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骄水墨眸荡开涟漪,随着每一次的眨动如同细碎的星光,薄如蝉翼的睫毛不自觉地轻颤着,暴露出主人并没有那么淡定的情绪。
安以未耐心地等待着美人的答复,唇角微弯。
带着锋利的刺的小猫在某些时候意外的纯情。
087对傲慢罪犯害羞的画面简直没眼看,它觉得主角受就像个油嘴滑舌的油腻男,骗取着单纯男生的心。
可谈骄一点都不单纯。
还是犯下色欲罪的罪犯。
谈骄颤动的睫毛终于稍微停下,他抬起那双含着水光的眸,眼里装着羞恼的情绪:“朕才不会喜欢上笨狗,你……少说这些甜言蜜语,对朕没用。”
话说得硬气,却掩不住耳尖的红。
安以未顺坡而下,“我知道的,陛下快睡吧,很晚了。”
他往火堆里添着木柴,让那火烧的更旺,驱散着山洞里的寒气,以防娇气的暴君风寒更重。
月亮已经高高挂着,夜色浓墨,此时已是深夜,洞里的火光变得微弱,热量少之又少。
谈骄轻轻睁开眼,悄悄打量着侧靠在洞壁的质子,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眼眸闭着,似乎已经熟睡。
他犹豫再三,试着脱下自己的外层斗篷,感受到温暖散去冷风涌进后,蹙了蹙眉。
算了,就当还人情。
谈骄小步轻巧地靠近安以未,弯下腰将斗篷披在他身上,正欲起身腰间却盘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措不及防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进怀里。
“唔!”谈骄惊呼出声,脸部埋进了质子温热的颈部,鼻尖还撞到了他的锁骨而隐隐作痛。
安以未嗓音带着笑意,他替谈骄穿上那件披在他身上的斗篷,又连人带斗篷抱进怀中,声音隔着斗篷暖绒的帽传到谈骄耳里:“陛下若是担心我受寒,何不亲自为我取暖?”
谈骄被他禁锢着,穿着斗篷隔绝了那些皮肤直接接触,只感受得到滚烫的温度,“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安以未笑了声,笑暴君的嘴硬心软,“好,是我多想,那就这样睡吧,这样我就不冷了。”
谈骄咬着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乖乖地任质子抱着。
这夜无论冷风怎么在山洞横扫,都没有打扰到紧密拥抱的两人,斗篷虽然隔绝着病症的发作,却掩饰不住炽热的心动讯息。
.
次日烈阳初升,刺眼的阳光落在山洞,谈骄眼皮感受到太阳的温度,他缓缓睁开眼,感觉身体被紧紧抱着,才意识到自己和质子相拥而眠一整夜。
他从来没和别人这么亲密过,他们都只是或卑微入骨或狂热疯狂地乞求他的半分注视,而他总是漫不经心地随意践踏从不理会。
他什么时候是那种关心别人会不会冻到的人了?
谈骄神色莫名,如蝶翼般的睫毛轻抬,水光麟麟的眼眸在初阳之下是令人窒息的美丽。
他只是为了还人情而已。
不管怎么说,他仍然是那个犯了傲慢罪的罪犯,仍然不改肆意妄为的本性。
“笨狗,起床了。”谈骄挣扎着,他的手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有些发麻,毛绒绒的斗篷毛随着动作不住蹭过他的脸颊。
安以未被他的动作吵醒,疲惫地睁开眼,哪怕他精神上极其满足抱着暴君而眠,可身上的伤带来的后遗症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松开手,嗓音带着清晨刚起床的哑:“陛下怎么醒得这么早?饿了么?”
谈骄强忍着腿部神经的酸麻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尘,摘下帽子。现在已经天光大亮,寒意早被阳光驱散,穿太多的热意不断涌上。
“我们快些回去吧。朕不想再吃野果子了。”
一如既往的娇气。
安以未促狭地轻笑,他扶着洞壁站起身,胸膛的伤口因动作又冒出血滴,他却面不改色:“好,陛下,我抱你下山洞。”
谈骄早已习惯,双手张开,是等待拥抱的姿势。
安以未正准备上前抱住暴君,凌厉的内力威压从山洞外部传来,谈骄也惊讶地睁着眼眸看向天空。
将军立在空气对流中,冷硬的脸部线条背对着光更显冷漠,他眼皮下一片青色,似乎一晚没睡。
他皱着眉,诧异于质子的肢体健全,他以为那些心腹足已杀害质子,可他赶到森林时却发现了遍地的尸体。
当时他还倔强地坚持认为就算没有看见质子的尸体,那也必然缺胳膊少腿,到时爱慕美色的暴君定然会抛弃他。
可谁知,这人现在还是身体健全,容貌不损,连他喜欢的小猫都乖乖等抱。
他怎么能忍?
既然手下处理不了,那他就亲自出手拿下质子的人头好了。
将军的杀意化为实意般刺向质子,谈骄敏锐地感受到气氛的变化,他好笑于眼前这幅和原剧情大相径庭的场景。
“087,情人反目也不过如此吧。”
【因为您的缘故,他们现在是情敌。】
087无力吐槽道,又怕罪犯乐于看热闹忘记规定,小心提醒:【注意,剧情人物不能死。】
谈骄“啊”了声仿佛被点醒,他这时才脱离吃瓜群众的人设,悠悠看向空中的将军,声音轻慢:“孟将军怎么来了?”
孟南轩对待谈骄语气柔和了不知多少,“臣担心陛下,找了一夜才找到此处。”
谈骄内心毫无波澜,他不是个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早已习惯了他人的心血付出,“哦?那可真是让朕受宠若惊。”
孟南轩被他的话一刺,脸色有些不好看,又舍不得对谈骄发脾气,干脆把怒火迁移到质子身上。
他从腰侧抽出重剑,横竖质子,声音带着明晃晃的杀意:“陛下,此人掩饰会武功的事实来到您身边,昨日您又遭遇刺客,和他脱不了干系。臣护主心切,这就替您除了这个祸害。”
他昨日不止在地上发现了自己的手下,还看见了带着安国独特纹身的死士。
那些尸体惨状,足已说明安以未的武功可以和他相当。
那么伪装成柔弱三皇子来到晏国当质子,还毫无芥蒂地成为暴君的禁脔,目的显而易见。
质子想要的是晏国。
还有那个傲慢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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