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lan手中拿着sniper先生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温诗诗的名字,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接。
铃声一遍一遍的响着,他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终于等到了铃声消失,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自家老板的秘密太多,自家老板娘又太聪明,他生怕自己接了电话之后一句话没说好露了马脚,给总裁惹祸。
这里是一家律师事务所,sniper先生已经进去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依旧是老板娘。
他又熬了一个漫长的三分钟,等到铃声自动停止,慌的快要把手机给扔出去。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律所门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Dylan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飞快的迎了上去:“总裁……”
“嗯?”sniper先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别的事情,没什么心情搭理他。
Dylan厚着脸皮递上手机:“总裁,刚刚少夫人打电话过来了。”
sniper先生终于把注意力集中过来:“你接了?”
“没有,我不敢……”Dylan缩了缩脖子:“您要不要给她回过去?”
sniper先生伸出手,却迟疑了一下。
“先上车吧。”
“不回电话了吗?”
“诗诗现在怀着孕,我不想让她担心太多,等这件事情办完有个结果了,再慢慢跟她说。”
Dylan只有点头:“是。”
车上,Dylan开着车,sniper先生坐在后排座位,疲惫的靠坐着,用手指挤压着眼角。
“总裁,律师也说很难办吗?”
Sniper先生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嗯。当年的事情没有目击者,很难判断是遗弃、谋杀,还是……意外。”
Dylan也跟着皱紧了眉头:“如果刘敏也认罪了呢?她如果承认了,就不用再废这么大心力去找证据给她定罪了吧?”
“还需要证据,”Sniper先生强调道:“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当年刘敏一把火几乎把整栋房子都烧了个精光,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根本找不到她蓄意纵火的证据。而且周围邻居也没有一个人目睹到她纵火和遗弃我的事实。”
“那这件事情难道就变成了无头公案?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把刘敏母子绳之以法了吗?”
sniper先生没说话。
方才在律师事务所,律师跟他说的很清楚:“……傅家已经注销了傅亦池这个名字的户籍,并且还在墓园给他立了衣冠冢,所有人都以为傅亦池已经在那场意外的大火中夭折。如果您想拿回傅氏集团,就必须先证明您就是傅亦池本人,可是现在连傅亦池留下的DNA信息恐怕都采集不到了……”
律师言下之意,他听的很明白。
傅亦池已经死了,这一点已经板上钉钉,无可辩驳。
傅氏集团已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Dylan为他抱不平:“总裁,要么就直接强行收购了傅氏集团算了,虽然会花很多钱,但是属于您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sniper先生苦笑:“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得付钱给刘敏母子,Dylan你说,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Dylan一阵语塞。
“可是……那怎么办?我们辛苦准备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sniper先生冷声道:“既然拿不回来,那我只能彻底摧毁它。”
路上,Dylan接了个电话。
面色有些凝重。
“总裁,孟小夏带着少夫人去了郊区的一个偏僻的地方。”
sniper先生点了点头:“她们说好了回国之后孟小夏去接她的。对了,陆骁是不是回来了?”
“对,”Dylan道:“陆骁还带回了一个人……”
sniper先生睁开眼:“王怡?”
Dylan点头:“对,陆骁找到了王怡,买通了货船把王怡弄回国了,就藏在郊区的小院子里,孟小夏应该就是带少夫人去那里见王怡的。”
sniper先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甚至觉得,他跟温诗诗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
他在处理上一辈的恩怨时,温诗诗那边也要面对有关上一辈残忍的真相。
说白了,他们两个都是被父母亲放弃了的孩子。
这世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坏人都好端端的活着,享受着抢夺来的荣耀富贵,真正善良的人早已经作古。
好人做不得。
sniper先生叹息:“那边有我们的人吗?”
“有,暗中保护少夫人的兄弟们一直跟着呢。”
“那就好,”sniper先生道:“从现在开始,过去的事情就要一件一件的浮现了,诗诗……让兄弟们多留心一些,我怕王怡说出真相后,诗诗会承受不住。”
Dylan问道:“总裁,我们要不要赶过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迎面一辆宝蓝色的轿车直直冲着他们开了过来,Dylan疯狂打着方向盘想要避开,一头撞在了绿化带的树上。
巨大的撞击让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
Dylan还有些意识,急忙问道:“总裁,总裁你还好吗?”
sniper先生坐在后座,从后视镜看过去,发现他已经满脸是血。
Dylan吓了一跳:“总裁……”
“我没事……”sniper先生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十分艰难才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是铁质,巨大的撞击将面具紧紧扣在脸上,边缘已经划破了皮肤,渗出殷红的血迹出来,看起来分外可怖。
不过还好,面具的边缘都在鬓角和额头上方,流血的伤口也都在头发里,看不大出来。
Dylan突然顿了一下:“总裁,撞上我们的人在打电话,好像是在报警。”
sniper先生咬着牙:“走!”
“可是……”
“立刻走!”
“是!”
Dylan强忍着痛意,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猛地一倒车离开了绿化带,然后快速离开了事发之地。
后视镜里还能看到肇事车辆的车主在后面大喊着:“又不是你的责任,你跑什么?我会赔偿的呀……”
sniper先生这才看清,宝蓝色轿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实习”两个字。
他苦笑。
今天还真是祸不单行,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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