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二层,一层是包间和普通酒场,刘耀文心里堵着一股火,三两下穿上了外套,刚要走出大门,临门的包间里传来响声
许知然:“放开我!”
女孩奋力抵抗着,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豆沙色的口红长长一道花在脸上,狼狈至极
几个男人还在不停的给他灌酒,各色的酒水倒在衣服上,白衣被浸透,男人的眼神开始不对劲
光天化日之下,包厢门还不关,刘耀文觉得自己是疯了,不受控制的直接冲进包厢,拎起冲在最前面的男人,直接开干
一拳一拳的砸,将所有的火气撒在男人肮脏肥腻的肉体上,另外几个也被他踹倒了,刚要去扶瘫在沙发上的女孩,女孩却突然尖叫起来
许知然:“小心!”
一只酒瓶被举起,在离刘耀文的头有10厘米的时候却突然松开了,啤酒瓶掉落,刘耀文迅速闪身躲开
身后刚刚帮助他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发型明显是造型过的,身上的衣服一眼就看出来不是什么便宜牌子,很整齐,还打着漂亮的领带,如果不是他那昂贵的鞋下踏着的是一个混蛋的头颅的话,或许真的要认为来人是个什么斯文少爷呢
男人笑了笑,一脚正常踏着地,一脚踩着混蛋的头,以一个如此怪异的姿势向刘耀文伸出拳头
马嘉祺:“你好,我叫马嘉祺”
刘耀文伸手向他碰了碰拳
刘耀文:“刘耀文”
将几个男人以猥亵的罪名交给了警察,女孩被带走安抚做笔录,走的时候身上还披着刘耀文的外套
女孩对马嘉祺和刘耀文二人表示很感激,留了联系方式说回头必定登门感谢,马嘉祺说没什么,刘耀文倒也不在意,衣服也值不了几个钱
马嘉祺:“好小子,见义勇为啊,值得夸奖,你那衣服不便宜吧,看你也不是个什么简单人物,看上女孩了?”
马嘉祺似乎很爱笑,但一般各个场合都能笑下去的人都不简单,这一点刘耀文是深刻明白的,也辨出了马嘉祺的假笑
刘耀文:“没有,倒是你,图那女孩点什么吧”
刘耀文搭上马嘉祺的肩,转头问他
两人似乎是遇到了旧识好友,聊的倒是开心,转头同马嘉祺喝了几杯,了解到了不少
马嘉祺,26岁,和刘耀文一样是捉妖师,只不过不是家族传承,是后天学习的,前些年捉妖赚了不少,自己有一家医院,捉妖渐渐放下了
和刘耀文倒是有些志同道合,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起码捉妖师的身份不是装的
刘耀文:“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呢,你对那个女孩有意思吗?”
马嘉祺喝了口酒,微微抬眸看刘耀文,伸出手指着自己
马嘉祺:“可别乱说,我名草有主了,家里的小狐狸凶的呢,他管不了我,但我愿意听他的,至于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对,许小姐”
他托着腮,仿佛在努力回想那女孩的模样,可下一秒说出来的话,让刘耀文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
马嘉祺:“许小姐的眼睛可真是漂亮啊,啧啧啧,水灵灵的,想挖下来,送给我的小狐狸”
很明显,马嘉祺比他率先看透了对方的人品,知道他们两个是同样的人才敢说出这种话的
刘耀文:“我可是没太仔细看,但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
马嘉祺:“嗨…开个玩笑,我家小狐狸哪儿看得上这种来历不明的脏眼睛,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直接call我,你也早点走吧,别让家里的人等急了”
马嘉祺的笑意味深长,刘耀文有些微醺,沉默许久,将名片揣入兜里,起身出了酒吧
另一边。。。
宋亚轩紧赶慢赶,终于是快刘耀文一步到了家,给窗户简单施了个法,将房间内的一切归为原样,药也拜托商家给他包装成了维生素的样子,都被他藏床的一侧,厚厚的床单严密的盖着
晚饭没有吃,躺在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朦胧中刘耀文打开了房门,他步伐有些踉跄,看来是有些醉了
还不知道刘耀文要干什么,刚要开口,高大的男人直接拌倒在了地板上
床上的人和地下的人都沉默了
刘耀文缓缓支撑起身子,许是他真的喝醉了,头昏昏沉沉的
???:“哥哥!哥哥?耀文哥哥!”
面容稚嫩的少年甜甜的笑着,奶黄色的猫耳抖了抖,精益求精的女娲给漂亮的脸蛋儿上点了眼角一颗媚红的泪痣,显得格外秀气
刘耀文:“玄儿……”
刘耀文抬头,月光变成了灯光,向他伸手的人也略变模样
宋亚轩:“喂!你想死在地上吗?”
宋亚轩当然不似宋玄那般温柔,虽然顶着有几分相似的脸,但性格却完全相反,宋玄性格温和,脾气好的很,宋亚轩便是叛逆,咄咄逼人
刘耀文:“能叫我声哥哥吗”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说话
刘耀文被拉起来,坐在床边,试探性的伸手想去摸宋亚轩的脸,却被人躲开了
宋亚轩:“凭什么,你配做我哥吗?”
