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的目光对上我的,唇下挑起一个散漫的笑。
我有些诧异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边伯贤,我那从小到大都不对付的死对头。
他难得的闲情雅致,坐在阴处饶有兴趣撑着脑袋盯着这边的方向。
我尽管疑惑,但是也并没有过多关注他的动静。
等到最后结束我也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倒是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到这里,又为什么会饶有兴趣盯戏——那个戏份不多的小角色似乎成了边伯贤的心头好。
我鲜少看见边伯贤同一个女孩子那般亲近,不同于我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他轻拍女孩头顶的动作算的上温柔至极,目光缱卷。
我想着连他那个看着最吊儿郎当的人都找到了互相喜欢的人。
我给他发了个消息:
【家里知道?】
其实我本不该插手问这件事情。
高门贵户里私下的莺莺燕燕不少,一个金丝雀大家都习以为常。
但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多少都有些发小情。或许是出于自己的心里想法,我并不希望边伯贤变成我最不喜欢的模样。
他很快回复了我的消息:
【嗯。】
我便不再多管闲事。
我连着在剧组呆了一周,我每天都会和车银优通一通电话以保持那本就浅薄的夫妻感情。他的话不多,我就絮絮叨叨讲最近的事情,他偶尔会笑着应我两声。
我原本是没有打算回去的,想要待到剧组结束,但是来到杭州第二周就接到了一个晚宴的邀请函。
是一个拍卖局。
我对这种局挺熟悉的,提前了两天回到北京。
今天是周末,车银优休息,就到机场亲自接我。
他身边连司机都没有,接过我行李的时候异常自然。
我自然乐得自在,笑眯眯地同他道谢。
等上了车,我才和他讲起拍卖局。
车银优:“我陪你去。”
曾裕“好啊。”
空气安静了一会,
车银优:“阿裕。”
曾裕“嗯?”
车银优:“不讲你在剧组遇到的趣事了?”
我怔了一下。其实在我的心里,车银优每天晚上都听我的电话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他性子好,礼仪周到,自然不会驳斥妻子所做的一切,他会包容我的一切,包括我将他原本灰白色系的房子里加了许多色彩鲜明对撞的颜色物体。即使他喜欢灰白,可他都纵容了我的所作所为。
但是我并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口问起我关于我遇到的趣事。
车银优:“昨天晚上有个会没听电话,不介意的话就在路上和我讲讲?”
曾裕“你想听吗?我说真心的。”
车银优:“我当然愿意知道所有令你高兴的事情。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更了解你。”
车银优知道的曾裕,在学生时代,是偶尔的主持搭档,是仅有一年同桌情意的同桌。
在联姻关系存在的两年,是个不错的婚姻合作伙伴,大方端庄,永远淡雅,永远侃侃而谈。
但是现在,可能是从那次陪伴她试鞋开始,他发现原来那个永远大方端庄的女人偶尔也会流露出女孩子气。
可能是因为她无聊时将家里变得五彩纷呈的时候,他发现她偶尔流出的娇气。
可能是每天电话联系加起来的话超出了原本两人在家一天的话,他觉得曾裕可能有点话痨的特点。
他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曾裕毕竟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公主,是他现在的妻子,他不想再像发现原来她喜欢平底鞋那样发现自己忽视了她。
他对爱情和婚姻并不抱太大期待,但是作为一个人的丈夫,不说了解伴侣的一切,但至少要了解她大致的性子。
她为何喜为何悲,他都要去尽可能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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