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王俊凯：别动。

霎那间，王源被惊愕得呆若木鸡，尽管曾无数次设想过与王俊凯重新相见的场景，但却从未料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发生。

应该……没认错吧。

王俊凯：在这儿待久了听不懂我说话？躺回去。

王源急忙照做，此时此刻紧张得心跳如擂鼓般几乎要跳出胸膛。

王俊凯与过去的模样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褪去了一丝的青涩，五官变得更加硬朗，眼神显得愈发坚定。

王俊凯：不会说话？

王源：会…

不知是饮酒过度还是什么原因，王源的声音显得相当沙哑，与以往悦耳的薄荷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俊凯：二少爷没忘了我是谁吧。

王源：没有……

王俊凯：夜店的工作我替你辞了，既然见面了，就没必要躲着了。

王源：凭什么。

王俊凯轻哼一声，话语间充满了不屑。

王俊凯：你就是以这种方式向我证明你自己吗。

王源：是。

王俊凯：两年没见，说话都不思考了。

王源：不关你的事。

王俊凯：王源，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我犟嘴合适吗。

王源还没来得及回应时，王俊凯的电话铃声便忽然响彻起来，显得急促且紧迫。

王俊凯：按铃，叫护士来检查。

王俊凯再次出门，接通了电话。

关于王源这两年的消息不断涌现，而随着下属的汇报，王俊凯的怒火也逐渐升腾。

王源配合护士做了检查，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王董，二少工作的一些店家说要见本人。”

王俊凯：没那么多事，宝山呢，让他去处理。

“好，知道了王董。”

王俊凯：就诊记录郭总会查，你们不用管。

“是，最后我们会把所有资料全发到您邮箱。”

王俊凯：嗯。

“小马哥晚上的机票，那我们有事先联系山哥了。”

王俊凯：嗯，让马哥回家把我旁边那间卧室收拾一下，王源住。

“是。”

这一路走散了很多人。

这些年王俊凯一直在国外，连带着助理都无法回国陪家人，如今提出了辞职申请，王俊凯当然不能拒绝。

王俊凯身边的下属，能多多少少知道点王源喜好的，只有小马哥了。

挂断电话后连着查看了好多信息，几乎是王俊凯重新进入病房的一瞬间，电话又响了。

这次没出去，而是选择坐到王源床边的沙发上接了电话。

#小马哥：“源源找到了？”

王俊凯：嗯，在郭靖这里。

#小马哥：“哎，你不能凶孩子啊，这都…”

王俊凯：我没这么残暴，你先回家办事，下午有空过来看他。

王俊凯打断了小马哥的嘱咐，不出意外的话，挂了电话后自己身边得手的下属都会被小马哥打电话叮嘱个遍。

确实如此。

王源：这是哪儿…

王俊凯：私人医院。

王源：我什么时候能走。

王俊凯：你想去哪儿。

王源没给自己寻过住所。

不上学的日子白天晚上都在兼职，轮到哪个地方就在哪个地方将就。

王源：出院就行。

王俊凯：王源，你挣的那些钱，还不够你看病。

王俊凯语气平淡，交流过程中时不时看看手机信息，整个人看起来与平常并无异常。

王俊凯：你，和你带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让我满意。

王源：国外没人认识我，不会丢王家的脸。

更不会有人因为过去的身世对我冷眼相待。

王俊凯：攒着吧，等你好了，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王俊凯能察觉到，王源在试探，在试图逐步了解已经分别两年的哥哥的底线所在。

王俊凯：小马一走，可就没人能护着你了。

威胁的话语击破了王源伪装出的无所畏惧，床上的少年微微垂眼，算是妥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过了多久，在王俊凯身边该有的规矩，王源一点都不会忘。

王俊凯：现在还不能进食，近期只能吃流食，当然不是让你只喝酒，我不可能每天都有空来看你，不嫌丢人的话我可以给你派几个下属在门口守着。

王俊凯：王源，听不懂中文了？

王源：能……

王源：王董事长，您不能一见到我就替我做决定……

王俊凯：那你想怎样。

一个不受宠的次子，好不容易逃脱了过去的环境，再怎样也不愿意重蹈覆辙。

王源：放我走。

王俊凯：王源，以你现在的能力，什么都做不了。

王源：我的事就不用劳烦王董费心了。

王俊凯：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王源：哥，算我求您。

王俊凯最后教会王源的，是变通。

王俊凯：不急。

王源：我急…

王俊凯：没用。

王俊凯：其他事以后再谈，你现在只需要在医院好好待着。

王源：那出院以后呢，我能走吗。

王俊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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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wth is a dilemma between compromise and perseverance.

成长就是妥协与坚持的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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