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被扔在地上,纤细的胳膊和腿也被擦破,她感觉身上的骨头全散架了,这一摔,痛的她无法动弹。
小屋里只有一个破旧的板凳,奚婉怡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在板凳上。打量着这个小屋。
灰尘充满小屋,在角落里还有蜘蛛网,门已经被关上,只有一个窗户开着,外面还有护栏。除非把门打开,否则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奚婉怡轻叹,这些人很可能是阻止自己去签约会。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口,两个男人在门口守着,她问道,“你们能不能放我出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不吭声。像两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奚婉怡泄气了,这时司机从一边走过来:“姑娘,你就别浪费力气了,我们就是让你错过签约会的。”
奚婉怡料到了这个结局,她不甘心,“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司机挠挠头,“这个嘛,我无可奉告。”
说完转身离开了。
奚婉怡看着他远去,也没在说什么。她坐在小板凳上,懊恼地跺脚,要不是自己忘带手机,你们早就死到一边儿去了。可是现在,最关键的手机也不在身边,包也丢在车上。签约会也已经开始了吧。
这些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坐在凳子上,痛感逐渐变得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看见门开了,司机走进来,把她拉起来。
“丫头,你可以走了。”
奚婉怡打起精神,走出小屋。
她把自己的包拿出来,翻了翻,东西没有少。
司机递上一瓶水。奚婉怡给他一个白眼,不再相信他。自己拿出钱,去远处买了一瓶水,大口喝掉。精神回复不少。她借用了公用电话,给自己的助理打通,助理说签约会已经晚了,这一个项目被别人拦下了。
奚婉怡摇摇头,最后就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奚轻杨来到郝家。郝中天在出院时已经恢复了记忆。他记起奚轻杨是个坏女人,但他决定将计就计,让她上位。
奚轻杨笑着走进郝中天的卧室。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郝中天看着浓妆艳抹的奚轻杨,心里一阵厌恶。
“中天哥哥,我来了,给你带了水果和补品。”
“谢谢。”郝中天轻轻一笑,光彩耀眼,照亮了整个房间。
奚轻杨愣住了,她几乎从来没见过郝中天笑过,这次算是大饱眼福了。
奚轻杨拿起一个梨子,亲手给他削皮。
郝中天看她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自己床上,不禁一阵嫌弃。他要在奚轻杨走后,把床单换掉,把那股呛鼻的气味弄干净。
奚轻杨没有注意到郝中天,要不是他失忆了,她才不敢这么大胆的坐在他身边。
她把苹果递给郝中天,郝中天为演这么一出戏,只好装作无知的样子结果,看到她鲜红的指甲盖,他忽然想起奚婉怡的手。
没有任何粉饰,珠圆玉润的指尖,看着就赏心悦目。
他接过,礼貌而疏远:“谢谢。”
奚轻杨笑着说:“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
郝中天在心里狂吐,但是为了计划能顺利实现,总要做出牺牲的。
但他掩饰的很好,眼神里没有流露出半点厌恶,平静的像一汪潭水,深邃得像黑洞,让人琢磨不透。
奚轻杨也是得意洋洋,就连郝中天现在也对他构不成威胁,更何况其他人,她会一步一步好好利用他们。
虽然心里在想着这些恶毒的事情,脸上却是一副甜甜的笑容,就连声音也装的娇滴滴的。
“中天哥哥,我来帮你回忆以前的事吧。”
然后她就巴拉巴拉地把自己说成郝中天的青梅竹马,把很多事情都编得偏离轨道,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娇俏可爱,温柔大方的好女孩。
郝中天含着笑。自己装失忆,只能任她海阔天空地吹牛。他早就在心里嗤之以鼻。
奚轻杨见他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讲的更加起劲。
过了一会儿,她已经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问道:“中天哥哥,你想起来了吗?”
郝中天摇摇头。
“没有。”然后捂住脑袋,装作头疼的样子。
“我一回忆,就头疼。”
奚轻杨很高兴,他没恢复,太好了。脸上却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两个人都再演,演技逼真,不分上下。
此时奚婉怡一步一步走回这里,走上楼梯,刚好看见奚轻杨笑着和郝中天谈话,并且郝中天竟然笑着,一副听得认真的模样。
奚婉怡伤心欲绝,自己为了照顾郝中天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自己憔悴了这么多,却从来没有看见他笑。但是奚轻杨却轻松让他笑。难道他潜意识里根本不在乎自己吗?
