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是不安河水,穿过森林误入你心,没计划扎营。
如今我是造梦的人,怅然若失,流连忘返。
千禧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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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莲韵今天穿着一条及踝的亚麻色长裙,只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胳膊,颈后的乌发被一根发簪松松的盘着,推开教室门站到讲台上来时,犹如一尊莹洁细腻的玉像。
不知是她的气质太出尘,还是气场太强大,总之原本喧闹的教室,因她的到来竟变得安静了下来。
曲莲韵对此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她平静的掀了掀上目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曲莲韵自我介绍一下,从这学期开始,我就是体育A班的班主任,我叫曲莲韵,乐曲的曲。
曲莲韵以及你们之后的英语课,也是我来教。
曲莲韵今年二十有三,她生得太清冷漂亮,以至于放在高中生堆里也毫不违和,但偏偏气质又有着一种不同于学生的、熟透了般的韵味,让人只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来自上位者。
她扫着台下一张张陌生又稚嫩的脸,轻挑起眉梢,问道。
曲莲韵班长是哪位?
她话音落下,中间第一排的男生便举起了右手,是个长相很清秀干净的少年,如果忽略他那头鲜艳的浅金色短发,看上去还是很像好学生的。
泮嘉树:老师,我是班长。
曲莲韵点点头,像是只为了认认脸,但末了却开口。
曲莲韵回家把头发染黑。
泮嘉树一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迫成了杀鸡儆猴里的鸡,刚想找借口拒绝,却冷不防撞进了女人深黑的瞳潭之中,他怔了怔,脑子忽地一片空白,想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间。
曲莲韵没管他的异样,她目光逡巡一圈,发现班级里可谓是五颜六色,像开染坊一样,什么发色都有。
距她了解体育A班大部分都是游泳特长生,而泳池通常都会使用液氯消毒,就算是戴着泳帽,也还是会加快褪色的速度。
“学人家艺术生染头发,行啊。”
她语调又轻又慢,音色冷澈如同碎玉撞进瓷杯,虽是在说教,却让人丝毫不觉厌烦,反而会下意识的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今天自认为染了个特别好看的发色,等到第二天训练,一下水就掉没了。”
“掉完色再染,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头发都染断后,我看你们也就不用再臭美了。”
知道她的话都是事实,班里染头发的同学被她说得头顶一凉,虽然也有不服的,但也没呛声,不知道是不是怕第一天就给老师留下什么坏印象,所以选择了收敛。
打了个照面,曲莲韵也不急着深说,她下讲台随意的在班级走了两圈,留下一句:“自习吧”,便径直走向最后排角落处,那里摆放着一张崭新的皮椅。
这椅子质地不同,一看就是上一任班主任专门用来监督纪律放置的,但皮质很新,似乎并不经常被人使用,坐下后,曲莲韵发现这里视野极佳,刚好能纵观整间教室。
她这边刚坐下,就发现右前方的座位趴着一个少年,毛茸茸的发顶被校服布料挤压的翘起一根呆毛,他缩成一团,看起来睡得很沉。
似乎是被前桌给挡得严丝合缝,以至于曲莲韵讲话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睡觉。
看来这是从她没来之前就开始睡了,合着她讲了半天,人家是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曲莲韵登时便准备叫醒他,因为高二后每个班开始实行单人单桌,所以她伸腿去踢这人椅子腿时,并没有吵到其他学生。
踢第一下时,这少年竟纹丝未动,曲莲韵有些不悦,转而第二下便用了力,这次整个椅子都挪动了几厘米,剐蹭着地面发出“吱——”的一声,有些刺耳。
不少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学生都不由得侧目,又在看见睡觉的人是谁后默默移开视线,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刚那一脚似乎是踢正了,桌上的少年动了动,眼看是要醒,但曲莲韵没打算等他墨迹,紧跟着便又是一脚。
这次踹的那少年是彻底坐起来了,连椅子都差点冲到过道上去。
田柾国:操!没完没了是不是?
起床气点满的田柾国满脸煞气的转过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见了一副琼堆玉砌般的面容,眼前陌生的女人眉眼间有着与现代格格不入的古典美,像泼了墨的山水画,黑白分明,顾盼生姿。
田柾国一时看愣了,火气灭了大半,干巴巴开口。
田柾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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