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枫知道这些皇子都是疑心病很重的,也不在意这些小事道:“草民的父亲是六品卫将军莫天雄,所以有幸见过佑王。”
闻言佑王眼眸只见微微流转,虽然动作细微却被一直观察他的莫溪桐看见,佑王道:“原来你是莫将军的儿子,如此说来到是本王要谢过你父亲救皇上于危难了。”
“佑王言重了,这是家父为人臣子的本分。”
听了莫溪枫的话佑王也没有什么大的表情起伏。
莫溪枫看着这荒凉的树林里纯属下意识问道:“不知佑王您到此处是做什么?”才刚问完就看见佑王懒散的抬起眼眸看向莫溪枫。
他心中咯噔一下,问完才警觉越矩了,一直观望的莫溪桐见状立马上前一步:“见过佑王,草民等还有要事要办,就此拜别佑王。”
佑王看着这胡子拉渣的人,知道他是在为莫溪枫开脱,也不再刁难便点头称好。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佑王道:“这女子有意思!”
佑王身边的蓝衣护卫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家王爷:“王爷这哪有女子啊!”
他不予回答,转身走在前面‘肩部窄小,腰间细,走路步伐小,耳朵有耳洞,嘴唇细腻泛红,这不是女子还能是男子不成’!
三人到旁晚时分方回莫府,因天色渐晚沈青绝便留宿莫家,回到家中方得知在他们出门不久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因莫将军御前救驾有功,封为一品大将军,统领皇宫十万禁军。
不惑之年的莫将军此时躺在床榻上接受着女儿的亲手喂药:“虽然早知道多少会有封赏,却不想皇上会给如此大的赏赐。”
莫父咽下苦涩的药汁,也满是感叹:“是啊,这一下怕是我们家就热闹了。”
莫尹氏进门就听见这话不由气闷道:“不知道是热闹还是闹心啊。”
见到莫尹氏如此焦头烂额,莫溪桐心中明了:“不知何事让娘如此闹心!”
接过女儿手里的碗,接着喂受伤的莫老爷:“今一早苏公公走后不停有人送礼前来,还有几家世家来向沅沅提亲,就那些个歪瓜裂枣还敢向我家沅沅提亲。”
喂完药汁后,顺手就把准备在一旁的蜜饯塞进莫老爷的嘴里,莫老爷本想拒绝奈何发气中的妻子手脚太快只能咽下。莫溪桐立于莫尹氏身后给她捏肩:“这都是些势利眼的人家,母亲何苦为之气恼,恼坏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莫老爷终于消化完那颗甜腻腻的蜜饯,赶紧为女儿找借口离开:“天晚了,沅沅快去休息吧,你娘就爱瞎想。”
尹氏一听立马横眉竖眼:“哎,你这个死老头子”莫溪桐见状马上说道:“那女儿就先行告退了,爹娘早些休息。”
身穿紫色蟒袍,头戴紫色花翎的佑王毅然立于气势恢宏的上书房门外,颜如舜华的面庞上隐隐有汗水的迹象,一看便知等候已久。苏三全弓着腰从门内出来:“佑王,要不您先回去,皇上这一时半刻的怕是没时间召见您。”
傅佑樘看着上书房的门:“多谢苏公公,我还是等着吧!”如若要父皇召见怕是很久以后了,这一点傅佑樘比谁都清楚。见他是铁了心了,苏三全也不好再说什么。
“哟,三弟这是怎么了,看你一头汗的,不知道的还道你被父皇罚站了呢?”身着一袭杏黄色,头戴王冠的太子傅佑焮状似兄弟情深的走过来。可是那狭长的丹凤眼里的玩味出卖了他。
傅佑樘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恭敬的低头拱手行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傅佑焮看着向他行礼低头的傅佑樘,面上闪过倨傲的神色,复又一脸虚情假意:“我们兄弟之间,无需如此生疏。”
“多谢太子殿下!”傅佑樘并不想多说什么,傅佑焮对苏三全:“麻烦苏公公通报父皇一声。”
苏三全低头应声回到上书房内。
“三皇弟你真是毅力可嘉啊!明知父皇不想见你,你还如此锲而不舍的坚持。”傅佑焮虽然一直看着上书房的方向,但是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敛下眼,并无多大的起伏:“不论父皇如何,臣弟都应当尽为人子女的本分与孝心。”
“哼!”傅佑焮听见这大义凛然的话,不由冷笑回头看着他:“皇弟熟读圣贤书,怎会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他笑着:“太子殿下说得是,但也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呵呵……”傅佑焮笑起来,他淡淡的笑着看着太子,傅佑焮收起笑脸,眼里的阴狠毕显:“本宫拭目以待。”
苏三全从上书房出来:“召太子、佑王觐见。”
身穿明黄色服饰的傅奕云埋首在批阅奏章,傅佑樘和傅佑焮进来也没看一眼。见礼后傅奕云抬眸看来一下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复又低头把手上的那一本奏章批阅完:“起来吧!”傅奕云放下笔,揉着眉间。
苏三全见状担忧的上前:“皇上……!”