奚婉怡自嘲地笑了笑,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啊。
她颓然地走向一边,恰巧遇到了医生夏孟冬。夏孟冬看见她,惊讶地跑过去问她怎么了。
奚婉怡抬起头,说道:“没事。”
“怎么这么多伤?”夏孟冬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奚婉怡听话地跟上他。
夏孟冬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包扎。“你这是怎么弄得?”
奚婉怡吸吸鼻子:“跌倒了,摔得。”
夏孟冬神情严肃:“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我踩到石头绊倒了”奚婉怡不想告诉他事实。
夏孟冬注视了她良久,终于没有问下去。
“以后小心点。”
奚婉怡听到他小声说。她心里很感动,毕竟还是有人在意自己的。
她点点头,问道:“郝中天的记忆?”
“他一回忆就会头疼,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奚婉怡没有说话,沉思着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公司一堆事情要处理。而且,她也不希望奚轻杨呆在这里。她总觉得,奚轻杨有什么阴谋。
奚轻杨和郝中天一起闲聊。实际上一切都在郝中天的掌握之中。奚轻杨个蠢女人,自以为聪明,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郝中天心里想着。
这时候,夏孟冬走了进来。
“奚小姐,郝先生需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奚轻杨和郝中天道了别,转身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离开了。
“郝先生,您想起来了吗?”
“嗯!我都记起来了。”郝中天沉声说道。
郝中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也布满无懈和鄙夷,睫毛忽上忽下的眨巴着。
他心里暗暗想着,对奚轻扬这种居心叵测的傻女人,可就不能来硬的啦。
……
“郝少,那我们要揭穿她吗?还是……你要解决这个女人……”
在这里谁不知道郝伯的郝中天,他的作风自然也是一贯的让人们清楚得很。
整个金蟾州恐怕也就只有奚轻扬这个大胆的女人敢骗她,夏孟东也只能在心里为她捏一把汗,会不会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没那么着急,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可就要好好陪她玩玩了,这样才有意思!”
郝中天手里摇着鲜红的液体,他慢慢把嘴凑到杯口,一点一点的珉到胃里,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又是一丝冷笑。
“您是说将计就计?”
郝中天半晌不说话,“你明白就好,这件事,就只有我和你知道……你明白我的作风!”
不用郝中天提醒他也是自然明白的,这件事,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郝少,我知道!”
夏孟冬把这三个字说得很小心,他可不敢出一点差错。
“那好,你就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夏孟冬拎着医用箱,慢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又想起郝中天的将计就计,奚轻扬,她一定死得很惨吧!
郝中天哪里有睡意,他翘着二郎腿,把手搭在靠椅上,手里慢慢悠悠的摇着酒杯,嘴角勾起,这次他笑得很暖心。
“奚婉怡,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我喜欢的人是你……奚轻扬想要冒充你么?很可笑……这是灰姑凉的故事吗?”
郝中天笑笑,难道奚婉怡就是灰姑凉,可惜那只是童话罢了。
“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呢……无妨碍,就再重新认识一次好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大概他就是童话故事里的那个王子吧,可奚婉怡,她究竟是不是灰姑凉……
“舞会……那一定很有趣吧,到时候她可一定要来。”
他想起来了,他最爱的人是奚婉怡,和奚轻扬的关系,他清楚得很。
“同父异母,很好,可惜你不会是她……你哪里会比的上她……”
要是把奚轻扬和奚婉怡做对比的话,这辈子,奚轻扬在郝中天眼里也只配帮奚婉怡提鞋。
等等,不对,是帮他们两人提鞋。
不知道再次遇见奚婉怡会是怎么样的尴尬。
“她还记得我吗?”
“或许有没有交了新的男朋友?”
他酒红色的碎发有些凌乱了,黑色的钻石耳钉也越发的好看,戴在他的耳朵上就越显漂亮。
别人眼里都以为他放dang不羁爱自由,可这么多年他身边来来往往也交过许多女朋友,可都没有一个是他真正爱到骨子里的,这次,就除了奚婉怡这个单纯的傻姑娘。
“或许没有吧,奚婉怡那个傻丫头笨得要死,除了我谁愿意要她啊!”
他就喜欢奚婉怡的笨,奚婉怡的傻,她的一切缺点他都喜欢,在他眼里,那好像是谁都拥有不起的优点。
“她只能是我的!”
寂寞空旷的夜里,六个字好像都发着光,他就想要把奚婉怡占为己有,包括她的心。
他的东西谁会敢抢,奚婉怡他是要定了,她是他值得守候一辈子的人。
天亮了,他睡到很晚才起来,伸着懒腰,精神抖擞的洗漱完毕就准备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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