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心境已然不同于往日。
“欢迎光临。”服务员甜美的声音像极了泡在蜜罐里的苹果。
她轻轻点头,回应一个柔和的笑容。
刘姐已等候多时,见到她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几眼一脸八卦的其他人,他们对视几秒都心照不宣的留给她们相处的空间。
“坐吧。”刘姐指了个位置。
两人移步坐下,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想好了?”
“嗯,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被我折腾来折腾去。”她低头苦笑一声。
刘姐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就当是我欠你的吧,以后多请我吃饭,补偿补偿我。”
她闻言像是想到什么,“扑哧”一笑,眼睛都弯了起来,亮晶晶的。
刘姐鲜少见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好奇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只是想到了我一个朋友,她也说了和你同样的话。”她笑了笑说。
刘姐摇摇头,沉吟了片刻,问她:“真的放下了?前几天他还来过。”
她顿了顿,沉默了下来。
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她轻声道:“刘姐,买下这家店是因为我想让自己有个寄托,那段时间太痛苦了,我每天躲在房间里闭上眼就想到了他那时的眼神,那么伤心、那么绝望,他都已经不像是他自己了。”
“我想,是我让他变成了这样,就让我一个人痛苦就好了。”
“所以我每次都会在固定时间来这家店坐坐,只有在这片刻的功夫,我才感觉到心里的宁静。”
“至于现在……”她低下头,声音太过于轻了,像是一团随时可以飘远的云朵。
“现在你的心灵已经得到了治愈,所以你开始放下了过去,也放下了关于你们的一切。”刘姐接过她的话,替她说完。
“或许吧。”她抬起头,淡淡地笑了。
“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对我来说都没有亏损。”刘姐耸耸肩,半开玩笑道。
“谢谢你。”她看着刘姐,真情实意道。
“好了,朋友之间说多了谢字会让人觉得烦。你坐着,我去拿合同。”刘姐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咖啡厅二楼的房间。
她呼了一口气,正当放松下来时,一阵“叮当”声响,咖啡厅的门突然被外力推开,一个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她站起身,诧异地看着满头大汗的陆惊蛰。
陆惊蛰呼吸未平,胸膛剧烈起伏,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那眼神有点可怕,阴沉得像是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巨兽,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人撕碎。
她眼皮一跳,带着几分无措地别开视线,却被陆惊蛰猛地抓住手腕。
“陆惊蛰,你快松手!”她皱着眉,奋力地挣扎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陆惊蛰不由理会,死死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样子像是恨极了。
“咖啡厅当然是用来喝咖啡的,我还能来干什么?”她眼睛都红了,明眸里的水光摇摇欲坠。
“我没记错的话,你讨厌苦的任何东西。”他毫不示弱,步步紧逼,全然没了往日的理智。
她哑然,也就在这时候,刘姐拿完合同从楼上下来。
“诶,你怎么也在?”刘姐也是大为震撼,先不说她事先把“营业中”的牌子翻转了,还有他们这一副“互相干瞪眼”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陆惊蛰目光在她手里的合同上一凝,而后缓慢地转头看向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心里被揪成一团,汩汩流血。
“合同是什么意思?”
她一顿,显然是想到他居然知道了这件事。深呼一口气,肺部所吸入的凉气让她更加清醒,干脆也不隐瞒了,直接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陆惊蛰狠狠地咬着牙,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她痛得皱起了眉头,泪花都飙了出来。
“哎哟,小陆你快松开呀,你看她都疼成了什么样。”刘姐在一旁也是干着急。
休息室里几位闻声都纷纷探出脑袋,元元见苏小姐,还有一个经常找苏小姐的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惊讶地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陆惊蛰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此时什么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无穷无尽的怒火。他压抑着怒气,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拉着她带走了。
刘姐追到门口,直到人都不见了,这才头疼地看了眼手里的合同。转身看到吊牌被震得从“休息中”变成“营业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几步,什么营业的想法都没了,手一拨复回原位。
而在不远处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大众。
男人望着这一幕勾了勾唇,修长的指尖把墨镜往上推了推,流畅紧致的下颌凌厉似剑。等那二人的身影消失于视野中了,他从容地移开视线将车窗关上,懒懒往车椅一靠。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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