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Dylan说过,他在那场火灾中全身的皮肤几乎都烧毁了,是因为这样才感觉不到烫的东西吗?
温诗诗感觉心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拧了一把,难受的皱了皱眉。
“诗诗,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去厨房做饭了, 你……要是没事的话,多陪舅舅说说话吧。”
温诗诗逃也似的回到了厨房,拿出一根萝卜来,心不在焉地削皮。
她慌什么?
她明明不该慌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面对他的眼神,就觉得手放在哪里都不对。
真是没用啊……
卧室里,sniper先生捧着杯子回到了屋里。
孙克俭问道:“诗诗给你送的?”
sniper先生勾了勾唇:“嗯,刚煮好就送来了。”
“我就说了,这孩子心里是有你的,就是不懂得表达,”孙克俭道:“小姜,你们的婚礼决定定在什么时候了吗?”
sniper先生摇头:“还没来得及跟诗诗商量。”
“要是有这个打算的话,还是尽快的好,你们两个也都到了该成家要孩子的年纪,你家里应该也很急了吧?”
“是,奶奶一直催着想要抱重孙子。”
“哈哈哈哈,老人家就是这样的,我以前也不怎么喜欢小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好像到了这个年纪啊,就特别喜欢孩子,尤其是自己家的孩子。我一生没有结过婚,无儿无女的,就只有诗诗了,虽然说是外甥女,但是从小也是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的,她之前的婚姻都比较坎坷,作为我来说,是真的希望你们能成,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诚恳的孩子,对诗诗的心也诚。”
sniper先生低下头浅笑:“谢谢您舅舅。”
“你都叫我舅舅了,我还能不满意你吗?小姜啊,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安排我跟你的父母见个面吧?总归是要父母见面了才算是和规矩,你说呢?”
sniper先生自然是满口说好,“我尽快安排。”
“好好好,这样就最好了……”
半个小时后,温诗诗做好了饭。
都是很简单的家常菜,但是很丰盛,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三个人吃绰绰有余。
她又额外熬了一锅粥在火上用小火慢慢煨着。
孙克俭和sniper先生也结束了谈话,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哎呀, 我在卧室里都闻到香味了,我们家诗诗做饭真的是一绝,好吃!”
温诗诗脸色微红:“舅舅……”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
“你夸的有点生硬。”
孙克俭哈哈大笑:“小姜你说,我夸的生硬吗?”
sniper先生沉静而诚恳道:“一点也不。”
孙克俭十分嘚瑟:“你看你看,夸人啊,主要是听的人觉得好就行了, 被夸的人不用发表意见。”
温诗诗把碗筷都摆好,三个人围坐在小小的茶几上吃饭。
酒店毕竟是酒店,没有专门的餐厅,只能勉强讲究在客厅里吃。
“小姜,等你病好了,咱们两个好好喝一杯。”孙克俭道。
sniper先生点头:“好。”
“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孙克俭长叹一声:“诗诗她妈妈还有她大舅要是能看到你们的婚礼就好了。”
温诗诗眼圈一红:“舅舅,吃饭吧。”
“吃饭吃饭,我就是有点忍不住,”孙克俭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姐弟三个,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孤家寡人看着诗诗出嫁,我们孙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欠了多少债,这辈子一个两个的都来问我们讨债来了,一个温博昌还不算,又来了个李素丽,这一对狗男女把我们家搅的家破人亡,自己却过得潇洒。真是老天不长眼。”
吃过饭,孙克俭硬是要温诗诗送sniper先生出门。
温诗诗没办法,只能换了衣服,跟他一起上了电梯。
sniper先生脸色红润了一些,气色看着也好多了。
“李素丽和孙思静,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两百万的金额,估计会判个四五年。”
温诗诗皱眉:“这么少?”
“没办法,现在的规定就是这样,而且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又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作案,某种程度上肯定会从轻判决的。在监狱里还有可能会减刑,到时候估计三年左右她们就能出来了。”
温诗诗有点生气。
“她们烧毁了我妈妈和大舅留下的遗物,还烧毁了孙家的房子,三年就打发了?”
“你想要她们再里面呆多少年?”
“越长越好,”温诗诗冷笑一声:“她们母女两个做过的恶,只有区区三年,绝对抵消不了我心中的恨。”
sniper先生点了点头:“我来办吧。”
温诗诗仰头看他:“你有办法?”
“想办法,”他道:“总不能让她们三年之后出来接着害人,孙思静现在是蹦跶不了了,李素丽却还不是个省油灯,直到现在为止,她都还在骗我阿姨的钱。”
温诗诗惊讶坏了:“姜太太?”
“嗯。”
“姜太太被她骗过那么多次,怎么还会被她骗啊?”
“这就是李素丽的本事了,看人下菜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前她能成功上位成为温太太,不是也是这样吗?一步一步了解了温博昌的心理,然后投其所好,对我阿姨也是一样的。她现在在H市里也没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李素丽愿意捧着她说话,她就当是花钱买点好听的罢了。”
温诗诗有点不能理解:“你阿姨……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奶奶之前就说过,阿姨这样的心性,当了姜家的太太,肯定会有无数眼睛盯上她,她自己又不注意,要不是我爸这些年一直明里暗里的护着,她都不知道被人算计了多少次了。”
温诗诗道:“她心里其实也是不舒服的吧?毕竟姜彬彬才是姜家的亲生儿子。”
“所以我打算将来把公司都留给彬彬打理。”
温诗诗猛地抬头:“留给?是什么意思……”
“遗嘱,”他轻笑,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如果去罗马那一趟没有遇到你,我估计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气,在去罗马之前,我已经把遗嘱都立好了,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平均分给彬彬和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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