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成功坠入谈骄的甜蜜陷阱,他庄严地许诺:“丞相用哪只手碰你,我就砍下他哪只手。”
谈骄这次是真的满意了,将军的识时务和不错的报复手法让他不吝啬给一些甜头。
他弯着漂亮的眸,平日的张扬傲慢散去,柔和的神色更显得五官精致如水墨画,他轻声说:“谢谢阿轩。”
将军听到这个称呼恍惚了一瞬,上次听到这个称呼还是在他们少年伴读时期。
那时孟南轩丝毫不掩饰对这位暴君幼年体的厌恶,经常无视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好色,暴君很喜欢跟在他后面“阿轩阿轩”地喊,每次喊都会被孟南轩抓起来偷偷揍。
直到孟父死了后,他被接到先皇身边培养,也不再和暴君有交集。
下一次见面时,暴君神色不屑,属于太子的傲慢之气蓬勃:“滚开点,庶人。”
当时他为什么会那么恶劣地对待暴君呢?
孟南轩眼神复杂地落在谈骄秾丽璀璨的脸上,那现在他为什么会无可自拔地爱上这个人呢?
明明早已看清其丑陋的灵魂;明明少年时期是老死不相往来;明明曾经作呕其行为;现在为什么会对他满载爱意呢?
将军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这方爱意热烈且真挚,也清楚地知晓自己爱的是现在的谈骄,而不是之前的暴君。
他爱他,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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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骄一身轻松地走出牢房,瞥见门口安静垂眸站着的质子,他表情陷在阴影处,看不真切。
“走了,笨狗。”谈骄下巴微抬说道,他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落水受寒的后遗症让他格外惧怕冰冷,穿得很笨重。
安以未温声应了声:“好。”
他抬脚跟上谈骄,不近不远地走在他身旁,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又飘飘摇摇地下了起来,脚踩下去带着一串雪坑。
安以未每一步都踩在谈骄走后留下的雪坑中,他脚不像谈骄那般小巧,落脚后雪坑痕迹会放大。
当看到脚印交叠时,他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好似步伐相连就能把命运也系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离,紧紧缠绕,无法逃脱。
第二日的早晨谈骄起了个大早,为了看将军丞相对峙的好戏。
显然百官们也在纷纷感叹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暴君竟然准时上朝了,往常不睡到日上三竿,压根看不见人影。
谈骄懒散地撑着脸,“上朝吧。”
丞相昨日被谈骄扎了一剑依旧坚强地撑着病体来上朝,他脸色苍白,眼眸又是如子夜的漆黑,像是雪夜里化形的俊美精怪。
他目光灼灼,直直看着谈骄,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言语,难以看透。
将军皱着眉,他侧头地看了眼手下,示意计划开始。
一名武将从孟南轩身后走出,跪在地上高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说来听听。”谈骄笑意盈盈。
武将正气凛然地怒瞪大厅左侧最前的丞相,声音浩然:“陛下,三月前我军和安国大战,本占据极大优势,却因为粮草不足没能直接攻下安国!臣回京后查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粮草供应的问题。”
丞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悠悠接话:“那何将的意思是,粮草不足有人刻意而为?”
何武将被他问得一愣,计划里并没有说丞相会直接回话,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没错!而且这贪污粮草之人,就是丞相!”
满朝皆惊,平静的朝堂因为这番话犹如水中掉下巨石般激荡,窃窃私语不断。
文官那边忍不住了,愤慨回答:“何将可莫要血口喷人!丞相对晏国的忠心天地可鉴,丞相的为人更是清正。”
武将这边也不甘落后,嗓子粗声骂道:“狗屁,丞相他比肚皮还会装。你们文官就会说的好听。”
“尔等粗鄙!竟然在朝堂上说污秽之语!”文官气得胡子都在抖。
一场针对丞相的局却意外变成了文武官之争,谈骄兴趣缺缺,他扬声打断这场口舌之争:“够了,何将你可有证据?”
暴君一开口,喧闹瞬间静穆。何将从袖里掏出一本奏折递给大太监,大太监恭敬地接过拿上主位。
谈骄随意翻了几页,里面确实有丞相不批粮草之信,他嘴角弯了弯,嗓音带着恶劣的幸灾乐祸:“哎呀,这可怎么办,丞相,证据确凿呢。”
一直站在那不发声的楚子衿走到中央,尽管病气缠身,气势却依旧如海般宽广。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陛下,臣确实未批那波粮草,但并非卖国贪污之为。”
武将阴阳怪气嘲讽道:“打仗不给粮草,不是卖国是什么?”
文官刚想说回去就被楚子衿的眼神制止,楚子衿温和地问那名武将:“你可知晏国共有多少储存粮草?”
武将自然不知这些,他只需要征战四方,这些不归他们管,他理直气壮回答:“不知道。”
楚子衿方才温和公子的样子散去,声音冰冷:“晏国共有60批储存粮草,此次和安国大战皆全部送往战场。而将军所说的那批未到的粮草,是山匪劫掠百姓来的。如今战火纷飞,收粮不足,百姓难以生存,难道臣要将那批百姓的性命之粮送往前线吗!”
他声音到后面变得铿锵有力,犹如击破山河之势,武将们纷纷被说服无法继续实行计划。
他们四处打仗是为了守护百姓,守护晏国,丞相的理由戳中了他们的心弦。
谈骄看着丞相一番话就将不利的局势扭转,心下冷笑了声,“087,三寸不烂之舌讲的就是这混蛋吧。”
【丞相能走到这个位置,自然不简单。】
计划既然失效,孟南轩只能作罢,他和楚子衿互相牵制多年,谁也不可能一下子按死对方,只能徐徐图之。
谈骄感受到一道炽热的视线望着他,他蹙眉寻到那抹目光,是丞相。
楚子衿微抬着头,深蓝色的朝服显得他丰神俊朗,他张开唇,缓慢地用唇形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好手段,介不介意多养一只狗?”
他说的很慢,为了能让谈骄看清楚。嘴里自称着愿意成为谈骄的狗,其实目光里的攻击性犹如恶狼,一个随时都会扑倒主人撕咬吞肚的恶狼。
他指尖停留在唇上,炽热地看着谈骄,“陛下的唇好软,真是让臣想念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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