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绒笑了笑,虽然她还是会为他的情话耳红,但终归是喜欢听他对自己说这些的。
徐绒“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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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银优带徐绒去的那座山在京南久负盛名,近冬日,山上人迹罕至。
到底是有很灵的传闻在外,许愿亭里挂着各种各样的愿望。
有一日暴富,有考研上岸,有要逃离那个傻逼上司的,各种各样的,平凡又温馨的小愿望。
车银优:“我们写一个?”
徐绒“你带了?”
车银优:“特地来爬山怎么会没有带。”
他像是有些小骄傲,徐绒忍不住失笑。
两个人写的愿望,自然是和众多情侣一样的白首偕老。
两个人一起挂好木牌。
车银优揽着徐绒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盯了一会木牌后,车银优才松开了她。
徐绒看见车银优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素环,然后虔诚地带到了她手上。
徐绒“什么时候买的?”
徐绒眉目温柔。
车银优:“之前买的。知道你喜欢简约一点点,所以没买什么装饰的,只是一枚很简单的戒指。”
徐绒“之前?”
徐绒来了兴趣:
徐绒“多久之前?”
车银优:“你怎么只抓你想听的听?”
徐绒“说嘛。”
车银优拗不过她也不想瞒她:
车银优:“你刚答应复合那会。”
徐绒“那么早?”
车银优:“嗯。”
徐绒“另一枚呢?我替你戴上。”
车银优从衣兜里拿出另一枚,他笑着看徐绒为自己戴戒指。
徐绒“车银优,虽然我们两个还没有正式结婚,你的求婚也不动声色的,但是既然我既然答应了你,你就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我说分手就分手了,知道吗?”
车银优:“嗯。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徐绒把玩着他的手,没抬头,还在说:
徐绒“我脾气算不上好,虽然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看过我发脾气,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不可以觉得我像一个泼妇,知道吗?”
车银优:“知道了。”
徐绒“还有——”
车银优:“绒绒。”
他打断她的话,徐绒有些疑惑,仰头“啊”了声。随即而来的是感觉器官被吞噬,那双睁大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眼前放大的脸,唇上冰凉凉的感觉。
徐绒“银...优...”
话被吞没在唇齿之间,徐绒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
身后是泼墨晚霞。
-
晚上把徐绒送回家后,他并没有久留。
徐绒开门,是很熟悉的场景,曾在过去二十多年反复上演的场景——父亲看着财经周报,母亲在厨房为一家人准备晚餐。
听到动静,坐在沙发上的徐父抬眼看向她:
.:【徐父】“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绒“银优说早点送我回来,免得您们等我。”
说着她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徐绒“妈,今晚吃什么啊?”
还没等徐母回复,徐父又开口:
.:“那小子和你求婚了?”
徐绒看向有些不开心的徐父,脸上笑盈盈的,她佯装惊讶:
徐绒“呀,我爸就是细心。”
听到这动静,徐母也不管锅里的了,从厨房跑出来:
.:【徐母】“真求啦?”
徐绒把左手举了起来,甜甜地笑了。
.:【徐母】“挺好的,今天见到那个孩子,虽然人是冷了点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对你很好。”
#.:【徐父】“这点我和你妈妈都不否认。”
徐父接住了徐母的话:
.:【徐父】“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小绒,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们才交往了多久,确定以后不会后悔?”
其实徐绒想说的,自己和车银优在你们并不支持谈恋爱的那段大学时期里谈过恋爱,他们不是才在一起没多久的。
但是她不打算说了,她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于是她冲着自己的父母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坚定:
徐绒“女儿想好了。”
-
第二天车银优上门带了礼物,过程很和谐,很顺利。
临走的时候,徐父单独叫住了他。
.:【徐父】“车银优,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车银优:“您问。”
.:“你是干什么的?”
车银优愣了一下同时心里松了口气,刚才在饭桌上他们没问这些反倒让他有些慌:
#车银优:“主要是风投,偶尔会参与到酒文化和影视行业。”
.:“你是不是在华逸上班?”
#车银优:“是的。”
徐父沉默。
车银优似乎也知道面前的人在担心什么:
#车银优:“我听徐绒说过,您在南大教金融,我也注意到家里有很多财经周刊。所以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是我想请您放心,我不会让徐绒受委屈,我的父母也很喜欢徐绒。”
徐父盯了他一会,叹了口气:
.:“我家丫头喜欢你,我不要她出人头地也无需她大富大贵,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车银优,我不管你是不是华逸的车总,在商场上是否游刃有余,我只希望你好好对她。”
车银优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他开口:
#车银优:“叔叔,我想今年过年和徐绒结婚,最迟在来年春天。”
听着他坚定的语气,徐父沉声:
.:“在此之前,安排两家家长见一面吧。”
-
下午车银优因为临时有事情和徐父徐母聊后就离开了,徐绒八点飞机,吃完晚饭后就在父母的陪同下去了机场。
休息一晚后就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车银优则在京南多待了三天。
回到华城后车银优好像比往日里更忙了些,徐绒理解他工作繁忙,只是到他公司和家的频率高了些。
眼尖的员工第一次在两人的手上拼凑到完整的对戒后在没有车银优的工作群里八卦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方正结束的话。
有时候车银优不是很忙的时候会到学校陪她。
他偶有一次在情到深处的时候提起结婚的事情,徐绒并不排斥,会笑着让他安排一下两家家长见面。
但是徐绒没想过这个见面会这么快。
那是车银优从京南回来后的一个月,十二月十四日。
真到了这一天徐绒才紧张。好在最后这顿饭没出什么意外,甚至订好了两人的婚期。在来年的白色情人节那天。
结束后徐绒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却又在机场和父母分别那一刻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真的就要嫁人了。
那之后的两个月,除了工作,车银优也尽力陪徐绒去试穿那些定制的婚纱和礼服,去和两家敲定婚礼细节。
因为是他和徐绒的婚礼,所以尽管再累他也很开心,因为这是他的幸福。
结婚前最后一个新年,车银优陪徐绒回了京南。
婚礼那天,徐绒印象很深。
六点的晨光,镜中的美人,雪白的婚纱,淡青的旗袍,父母的眼泪,朋友的祝福,杯影交叠,最后只剩下车银优那张要和她共度余生的脸和他无时无刻透露在言行中的那句我爱你。
后来他们并肩坐在阳台上,看远方万家灯火,身旁还是那个二十岁就觉得会一起度过一辈子的人。
至少京南山上,他们共同挂上的愿望终于实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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