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的深冬,陈扬体会到不一样的快乐,一切发生的都那么刚刚好。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细绒飘落在他们的头发、肩膀。些许的雪粒偷偷溜进苏琳的脖颈,让她一个激灵,陈扬见此替她拉好围巾,再戴好帽子。
陈扬握住她微凉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苏琳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笑。两人走在繁华的街头,霓虹绚丽夺目,城市的高楼大厦矗立在夜幕之下,像一座座巍峨秀丽的群山。
“回去吗?”逛了一会儿,陈扬转头轻声问她。
安静了几秒,苏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明亮的双眸在城市的喧嚣中格外璀璨,唯独眼中只有一个他。
“不回去了。”
“不后悔?”
她轻笑,望向前方,额前的发丝飞扬,她小巧的鼻头冻得微红,声音随着寒风飘忽悠远:“在我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后悔二字。”
陈扬定定地看着她,终于笑了,眼眸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泽,温柔的笑意模糊了五官的清冷,他说:“好。”
话音落地,他就拉住苏琳的手奔跑起来。
两人穿过斑马线,远离了纷纷扰扰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地方。
苏琳望了望四周,是陌生的环境,她转而看向陈扬,说道:“我以为你会带我去酒店。”
“我们的第一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在酒店里?”陈扬挑挑眉,眉目之间流转着别样的风采。
苏琳瞥了他一眼,又转头打量起公寓里的每一处,紧接着就发现好多的家具都是崭新的,她摸了摸沙发,沉默。
“公寓是你买的?”苏琳扭头看他。
“嗯,喜欢吗?”陈扬单手抄袋,凝视着她。
苏琳没问他哪来的钱,看了他片刻最后点头说了句“喜欢”,陈扬这才满意地勾起唇。
陈扬去卧室铺床,这座公寓买了不久,一直没人住,今天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浴室里的准备也很齐全,洗发水、沐浴露、浴巾,还有情侣的牙刷牙杯,都被陈扬整齐安放。
就连两人的睡衣他都买了。
苏琳惊叹于他的细心,又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紧张。
她很疑惑于自己的紧张,为什么会紧张呢?即便是上个世界也没有,不可避免的,她又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的面孔已经有些模糊了,苏琳发现,她开始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敛下情绪,她脱下衣服,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
当陈扬把卧室收拾得焕然一新时,苏琳湿着头发穿着他买的睡衣走出来,眸光潋滟、清水芙蓉地立在他面前。
“你也去洗吧。”
陈扬低头看她,没忍住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轻声道:“等我。”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卧室的灯关上,调至熏香灯。沉香袅袅的同时,昏黄的光线也布满了整个房间,足以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眼中的情绪。
室内的温度很暖和,但苏琳的肌肤甫一沾染到空气,还是没忍住颤栗了两下,她的手无力蜷起,她抬起湿漉漉的双眸望着陈扬。
陈扬喉结微动,眼眸深沉,他拢住她圆润光滑的肩头,安慰她的瑟缩。
她的身体逐渐不再畏冷,火热所笼罩着她,细腻的皮肤沁出星星点点的汗珠,像在雪原上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明珠。
细长的脖颈扬起,青筋紧绷,陈扬抬起头,亮晶晶的唇瓣吻了吻她的耳廓。
当疼痛袭来的那一刻苏琳瞬间清醒,她拍打着陈扬撑在她腰侧的手臂,小声道:“那个你准备了吗?”
陈扬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蹦了两下,他咬牙回复道:“没感觉到?”
早在她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陈扬就已经拉开了抽屉。
苏琳闻言细细感受了一番,这次松了一口气地躺回枕头,把自己交给他。
闹腾了一夜,两人洗了三回澡,终于在凌晨时分入睡。
临睡前,陈扬趴在她耳边解释,这套公寓是他之前设计稿得奖的全款买来的,让她放心住。
苏琳迷迷糊糊中在心里“哦”了一声,也忘记了有没有回他,于是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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