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唐夕瑶盯着云道上人,问道:
唐夕瑶“师傅,您真打算将范丞丞逐出师门吗?”
云道上人:“是逐他出药筠馆,而不是逐他出师门,我现在再给他一个机会,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否则,接下来就是逐他出师门了。”
唐夕瑶“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也好。”
唐夕瑶一听云道上人并没有想把范丞丞逐出药筠馆的想法,她的心也就平静下来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要唐夕瑶一下割舍,唐夕瑶还真的没那么容易割舍掉。
女人嘛!必竟心软,唐夕瑶也一样,嘴里说的硬气,可心里并不一定就是这么想的,这也可以说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吧!
接下这药筠馆馆主一职,唐夕瑶的心情,几乎是忐忑了一夜,和云道上人聊了不久,唐夕瑶便是找了个房间,自顾自的休息去了。
唐夕瑶是睡不着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便是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天刚一亮,金力便是拿着老皇帝的圣旨,带着一千多人的大内禁卫军,将药筠馆给团团包围了起来,随同金力一起来的,还有大内的十数个高手,当然,这些高手便是金力向老皇帝求来捉唐夕瑶的。
昨晚上的唐夕瑶,施展毒臂神功,将范丞丞打成重伤,这场面,金力可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不找些高手来,金力还真就怕自己捉不住唐夕瑶。
将药筠馆团团围住后,金力有了底气,站在药筠馆外,扯起嗓子便是对着药筠馆大叫道:
金力:“唐夕瑶,你出来吧!你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赶快束手就擒,要是你敢反抗,皇上说了,就地将你击杀,我有圣旨在手。”
唐夕瑶“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吵个毛线啊!”
金力话音刚落,药筠馆楼上的房间里,便是响起了唐夕瑶的大骂。
楼下围着的一众人,尚还傻愣,便是见得楼上房间的窗户,砰的一声被唐夕瑶从里面推开,接着,一大盆水倾斜而下,楼下的人根本来不及躲闪,被淋的满身都是。
金力最惨,他站在最前面,这盆水淋下来,大部分都是淋在了他的身上。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金力气愤的朝着楼上大骂道:
金力:“唐夕瑶,你大胆,竟敢向我们泼水,你这是侮辱朝庭命官,来人啊!冲进楼内,抓了她。”
唐夕瑶“且慢。”
唐夕瑶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朝着楼下的金力大叫,金力一众人立马愣住。
唐夕瑶见众人停下,她便是扯着嘴角,对金力笑道:
唐夕瑶“金大人,你说寻常百姓家,晚上洗了脚,洗脚水忘倒了,第二天倒洗脚水,这可有错?”
金力:“没错,你是何意思?”
唐夕瑶“那不就对了,老娘我昨晚洗了脚,忘倒洗脚水了,往自家窗户外倒个洗脚水,老娘犯了哪门子法了?你还要说我侮辱朝庭命官?这说的通吗?”
唐夕瑶耍起赖皮,把死的说成活的,她就要气气这个金力。
金力一听,直接被唐夕瑶气的炸了毛,抬头瞪着唐夕瑶大骂道:
金力:“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好,本大人不跟你一般见识,刚刚的事儿,本大人认栽,来人啊!冲进去,捉了这个逃犯。”
唐夕瑶“我看谁敢,我穿着的这是什么?你们谁敢抓我?”
唐夕瑶说着,便是从窗户里钻了出来,直接站到窗户外的屋檐上。
金力等人站在楼下一看,个个看得眼睛都突了起来,此时此刻,唐夕瑶的身上,竟然是穿着药筠馆馆主的长袍。
在出云帝国,药筠馆馆主是十分了不起的,要不然,范丞丞抢婚之事,老皇帝就不会因为唐夕瑶编的一个理由,而不予追究了,这足以看得出来,药筠馆馆主在出云帝国的待遇十分特殊。
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金力等人傻了眼,药筠馆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云道上人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怒瞪着金力,云道上人喝道:
云道上人:“昨夜,我已经将范丞丞那个逆徒的药筠馆馆主一职撤消,重新任命唐夕瑶做药筠馆的新馆主,你们可敢抓新馆主?”
金力:“老家伙,你……”
金力被云道上人气的哑口无言。
唐夕瑶如果只作为一个逃犯,他想抓唐夕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现在唐夕瑶身披上药筠馆馆主一职,那就享有馆主的特权,金力想要再抓唐夕瑶,那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捏着手里的圣旨,金力愣是迟迟念不出口来,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一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云道上人突然叫道:
云道上人:“还围着干什么?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凑明皇上,说你们围了药筠馆,强行抓药筠馆馆主吗?”
