥沉默不语,他脖颈弧线优美,头微垂,发丝四散在耳边。
他不甘愿向二世祖俯首称臣,只能以缄默回应。
谈骄没听到回复也毫不在意,一楼的舞厅仍旧热闹,他踩着楼梯走下楼,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推开那些挤上前的男男女女们,蹙眉走出酒吧。
按照原主人设来说,他今晚做的一切都没违背骄横人设,摆脱了狐朋狗友后,一些聚会也可以减少,也算是件懒人福音。
087对于色欲罪犯的出手相助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没想到的是谈骄会用这么强硬的手段解决,想到的是他会帮忙。
只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087就发现了藏在层层锋利的刺和数不胜数的罪行里面,谈骄那颗意外柔软的心。
但他并非纯善之人,傲慢是真的,色欲也是真的,总是轻薄玩弄践踏他人真心,又肆意索取他人爱意,对皮相厌倦便离去的罪犯,理应受到惩罚。
漂亮二世祖离开后,酒吧二楼才从死寂的氛围里挣出,何木遥神情自若,一点也不害怕两位富二代混子的恶意注视。
徐谈骄的话不管用,但他背后的徐家管用。徐大少都开口了,刘彭和秦穆司自然不能做什么,他们冷冷地看着俊美服务生的离去,眼皮下是深沉如海的怨气。
刘彭面色发黑,加上纵欲过度的青紫虚气,看起来像个短命鬼的长相。他恶狠狠地搂住少爷,力度大得少爷皱着眉却强撑着笑讨好。
似乎想起来什么,刘彭脸色稍微好转,他偏过脸,笑眯眯地安抚同样脸色难看的秦穆司:“他也就只能得意这么一时了。我爸昨日刚从京都回来,接触了些那边的上层家族。听说,谢家的那位来兴城了,好巧不巧的,那位是唐少的好朋友。”
秦穆司抬眼看向他,神情还是带着散不开的躁郁:“那又怎么样,你我都知道,唐小公子哪怕再讨厌徐谈骄,也不会使绊子。”
刘彭神秘地笑了笑,“可我听说,那位谢家少爷,今日被徐谈骄带人堵了。京都大少爷心高气傲的,家世比十个徐家还牛,这下,徐谈骄可有得受的。”
想象到了期待的画面,秦穆司也露出笑容,愉快地和他的好兄弟碰杯,庆祝这场即将到来的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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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班都没有人来找何木遥的麻烦,他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今天的工资不会被扣,甚至临走前,酒吧经理还因为貌美二世祖的原因,多给了一些。
他神色复杂莫测,抿了抿嘴,最后还是伸手接过这份难得厚厚的钱。
妈妈还需要最后一笔手术费,时间很迫切,他不能再维持着可笑的自尊心。
何木遥换下服务生制服后,迅速地穿好白T恤和牛仔裤,戴着黑色帽子便走出酒吧。
“夜幕”是兴城最为火爆的酒吧,不止那些大少爷们聚餐喜欢来这,连其他普通人都极其热爱到这来场艳遇。
而现在,是最合适的艳遇狩猎场。
何木遥拉低帽檐,脚步轻便地快速穿跃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处随时都要摇摇欲坠般的公寓楼。
公寓楼常年未休,声控灯一闪一闪的,晃得厉害。木质楼梯一踩上去,嘎吱嘎吱地随时都快要散架。
何木遥抓紧背包带,长腿一步三阶地上楼,在第十三楼的3312门前停下。
他白皙的指尖在背包里翻出钥匙,紧绷的身体在走进熟悉带着安心的家时瞬间放松下来。
从昨日开始,他仿佛就被设计般,先是被诬陷成小三,然后被所谓的正妻找上门倒酒羞辱,再到扒衣服拍照。
每一件事都离不开那张秾丽面容的主人,可很奇怪的是,在他人想要欺辱他时,二世祖又会动作很小刻意地帮他。
是他的错觉吗?
何木遥皱起秀气的眉眼,他内心对于恶劣美人的评价不断权衡。
光是从脸来说,谈骄长相如雪松上最艳丽的花般,偏偏水墨眸干净又剔透,像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
在所有人第一次见到谈骄时,情难自禁又理所应当地认为他是神最爱的宠儿。
何木遥唇抿得更紧了些,他内心在经历着难言的博弈。
算了,如果谈骄真的没坏到那种地步,他……就当做一笔勾销。
“叮铃铃。”
何木遥从思绪里抽出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杨导师和蔼却又带着焦急的声音,“小何啊,你那奖学金名额被徐少爷扣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哐当”
何木遥动作一个不甚,打碎了桌上的水杯,他怔愣着,回过神后轻声安慰杨导师没什么事,唇却弯起弧度。
是他错了,徐谈骄那么顽劣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分善意呢?
这种肆意妄为的性子,就应该被人好好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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