不像,不像玄儿,玄儿是乖的,乖乖的
宋玄的脸与宋亚轩高度重合,不断切换,惹的刘耀文头疼,但面前的人脸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宋亚轩
刘耀文也清醒了几分,迅速收回手
刘耀文:“凭什么?就凭你这颗跳动的心,是用我友人命换来的”
他的态度转变得很快,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似乎气极了
宋亚轩愣住了,不仅是这一句话的含金量极高,还有他从来没见过刘耀文这眼底含泪的模样
刘耀文:“反正你成年了,有承担一些事情的能力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这颗心,是我友人的,他死了,多么好的男孩子,就因为你,他死在了那个秋天!他被扔进乱葬岗,连个骨头渣都找不见,最后只能立衣冠冢!你欠他的,我要你一点点还”
说着,刘耀文掀开被子,伸手去扯宋亚轩的衣服
宋亚轩:“你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刘耀文!”
不顾宋亚轩怎么喊叫,刘耀文红了眼,那晚…他-∥做∥的/异常∥狠
。。。。。。。。
次日,刘耀文醒来,面前人睡着的模样甚是好看,收去了尖刺獠牙,将弱处袒露于刘耀文面前
他伸手想把宋亚轩揽进怀里,却被人抗拒的拍开,宋亚轩皱着眉
不对,有些不对
刘耀文急忙去握宋亚轩的手,烫,太烫了
这才想起来昨晚的种种,不禁懊悔,是他太狠了吗?这不是宋亚轩应该的吗?为什么会心疼他?
百般纠结,还是起身拨了马嘉祺的电话
马嘉祺:“喂,哪位”
刘耀文:“我刘耀文”
马嘉祺:“嗯哼?有什么事”
刘耀文:“我…家人?嗯…有点不太舒服…呃…好像是发烧了”
奇怪,怎么称呼好像都有点别扭
马嘉祺:“大哥,我昨晚真就是客套一下,没想到你真来找我了”
刘耀文:“啧,你就说来不来吧,治好了请你吃饭”
马嘉祺:“来来来,今日我家那位不上班,我带着他喽”
刘耀文:“随你”
挂了电话,刘耀文给宋亚轩掖了掖被角,下楼给他煮粥了
刘耀文走后没多久,宋亚轩便缓缓睁开了眼,大脑成了一片浆糊,将昨晚的记忆拼拼凑凑,勉强出来个所以然
严浩翔:“醒了啊”
刺眼的阳光被桌上的人遮着了大半,男人坐在桌子上,手指半浸在阳台上的鱼缸里,挑逗着鱼儿,两条长腿慢悠悠的晃着
宋亚轩看到严浩翔羞耻心大起,将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双眼睛来
严浩翔:“刘耀文倒是舍得,就这么把真相告诉你了,但是你这个反应,让我很意外啊,我还以为你会哭闹着找他说个解释”
严浩翔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很不在意,将玻璃缸中的鱼儿捞起一条,甩干净水,直接送入嘴里,隐约看到他鼓起的腮帮子中有鱼儿在跳跃
宋亚轩:“你知道点什么?请你…全都告诉我”
宋亚轩眸中噙满了泪花,昨晚刘耀文莫名其妙的行为让他感到委屈和被打败都不甘
金鱼的鱼骨随着鳞片被咬的咯吱咯吱响,他的眉毛皱得紧紧的,抽了张纸将鱼儿的残骸吐出来,嫌弃的扔进垃圾桶
严浩翔:“啧啧啧,难吃死了,不如后院的锦鲤好吃”
他跳下桌子,靠着窗户还是没有直视宋亚轩,斑驳的树影打在他脸上,阳光勾勒出侧脸好看的轮廓来
严浩翔:“你确定你没见过我?不觉得我眼熟吗?”
宋亚轩顿了顿,僵硬的摇了摇头,窗前的人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他
严浩翔:“你想想,你有15岁那年的记忆吗”
宋亚轩瞳孔骤缩,大脑一片空白,对啊,他没有…15岁的记忆,严浩翔趁热打铁,绕过床来到衣柜,熟练的从第七个抽屉里拿出压在最下面的一张照片,他坐到宋亚轩身边,将边角有些泛黄的照片指给他看
严浩翔:“这个弹吉他的,是刘耀文”
照片上的刘耀文坐在大石头上,怀中抱着木吉他,没有现在成熟的矜贵样子,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褂子
严浩翔:“这个吹笛子的,是我”
照片右下角,拿着玉白色笛子浓眉大眼的少年,是严浩翔,只是他没有看镜头
严浩翔:“这个拍照片的,是我的主人”
宋亚轩心下一惊,占了照片1/4露着兔牙笑的明媚的少年,赫然是贺峻霖,也是严浩翔目光所及之人
严浩翔:“最后这个,坐在刘耀文旁边吹口琴的,是宋玄”
宋玄坐在刘耀文坐的那颗石头旁的草地上,半闭着眼,专心致志的吹口琴,照片有些模糊,不仔细看,真的和宋亚轩几乎一模一样
四个少年在草坪上完美演绎着青春的模样,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严浩翔:“那时刘耀文不喜欢张真源,我们三个…是他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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