金力:“我现在抓的是逃犯……”
云道上人:“这里没有逃犯,我自会带着她去面见皇上,向皇上请罪,还用不着你这条狗来叫嚷,你要是再敢叫,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云道上人霸气的瞪着金力大骂。
金力被云道上人吓的面色一阵惨白,谁不知道,云道上人功夫了得,他教出来的两个徒弟都那么历害,还更别说打断他的腿这件小事儿了。
金力苦着一张脸,心想,看来这回又抓不成唐夕瑶了,又得让唐夕瑶这个心腹大患,从他面前白白溜走。
唐夕瑶人楼顶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至金力身前,直视着金力,唐夕瑶淡笑道:
唐夕瑶“金大人请回吧!本馆主自会去向皇上请罪,皇上若要关本馆主,本馆主二话不说,直接进去,可现在,本馆主查明了你儿子金双的真正死因,你要再想关本馆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金力:“哼!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唐夕瑶“骑驴看唱本儿,我要怕你,我不叫唐夕瑶。”
唐夕瑶得意的朝金力做了鬼脸,金力给气的吹胡子瞪眼,可就是不敢对唐夕瑶动手,最终,气愤的金力,只得迫于唐夕瑶馆主的特权,又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被唐夕瑶泼了一盆洗脚水,还真是好笑到了家。
金力等人离开后,云道上人才对唐夕瑶说道:
云道上人:“走吧!跟我进宫面前皇上,向皇上说明这件事儿。”
唐夕瑶“是,师傅。”
唐夕瑶应了一声,便是跟着云道上人去了皇宫。
两人去到皇宫的时候,老皇帝刚好在上早朝,云道上人在云都中拥有特权,他随时都可以上早朝,只要他想上,那就可以去上,不想上也没有关系。
这是老皇帝给他的特权。
带着冷蔓言直接踏进金鸾殿,两人一踏进去,朝中所有的文武百官,皆是将目光投向两人,唐霖今更是眼睛都直了。
唐夕瑶不是才被关进牢里不久吗?怎么现在就披着一身药筠馆馆主的长袍,出现在了金鸾大殿之中呢?
这不仅是唐霖今的疑问,更是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的疑问,当然,除了金双和刑部侍郎还有老皇帝这三人,知道唐夕瑶越狱外,其他人压根儿不知道唐夕瑶越狱这事儿。
两人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大殿正中,向老皇帝行了礼,云道上人对老皇帝恭敬的说道:
云道上人:“秉皇上,臣云道上人,携逆徒前来向皇上请罪,求皇上处罚。”
老皇帝:“上人快快请起,唐夕瑶越狱一事,朕以知晓,上人能秉公执法,将爱徒带来与朕请罪,足以看得出上人没有徇私舞弊,朕还应该赏你才是。”
云道上人:“谢皇上,不过皇上,赏就不必了,臣只是有一事想求皇上,请皇勿必要应下臣。”
云道上人向老皇帝求起情。
老皇帝却是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而看向唐夕瑶,皱眉问道:
老皇帝:“唐夕瑶,你为何身着药筠馆馆主之袍服啊?”
云道上人:“皇上,昨夜师傅将范丞丞逐出了药筠馆,任命臣女作新任的药筠馆馆主。”
老皇帝:“噢!为何要逐范丞丞出药筠馆呢?他不是干的挺好的吗?”
老皇帝疑惑的皱起眉头,不把这事儿给弄清楚,老皇帝还真的就不会善罢甘休了,唐夕瑶淡淡一笑,向老皇帝秉道:
唐夕瑶“皇上,至于这件事儿嘛!我想皇上还是问金力金大人吧!他或许比较清楚。”
老皇帝:“金力,你出来给朕说清楚。”
金力:“皇上,微臣遵命。”
那边站着的金力,一听唐夕瑶居然给他引火烧身,他吓的额头上都冒出冷汗,赶紧颤颤魏魏的从自己的位置站了出来。
低头站在那里想了一阵,金力伸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向老皇帝如实秉道:
金力:“皇上,昨夜微臣率兵前去抓唐夕瑶,就是范丞丞给微臣通风报的信,所以……”
老皇帝:“噢!这个范丞丞,居然还出卖同门师姐么?他还真是做的出来啊!不过,朕可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金力:“皇上,范丞丞说,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得到。”
金力把范丞丞的原话给搬了出来。
老皇帝一听,沉默了下来,范丞丞这话里的意思很好理解,犹其是像老皇帝这样聪明的人,更是一下便理解透彻了。
下意识的看了眼唐夕瑶,老皇帝无可耐何的摇摇头,叹道:
老皇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范丞丞算得上一条好汉,这些年在药筠馆任职,为我出云帝国做出过不少恭献,如今他却是为了自己的师姐,鬼迷心窍到了这种地步,唐夕瑶啊唐夕瑶,你可也真不该恨他。”
唐夕瑶“皇上,臣女没有恨他,只是……”
老皇帝:“好了,不必多说了,即然你都穿着药筠馆馆主的袍服上殿了,那朕也给馆主的特权,你说吧!给朕一个你认为,能不让朕追究你越狱之罪,把你关进大狱的理由吧!”
唐夕瑶话还没有说完,老皇帝便是一口给她堵了下来。
老皇帝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自然是特别的简单,一点儿也不废力,他明知道唐夕瑶没有理由,也不可能去杀金双,所以,他才在金鸾大殿上,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给唐夕瑶一个能说动他,也能说动所有文武百官的理由。
至于之前,老皇帝下令将唐夕瑶和朱正廷押进刑部,那也是因为当时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他不能护短,唯有秉公执法,才能尽显皇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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