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的旨意下发不到半个时辰,崔候就来面圣了,先是扯了一堆胡族冒犯边界百姓受苦的大道理,然后就自告奋勇请求和霍不疑一起去戍边
文帝气不打一出来,独自在殿内大骂
文帝:好你个崔阿猿
文帝:自从君华过世后你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三天两头告病
文帝:朕让你干点什么你就推推拖拖,逼急了还哭着要致仕,活像个死了男人的婆娘!
文帝:这会儿倒生龙活虎要为国尽忠为民请命啦
骂归骂,但皇帝也知道有崔侯陪着一起是再妥当不过的了,只能翻着白眼在任命书上签字盖玺
崔祐貌不惊人,也不喜冲锋陷阵,但办起事情来那是数一数二的灵光,既细致又利落,短短五天就安排好了沿途所需衣食住行的一应辎重
调料要炙烤蒸煮四味俱全,床帐要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医者要擅长外伤内伤调理各数名,连熏蚊虫的香料都配齐了五种香味的
文帝看着他列的单子,真是头痛极了
到了出城的那日,崔侯领着浩浩荡荡的辎重人马,头上是彩旗飘扬,胯下骏马嘶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去郊游
霍不疑和衣躺在马车中,身上盖着厚厚的皮毛,眼睛一直望向窗外﹣﹣行至城外十里亭,他便吩咐停车休整
过了好半晌,梁邱飞拍马过来,高声道
梁邱飞:少主公,已经两个时辰了
梁邱飞:崔候问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凌不疑(霍无伤):…再等一等吧
梁邱起看着他苍白的面庞,不忍道
梁邱飞:少主公 别等了
梁邱飞:她不会来的
霍不疑垂下长睫 他还是想再见她一次
正在这时 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梁邱飞眼睛一亮
梁邱飞:欸,这不是宁家二公子吗
梁邱飞:定是公主还有话想对您说
霍不疑幽深的眸子瞬时升起希冀的光彩
霍不疑颤声道
凌不疑(霍无伤):她 她是不是有话…
宁潮闷声不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丢给霍不疑
霍不疑接住锦囊 抖开一看,竟是当初他赠与瑾娘的那枚私印,一时面色灰败
梁邱飞愤愤对程少宫道
梁邱飞:这公主也未免太绝情了些
梁邱飞:我家少主公都这样了
宁家次兄(宁潮):自真相大白,我家妹妹高烧不止,忽好忽坏,请遍了全城的名医
宁家次兄(宁潮):陛下与越妃都守在身边
宁家次兄(宁潮):前几日,连棺樽都快打好了
宁家次兄(宁潮):我家妹妹为了这场祸事 掉了孩子 丢了半条命去,也算是全了你们相识数载
宁家次兄(宁潮):无论日后将军如何,霍家如何,都与我家妹妹 与我宁家无关
霍不疑捏紧私印,用力到指节发白,私印上那尖尖的四角戳进指腹都不知疼痛
宁家次兄(宁潮):令尊忠勇可敬,世所罕见 宁家上下都感慨非常。可是一事归一事,你们没缘分就是没缘分,请霍大人莫再强求了
霍不疑慢慢的一呼一吸, 努力平复气息
凌不疑(霍无伤):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凌不疑(霍无伤):她什么话都没有么?
宁潮沉默片刻
宁家次兄(宁潮):有
宁家次兄(宁潮):她说 后会无期
霍不疑立刻一手按住车壁,避免自己倒下去
那夜的情形历历在目,风寒露冷,四周草木的呼啸声如刀刃刺骨
他当时说,后会无期。她就是这样的人,睚眦必报,万难原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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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疑赴边后的第五日,废后事宜提上日程
朝堂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宁静,所有重臣都对此事闭口不言,只有论经台中的几位经师替皇后说了两句贤淑温厚,并无过错'云云,不过反对宣氏母子的家系中也不乏会读书的子弟 那些经师往往会招来一顿冷笑,外加更加激烈的反驳理由
有一回袁慎来探望,提起这事儿
瑾娘难道就没有愿意为皇后奋死谏言的臣子吗?
袁慎(袁善见):我等先是陛下的臣子,其次皇后 若是为了皇后而违逆陛下,岂是为臣之道?
瑾娘无故废后,于理不和
袁慎(袁善见):…诏书上说了皇后嫉妒
看着瑾娘失落的样子,袁慎开口安慰道
袁慎(袁善见):为了布军,为了税收,为了任何一项朝政,群臣都有可能一争,可是为了一位没见过几回的娘娘,他们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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