傅奕云举手制止了苏三全,先是看了傅佑樘一眼却问的是:“太子有何事!”
太子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知道父皇在外面受到惊扰,为此儿臣特去万法寺求取一颗让大师开过光的夜明珠,放在宫灯里有静心凝神的效果。”
苏公公见状赶紧接过,递到傅奕云面前,傅奕云接过,看了一眼,勉为其难的说道:“佑焮你到是佑心了。”也算是夸奖了,然后冷着声音问道:“那你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大家都知道叫谁!
傅佑樘把一直放在怀里的小盒子拿出来:“儿臣听闻此次事件后去盛产药材之地找到一支刚出土的血人参,父皇微服私访一定劳累,想着给父皇补补。”
傅奕云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晦涩难懂,傅佑樘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紫色的蟒袍更是锦上添花显得满身贵气,太子也不是差,但是和傅佑樘站在一块,总要低一头,哪怕现在他微微弯着腰,依然不减一身雍容华贵气势凌然的周身气度。
“皇上!”苏三全见皇上竟然看着傅佑樘发起了呆,轻轻的提醒。傅奕云这才轻挥手,让苏三全走去接过傅佑樘手上的血人参,奉到皇上面前。皇上接过打开看着里面的血人参,根根参须保存完好,颜色泛红,是不易多得的上品人参。
傅佑樘见皇上认真看着自己送上去的东西,眼底缓缓荡开一丝欣慰,可这欣慰却被一声巨响打碎!
‘啪!’装着人参的盒子被用力的扔在地面,接着就是天子之怒:“你是一天天的无事可做了吗,这种东西皇宫里会缺吗!”
“父皇息怒,皇弟也是一片孝心您别气坏了身子。”傅佑焮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内心舒畅不已,可是这兄友弟恭的表象还是要做的。
苏三全上前端起茶杯:“皇上息怒!”
傅奕云抓起茶杯要喝,到嘴边又扔在面前的案桌上。苏三全见状赶紧把奏章拿开,用袖子把水渍擦掉。
而被责骂的人只是低头看着从盒子里掉落滚到脚边的血人参,他一路爱护之物,现在被如废品一般扔在脚边。
傅奕云看着不发一词的傅佑樘,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内心烦躁:“滚回去反思!”
傅佑樘默然的抬手恭敬:“儿臣告退”说完一步步退出上书房。
皇宫里再美丽的红砖绿瓦也被炎热的太阳照射到扭曲。泛白的太阳照在这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宽阔道路上。傅佑樘一步一步平稳的走着,双手垂放在身侧。
小小的风吹着他衣袍的一角,额头的汗珠支持不住的顺着线条分明的脸颊滴落在紫色的衣袍上,晕染出一个深色的印记。
“王爷您没事!”一直等在皇宫外的蓝衣娃娃脸,见他一脸冷然的走出来,心中有些担忧。
“没事,羽琉回王府。”傅佑樘不见停顿的直接上了马车。
“是!”
雕花马车缓缓的停在佑王府门前。“王爷!”刚到王府门口。傅佑樘刚下马车,一个与羽琉穿着一样的男子走到傅佑樘的面前,男子长相平凡,却略显成熟。
“进去说!”傅佑樘一边向里面走去一边说。
“说吧,有什么事!”红木组成的书房里,傅佑樘问立在案桌前的男子。
“太子府里今天大肆购买许多的婚庆用品,但具体是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男子恭敬的说道。
“东渠难道你就没有探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太子那边要采办这些东西!”羽琉见没有下文,不由生气的问道,这都不知道太子那边要做什么,他们如何应对!
东渠摇摇头:“没有,一早就看见他们在准备这些物件,属下四处打探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他们采办的多,所以我怕耽误事,一早赶来禀报王爷。”
傅佑樘低着头转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莫家是不是有待嫁的女儿?”
“莫家有二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已经嫁与东城商贾之家,还有一个小女儿。哦!”羽琉说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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