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² 剩下我北风中 漆黑中 带着泪;
—————— 念当天当天,跟他一起的每天。
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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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晚上七点,行政楼里很多老师都已经回家了,安静地连脚步声都听的清清楚楚,邱礼贞叩响生物办公室门的时候,还特地敲的很轻。
可是她敲了一会也没人应,只好拧了一下把手,门居然就开了,没锁。
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暖空调运作的声响,顶灯灭了最里头的两盏,其余的都还亮着,邱礼贞径直看向金泰亨的工位——看起来好像没有人。
鬼使神差的,她走过去,先是看见了他放在椅背上的大衣,紧接着是他靠在办公桌上的睡颜,男人眉目间似有轻皱,呼吸均匀缓慢,高挺的T区打下一片阴影,漂亮又温柔。
原来是睡着了。
邱礼贞不敢出声打扰他,于是走过去拿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撑着脑袋靠在桌边,安静地等待他醒来。
她用眼睛描摹着他的脸颊轮廓,任凭游走的思绪发散到对他有印象的第一天。
在金泰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她叫去办公室的时候,她是真以为这个新来的生物老师也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就像其他科的老师一样觉得她是个问题学生,那些偏见与刻板印象像磨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可是他没有。非但没有,还在其它老师面前替她解了围,生物课代表的职位像他给她创造出来的一道保护盾,叫她起初根本无法去相信。
从来都是邱礼贞自己护着自己,她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护着,还是个素不相识的老师。
金老师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贴吧论坛上,所有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令女学生们垂涎却不敢靠近一步,可邱礼贞觉得,他也不是那样不好接近。
其实于公于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用老师的身份去衡量的,偏偏受用的人是邱礼贞。
这株在风雨中被折磨了太久的野花,他给她一点点偏袒的安全感,她竟就不想再枯萎了。
可笑吧,邱礼贞自己也觉得。
金泰亨睁眼的时候,落到眼眶里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女孩双手托腮,直直望进他的双眼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怔忡,她的瞳仁颤抖着,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是感激..还是别的?他平生第一次觉得难以去解读。
她不像其他的女学生,在和他对视的时候会迅速挪开眼睛,脸既遂变得通红。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在家门外等待失物招领的小狗,看得他心里也乱。
金泰亨:什么时候来的。
金泰亨先是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接着把邱礼贞面前的书挪开,给她腾了一个可以摆手的位置,正巧视线落在她包扎好的右手上。
邱礼贞没来多久。
撒谎这事,邱礼贞还真是手到擒来。只见金泰亨听完她的回答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警告的意味,好像在说:你最好是没有骗我。
“手怎么弄的。”
“被不明生物咬了…金老师,是班主任准许我来向你拿药的。”邱礼贞特地斟酌了来此地找他的说辞,眼睛看着金泰亨一眨不眨的,嘴角还带笑。
金泰亨默,大概思考了一下被什么不明生物咬了会包成这样,像粽子。
半分钟后,他腿一蹬地,滑动椅子在自己右手边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支白色外皮的药膏,接着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手掌摊开向上,示意邱礼贞。
金泰亨:手放上来。
邱礼贞愣了一下,只好小心地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他手心。
接触到他掌心温度的那一刹那,邱礼贞忽然觉得自己的伤口变得格外的疼,纱布被金泰亨轻解开的过程中,他指尖滑过的肌肤又麻又烫。
冷静..邱礼贞你得冷静。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他本身就是学临床医学的,这只是他的职业习惯。
金泰亨给她上药的手法十分轻柔,接下来的过程几乎没有再痛,邱礼贞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看他认真专注的目光,在做自己尤为擅长的事时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邱礼贞想,在上金泰亨的课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觉得的,他被笼罩在午后的阳光里,耀眼地她都不敢多看。
她就像躲在角落里窥伺他光芒的小偷,一旦这抹光被人占去了,就会不自禁地伸出锋利的爪牙,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也要夺回。
“好了。”
金泰亨替她包扎回去之后抬眼找她目光,邱礼贞差点就想脱口而出,告诉他自己打了人的事情,可她张了张嘴,却又难以启齿。
金泰亨:想说什么?
邱礼贞…谢谢。
见她欲言又止,金泰亨也不勉强,只是垂下眉眼继续看书,不再看她,可话语里仍是向着她调侃的:
“既然要谢我的话,就好好准备期中考试,我的课代表同学。”
邱礼贞一听眼睛就亮了:“我这次可是好好准备了的,毕竟你上次万圣节说的话,我还记着呢。”
虽然邱礼贞只是话一快才用了“你”这个字眼而不是金老师,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撒娇。金泰亨眸心一动,握拳放到唇边,咳嗽的有些刻意,眼仍没看她:“光说可没有用,我要看见你的成绩。”
“好哦,一言为定!”邱礼贞见他一直不看自己,于是伸手拍拍他的桌面,语气轻快道,“我走啦,金老师。”
“嗯。”
他应她,很轻的一声,估计邱礼贞是没有听见。直到女孩的背影在门口消失,金泰亨才发觉自己正无意识地目送她离开,他捏了捏鼻梁,重新闭上眼睛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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