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绕过大厅来到办公室,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上的贺岘。
“兰兰?”
她一颤,定了定神,笑着走进去。
“你去哪儿了?”贺岘疑惑道。
尽管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于兰面上却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阿岘哥哥,我刚才去洗手间了。”于兰亲昵地揽住他的手臂,说:“阿岘哥哥这么快就忙完了吗?”
贺岘点头,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温声说:
“回去吧。”
于兰甜甜应:“好。”
然在脱离贺岘视线后,于兰眼底不禁升起一阵对方才的后怕,和狠意。
贺岘似是什么都没发现,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一个男朋友的职责。
于兰心里十分忧虑,明明她和贺岘的感情变得亲近,应当能提升她的力量,但是她只要运用了一次道的力量,恢复得就十分缓慢,比之从前还不如。
这让她十分着急却又气馁,平生一股无名火。
探视的目光被隐藏在甜蜜的眼波中落在贺岘的侧脸上,除了不够亲近外,他对她照顾有加,任谁看都不会觉得他敷衍。
但他的性格本就冷淡,所以她对于亲近这方面一直也不急。
转瞬于兰又不禁皱眉,觉得自己魔怔了。
竟然怀疑贺岘是在装模作样骗她,他怎么能凭自己看穿她做的一切呢?
不对!
于兰眼睛猛地一亮。
他自己是不可以,但如果有人帮他呢?
于兰眼底的怀疑越来越重,如果是李孤正那家伙,背着她对贺岘做了什么呢?
“兰兰,怎么了?”
贺岘关心地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于兰。
于兰掩饰不住地泄露了一丝打量和怀疑,却在被发现前飞快流逝。
她声音娇柔,皮肉之下牵动的弧度却僵硬:“阿岘哥哥,今天小于姐旁边的那个人你见过吗?”
“怎么了?今天第一次见。”
于兰蹙了蹙眉,暂且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好奇,随便问问。”
“嗯。”
“阿岘哥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问我什么?”
“你对小于姐是什么感情啊?”
于兰紧盯着他的神情。
贺岘面色如常,仿佛谈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朋友。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仅此而已。”
于兰嘀咕:“我感觉小于姐好像喜欢你呢…”
贺岘笑道:“别多想了兰兰,我和于归现在已经疏远了许多了,就是普通朋友。”
“那阿岘哥哥,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贺岘一愣,问道:“兰兰,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是啊,我们是男女朋友,可为什么阿岘哥哥这么久了都不肯亲一亲我?”
贺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他摸了摸她的头,温和解释道:“我们刚确立关系没多久,我想什么都慢一点儿,循序渐进,兰兰不愿意吗?”
于兰看着贺岘的脸,半晌后忽地一笑,故作娇嗔:“我就知道阿岘哥哥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不舍得碰我的。”
“嗯。”
周六。
天气预报本显示周六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却在当天中午忽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贺岘没有发来任何消息,叶木青便如约出门。
三伞孤儿院建在市郊,和警局几乎是南辕北辙,叶木青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车才抵达。
豆大的雨滴猛烈地砸在车窗上,再顺着重力往下滑落,形成一片涟涟雨痕。
叶木青透过雨幕看到孤儿院的门口有一道站姿挺拔的身形撑着黑伞立在原地。
那人的视线凌厉得穿过重重雨幕,正看向她的位置。
出租车缓缓停下,叶木青付了车费后,刚推开车门,就感觉视线受阻,有人举伞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手里握着的伞似乎变得毫无用处。
她站起身,斜刮过来的雨滴落在她的脚背和手臂上,却没有一滴落在她的头上。
“走吧。”贺岘说。
“谢谢,等多久了?”
他目视前方,闻言道:“没多久。”
叶木青往下瞥了一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裤子湿到哪里了。”
贺岘感觉腿部原本凉透的肌肤一瞬间烧了起来,他有些不自在道:“步子迈大了,溅得多。”
“哦。”
两人很快走进了孤儿院,叶木青轻轻跺了跺脚,将雨滴甩去。
面前摊开一只骨节分明却布满厚茧的大手,上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包干燥未开封的纸。
贺岘开口:“擦擦吧。”
叶木青径直拿过纸巾,抽出后擦了擦身上的水。
贺岘就沉默地等在一旁,目光有些隐晦地落在她身上。
叶木青忽然抬头,贺岘一怔,慌忙移开视线。
“你身上也湿了。”
贺岘嗯了一声,就要自己随意用手掸一掸身上的水,叶木青却又紧接着道:
“我帮你吧。”
叶木青蹲下身,用剩下的纸巾细致地擦拭着他小腿到脚踝处的裤段。
贺岘僵住,小腿肌肉一瞬间绷得死紧。
时重时轻的力道促使湿透的迷彩裤间或刮蹭着他的肌肉,一层鸡皮疙瘩蔓延至全身,贺岘禁不住绷紧腮帮,觉得有些难受。
他一把拉起顶着圆润的脑袋在她身下忙碌的叶木青,面色有点儿红,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歪。
“我没事了,院长还在等着我们。”他语气有些生硬地道。
叶木青没想多,丢了纸巾后,两人一同去见院长。
院长满头银发,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但目光矍铄,显得精神奕奕。
“你们来啦。”院长和蔼地迎接他们到沙发上坐下。
贺岘制止住院长要去给他们端茶倒水的动作,让院长坐下后,没什么拘束地拿杯子倒水。
高大的身形走在有些逼仄的办公室内,吸引着人的眼球。
院长笑得合不上眼,满眼的欣慰,他看向叶木青说道:
“归归,你们能来,我很开心。”
归归是院长儿时对于归的称呼,叶木青从中也感到一阵亲切。
没等叶木青开口,贺岘先说道:“院长,你教了我们很多,我们从这里长大,从这里离开,这里是我们的根。”
院长边笑边点头:“好,好。”
贺岘递给叶木青一杯水,然后坐在了她身旁。
有些狭窄的沙发使得两个人的大腿不得不轻贴在一起,两人一同出现在视野里,院长脸上的笑更欣慰了。
“小岘,你和归归结婚了吗?”
两人皆是一愣,贺岘下意识看向叶木青。
叶木青笑着解释道:“院长,我和阿岘只是朋友,您别多想,现在他可是我队长,我可不敢抱什么非分之想呢。”
贺岘还未来得及为她口中的阿岘感到一丝愉悦,就被一阵酸涩淹没了心脏。
这抹酸涩来得突然,却如同绵绵细雨,没有整个颠覆他的脑海,却足以叫他挥之不去。
他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去,收紧了手。
院长赶紧道:“瞧我老糊涂了,想着什么就说什么,也是,也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要真想在一起肯定早在一起了。”
院长又紧接着说道:“队长好啊,队长好,两人都好好干,也不要彼此生疏了关系,我们三伞孤儿院的孩子都以你们为荣。”
两人和院长又聊了许久,间或回忆起儿时在孤儿院的事情。
贺岘是个冷淡的性子,叶木青因为那不是自己经历的事情,也没有太想故事重提的想法,所以大都是院长在说,他们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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