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刮起的风还是令人肩头瑟缩的。
白天的天气很暖和,阳光正好,她只穿了一件针织衫也感觉不到冷,只是晚上的温度还是充满了三月该有的料峭。本来没什么的,只不过她下班就被人匆匆叫出来,还穿着白天的衣服,这会儿从各方面都火热的酒吧出来,冷风这么一吹,着实有点受不了。
她默默拉紧针织衫,空着的一只手实在是没办法扣上纽扣。
兀自抿唇忍耐时,她手腕一松,还没细想头顶突然一暗,一件质感极好的西装外套骤然落在她的肩头,好像瞬间就驱除了所有寒冷。
她愣了一下,细白的手指抓着外套的边缘,抬头迎着月光望向他。
陆霆彦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犹如一堵墙,坚定而无畏,为她遮挡住了凛凛袭来的冷风残卷。
外套上还带着他残留的体温,她缓缓用指尖捏紧,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谁都没有出声。
又一缕风吹过,柔软的发丝飘啊飘,扫过她的脸颊、她的红唇,痒痒的。就好似她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一颗嫩芽要破土而出,飘飘零零,颇有一番成为参天大树的趋势。
他只深深看了她几眼,然后就什么也不说地转身走了。
直到肺部进入新鲜的空气,她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她抬手摸了摸有些热的脸颊,心绪乱跳,抿了抿唇又低头凝视着身上明显不合尺寸的外套。
混着风,细闻之下还能嗅到衣服上属于他的淡淡的气息,掺杂着一丝丝酒香。不突兀,很干净很沉静,和他张扬的性格不符,但又意外的和谐。
她重新抬起头,看着已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的背影,陆霆彦那一眼莫名萦绕在她心头,说不清是何情绪,总之让她有些不安。
她提起步子追了上去,黑色的衣摆和她白色花边的裙摆一同飞舞着,荡出层层波纹,明明隔得有些远,却又无比契合。
……
陆霆彦问了她的住址,还是以前的地方,他来过几次,脑海里还有些印象。
她住的小区离公司偏远,每天都要起大早乘坐两班公交车。但苏琳不喜欢坐公交车,总觉得拥挤又有味道,所以每次都是拦出租车,人还是要对自己好点。
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期间两人都沉默着,只是路过一家药店时,她转头让他停一下车。
陆霆彦下意识踩了刹车,她什么也没说就推开门下去。她小跑着,发丝像海藻在水里飘荡,白色的裙边在夜空里宛如幽灵,她很快就跑没影了。
他顺着她消失的方向抬起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手臂搭在方向盘上,他垂下眸笑了。
几分钟后,她手里拎着透明的包装袋返回车厢。
“你的手需要尽快消毒,小心引发感染。”她拿出一瓶纯净水,扭开瓶盖,然后看向他示意伸出手。
陆霆彦挑挑眉,倒也配合地伸出手。
他的手很宽厚,手指修长、指节的骨骼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齐,像是天生就会弹钢琴的手。
都说手是女人的的第二张脸,这句话放在男人身上也不错,陆霆彦是典型的老天爷赏饭吃。
“你弹过钢琴吗?”她用棉签帮他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陆霆彦有些恍惚,接着眼眸一敛,低声道:“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
“怪不得。”
“嗯?”他微低头,目光落在了她垂下的、线条优美、白瓷般柔腻的脖颈。
“没什么,怎么后来没学了?”
陆霆彦沉默了,她久久没听到他回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一时没注意手下力道就加重了点,他闷声哼了下,好似回神了。
“抱歉,我大意了,还疼不疼?”她连忙低下头查看,只见他关节更红了,她懊恼地皱起眉。
“没事。”他说了一声,睫毛轻轻耷拉下,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柔夷。
苏琳猝不及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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