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话中意思,莫溪桐错愕,“你大师兄……你想要将计就计?”
“对,我要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我母妃是有什么把柄留给了太子!”
莫溪桐握紧他的手,“既然说什么也不能阻止你,那我陪你去!”
“不行!”她身体都还未恢复,更不可能让她去冒险,“你放心,我会谨慎行事,我会认为王妃与我一同去,有王妃在你总该放心!”
莫溪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强制跟去,到时候别忙帮不上还拖了后腿,“呵呵……我倒是忘了,像这种场合,只有王妃有资格陪王爷去!”
“……”他本意是不想让她涉足危险,而且她身体还未痊愈,更不易操劳,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又不得不说,莫溪桐说的问题也确实存在,宫宴从来只带正室,从不带妾室。
就算是侧王妃也很少有出席的,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宫宴中途皇上便先离开了,傅佑樘与唐婉萍对视一眼后便离开向僻静处走去。
为的就是让别有心机的人有机可乘,一名小太监弓着背走到他身边,“奴才见过佑王!”
傅佑樘上下打量一番,“太子的人?”
“太子说今日佑王与佑王侧王妃在门口的争吵想必就是做给太子看的,太子也就不与佑王转弯抹角了,你想知道的只要一直往皇宫深处走去就会知道!”
小太监说完依然低着头往暗处走去,从始至终都为遮掩自己的面貌。
看来太子对于此次的把柄很有自信,觉得此事一旦拿出来,傅佑樘就会身败名裂,一点也不再担心他会伺机报复。
太子此人虽然很做事很辣,但若是没有半点心机,也不可能安全无疑地坐在太子位上。
但是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绝不退缩,他的母妃蒙受不白之冤,死不瞑目,这是他一直的心结,若是不解开,他到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举步向皇宫深处走去,从富丽堂皇亮如白昼的前方渐渐往后面荒凉之地靠去。
挂着的灯笼越来越少,直到在无烛光的照应,止只余一轮清辉,在天上清冷地挂着。
一道破败大门内传来女子阴森森的笑声,“哈哈哈哈,皇上来看臣妾了,哈哈哈!”
傅佑樘侧头看去,只见那破败的大门内开了一条缝,缝里透出一双眼睛。
这是皇宫中最寂寞的地方,冷宫。
这里有曾经的宠妃,有邻国的公主,有昔日大臣的女儿……
而现在里面只是一群被寂寞折腾疯了的女人,她们从最初鲜艳的花朵直到如今枯萎的凋落在冷宫中无人问津。
他无心怜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走到已经算是皇宫中的最深处,最阴暗地。
可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道路,傅佑樘第一次知道皇宫如此之大,竟还有他从未拜访过的地方。
踩着自己的影子,坚定的往前走去,他不知道太子为何让他往这里走,他也实在想不通这里能藏着什么秘密。
他母妃从来不到这种地方,就算有任何东西也不可能藏在这里。
若真的藏匿了东西,太子应该早就拿走,不可能等着他亲自来看,若一定要他亲自来看,那么这件东西太子一定搬不走。
“树林?”最终脚步停在一片林子前方,百思不得其解,皇宫中何时种了如此一片树林?
他母妃虽不爱到荒凉地段走动,可他小时候顽皮也与其他皇子到此处游玩过,但也从未见过如此一片树林。
看前方左右两侧延伸的地方都是树木,显然是花了不少时间栽种的,如此巨大的工程,他竟半点不知。
能在皇宫中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这样的事情的人只有皇上,那皇上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他是想要遮掩什么吗?
皇上是天下之主,别说是皇宫,整个天气庆都是他说了算,他又何须遮遮掩掩的把什么东西藏在这种地方呢。
越想,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快,总感觉这些奇怪事情的背后,一定藏着他所有的疑惑。
举步加快速度往树林中走去,踩着落在地上的枯枝败叶上,感觉蓬松许多还发出清脆的声音。
表面这地方根本无人打理,更没有人拜访,若是有人打理,枯枝烂叶不会堆积如此之多,若有人经常走动,这落下来的翠叶,必然会被人践踏碎掉。
太子不可能做这样无趣的事情,只会哄骗他到皇宫深处走一遭,这对于太子来说毫无意义。
那么这后面必然藏着不可见人的秘密,他走几步后发现这里面竟然有迷魂阵,会让人在这林子中一直打转。
若是白天他还可以勘察一下地形破解迷魂阵,被茂密的树叶一遮,连微弱的月光都不能透射下来,四周漆黑一片紧靠触觉往前行走。
他轻功一跃立上树梢,四下查看,忽然看见前方隐隐约约有着紫色的一片花海。
他刚要往前跃去,四面八方射来利箭,他只能被逼下树梢,刚立稳前方便出现一只训练有素的护卫。
他们全部头戴护套,完全看不清面孔,每一个人都把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傅佑樘。
连一句废话也没有,便直接攻向傅佑樘。
远离后院的无人深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坐落于茂密的森林处。
里面点满了烛火,院子里有一片很大的荷塘随处可见紫色的花朵。
荷塘中央有挂满薄纱的亭子中,穿着黑色素袍的傅奕云亲自提着食盒走向亭子里。
“今日为他准备的了宴席,我便带一些你爱吃的与你分享!”他嘴角含着笑意,一盘一盘的把菜肴端出来。
嘴里还碎碎念着,“你身子不好,盐不能放得太多,辣也不许能放得太多,可你又爱吃,我怕他们做的不好,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快过来尝尝!”
此刻的他,卸下一身的庄严,脸上带着笑意,仍然是一副好男人的模样。
亭子面向荷塘一面的座位上有一个身着白色打底面上带着水墨晕染暗纹的女子半躺在座位上,头轻轻地靠在红色的柱子上。
衣衫轻薄,被风吹得飘动起来,只见她赤裸着脚踝,长长的头发被编成粗粗的麻花辫放在右侧。
手里拿着一株紫莲放在腿上,目光却盯着远处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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