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瑾娘才醒了过来
彼时,凌不疑已经被宁潮和宁涛叫了过来,就守在瑾娘床前
凌不疑(霍无伤):你醒了
瑾娘只想起身喝杯水,可只是轻微抬手的动作,凌不疑就已经感受到了
瑾娘盯着凌不疑的脸庞,想起了二人间的争吵,实在不想开口
凌不疑也没多说,乖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瑾娘面前
瑾娘伸手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水
说实话,瑾娘看着眼前沉默、一言不发的凌不疑,心中确实有过动摇
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皇后曾经说过,女娘嫁人就是第二次重生
她第一次降世已然是个悲剧,可第二次由自己做主的“重生”……
瑾娘想起了离开都城前偶遇袁慎—
回忆———
瑾娘我怎么觉得你与往日有些不同
袁慎有些自嘲,自己辛苦一番,才制造了这番偶遇
袁慎(袁善见):你总算看出来了
袁慎(袁善见):确实不同
袁慎(袁善见):我定亲了
瑾娘先是大吃一惊,随后笑道-
瑾娘袁侍郎挑剔了许久,终于订下亲事了
瑾娘不知是哪家的女公子
袁慎(袁善见):是河南蔡氏之女,大司空蔡允乃蔡氏家主
袁慎淡淡道
瑾娘想了一下,蔡氏也算是名门,与袁氏结亲,也是一方美谈
瑾娘门当户对
瑾娘恭喜袁侍郎了
瑾娘微微拱拳,笑得眉眼弯弯
袁慎有些不悦
袁慎(袁善见):公主不必如此欢欣
袁慎(袁善见):像是甩脱了什么累赘似的
袁慎(袁善见):吾以往也未曾纠缠过公主吧
瑾娘袁侍郎做事向来是三思而后行
瑾娘河南蔡氏,柔淑也是名门世家,与袁氏结亲,亦是百利而无一害
袁慎瞪着双眼看了瑾娘半天,最后才自己笑了出来
袁慎(袁善见):别把我说的这么市侩
袁慎(袁善见):我结这门亲事,也是真心实意的
袁慎(袁善见):可惜啊,唉…
瑾娘可惜什么?
瑾娘难不成是这蔡家要的聘礼太多
瑾娘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只要袁侍郎开口,本宫一定送上大礼
瑾娘从本宫的私库里借一笔钱也是行的
袁慎(袁善见):一张好嘴尽没好话
袁慎(袁善见):其实原本我想娶的是蔡允之女,就是我如今未婚妻的堂姊
袁慎(袁善见):那才是真正宜室宜家的女子
袁慎(袁善见):相貌虽然不出众,可是睿智能干,贤淑明理
袁慎(袁善见):可惜啊,她早早的指腹为婚给了一个病秧子
袁慎(袁善见):哼,我看迟早要守寡
瑾娘袁侍郎,你还说我一张好嘴没说好话,你这一张嘴才是真正的厉害呢
“一口唾沫能淹死大象的主”
瑾娘心里默默的吐槽
瑾娘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心急
瑾娘若是日后遇到了真正心爱的女子
瑾娘爱而不得或是她肯嫁与你为侧室
袁慎眼望远方,轻声道—
袁慎(袁善见):其实用情太深不是一件好事
袁慎(袁善见):家母起先嫁的不是家父
袁慎(袁善见):后来她前夫死了,若非外大父苦苦哀求,家母早就跟着去了
瑾娘微微吃惊,如此私密的事情就这么说给她听了?
袁慎(袁善见):家母人虽活着,可我知道她的心早就起了,这么多年活着的就是一副皮囊
袁慎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下去
瑾娘想起了外界的传闻,这位袁氏主母属实是都城中的怪人,不出门不交际,若非怕失礼连御赐的宴席都不想去,十几年来对儿子和家事不闻不问,一门心思潜心修道—怕不是在修道,而是在祭奠她死去的夫君
瑾娘突然理解起了袁慎,说他毒舌,可毒舌何曾不是一张保护伞,他的生父一直在外牧守,而袁慎自己长成了一副警惕精明的样子,没有走偏路,还能成为都城中少有的才子,属实是不容易
瑾娘你我倒是有些同病相怜
袁慎悠悠一笑
袁慎(袁善见):我早说过,你我很像
袁慎(袁善见):你若不是遇到了凌不疑,也会像我一样细细琢磨,寻一个于自己最有益处的郎婿
瑾娘也许吧
瑾娘可我还是遇到了他
袁慎默然,良久后怅然道
袁慎(袁善见):是呀
那日的交流是为数不多两人可以称得上交心的和气日子
也许是那日开了个好头,从那之后瑾娘与袁慎少有争吵斗嘴
———————
“阿瑾”
“阿瑾”
………
瑾娘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凌不疑在唤自己
凌不疑(霍无伤):待彭坤交代出当年孤城案的真凶
凌不疑(霍无伤):我便把一切都告知于你
凌不疑(霍无伤):你我日后再无任何隐瞒,好不好
没等瑾娘开口,梁邱起就带来了一个堪称“灭顶之灾”的坏消息
梁邱起:少主公
梁邱起:出事了
梁邱起:那彭坤…死在狱中了
凌不疑起身大步离开,前往廷尉府
瑾娘深知,凌不疑做了这许多,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找出当年孤城案的真凶,为霍氏报仇
如今彭坤一死,再想往下查,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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