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纵性一生,遇心上人
暮风温顺,大礼方止。
肖战应邀简单喝了喜酒,再三跟两位姑娘道了喜,便和王一博顺着小道回去了。
王一博:“她们之前是让我们去找…什么府来着?”
肖战:“邢府。”
王一博:“哦哦,不过你知道位置吗?”
肖战:“不知道。”
王一博停下脚步:“那去哪里找?”
肖战:“不知道也没关系,顺着之前花轿的方向去找,哪个地方吵,哪里就是邢府了。”
王一博:“说的好像有道理...”
他们依照着吵闹的地方去,果真找到了府添锦红的邢府。
邢府内哐当着砸东西的声音,周遭树木似动,草乱鹊飞,红绸低垂。
肖战见此景,微微蹙眉:“不对......”
肖战:“正常人家纳妾,不会这么隆重。”
肖战:“之前在茶楼,甚至一度听到嫁这个词…有问题。”
王一博:“难道想纳那位姑娘为妾的人,其实也很喜欢她?”
肖战:“这个不知道,我们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王一博:“大门都是紧闭的,怎么看—!”
王一博话音未落,倏地身子一轻!
肖战拦腰把他抱了起来,风急摧步,一阵恍惚下…几步之时,驾云飞跃,顷刻间,他们便跳到了树上。
肖战收回了手,拍了下对方启膀,让王一博俯身坐在粗壮的树柯上面。
稠密飘丹轻拂面颊,落下一片幽微阴影,将将遮掩住两人身形。
王一博:“里面很吵的样子。”
王一博:“不过我们在这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肖战:“想什么呢,迟早会被发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肖战:“但是现在,院子里穿着红衣的男子,到处砸东西,应该就是原本的新郎官吧?”
王一博顺着肖战的话看向院内。
只见一位男子身披红衣,掌攥嫁纱。忽而砸些东西怒骂,倏尔戴上嫁纱仰头大笑。
宛若不明不白者,在虚旷的院内无能哀恸。
周围的下人都对其避而远之,没有一个敢上前安慰的。
邢越暮:“劫走了?为什么???”
邢越暮:“她为什么要走……我可以护她一生一世啊...”
邢越暮:“欣怡…我已经按照娶妻的待遇纳你,为何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邢越暮:“你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肖战看着对方,默默换个姿势继续围观。
王一博:“他这个样子,就好像疯了似的。”
肖战:“……”
王一博:“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不对劲。”
肖战:“嗯。”
肖战:“就好像,与晓姑娘说的那个人,迥然不同。”
说话间,有一老妇杵拐走出内堂,霜眼侧皱纹微聚,颤颤巍巍正欲走到他面前。
邢越暮:“娘...”
邢越暮嘴唇稍搐,忙抹泪去扶她:“您身子不好,怎么亲自出来了?”
邢母:“娘若是不出来,你还不给哭死...”
邢母:“孩儿啊,你说说你,纳妾就纳妾,非要搞这么大仗势。”
邢母:“如今那女人跑了,今日别人都在看咱家笑话。”
邢越暮:“娘,我错了,但我是真的想…娶她,以夫妻之礼,娶她。”
邢母挥手让其他人先行告退,待人散了,伸手拍着邢越暮的肩膀,无奈地摇头低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喜欢上她,但我的孩儿啊,你可知道...”
邢母:“纵性一生,遇心上人。”
邢母:“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吗?”
邢越暮:“当初上元时节,河面满是灯火。”
邢越暮:“阑珊映明,风动移目...我在河畔旁,人流中,望见她眼底温柔深潭。”
邢越暮:“我知道从此,我再也挣扎不出了。”
邢母:“傻孩子,她都没看你。”
邢越暮:“我这么帅,她一定看到我了。”
邢母:“……随你吧,我们的名声不重要。”
邢母:“只要你开心啊,就好。”
邢越暮忍着伤心,顺着邢母说了几句话,便将她老人家哄回了屋。
肖战:“所以,只是一厢情愿吗?”
邢越暮:“是谁?”
肖战见人都差不多退了,放开音量至使对方听得到。
“树上。”
经过提醒,方才还在四周寻找的邢越暮迅速警惕地抬起头。
邢越暮:“你们在我家府旁的树上呆着干什么??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肖战:“别想多,我们只是路过。”
邢越暮:“谁会路过到树上??”
肖战:“嗯,我们是故意路过到树上的。”
邢越暮:“所以你们还是为了看我笑话。”
邢越暮:“呵--但是随你们怎么看,我会一直爱着她的!”
肖战:“你是真心的吗?”
邢越暮:“嗯?为何这么问?”
邢越暮愣了神,少时眸复清明,低咳一声义正言辞:“我自然一直爱她,之前还不确定,但自从去年上元节那次对视,我认清了自己的心应该属于谁。”
“如此,你没认清她心里装了谁。”王一博发声,邢越暮才知道树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邢越暮:“又有一个人?”
邢越暮:“说起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取下头上的嫁纱,看向肖战的方向:“告诉你个好消息。”
邢越暮:“什么?”
肖战:“晓姑娘和另一位姑娘拜了天地。”
“……”邢越暮哭的稀里哗啦。
他更悲伤了。
邢越暮:“你胡说,她们家那么穷,如果和别人远走高飞,没有我接济的这点银两…会支撑不下去的。”
肖战:“她私奔对象有钱。”
邢越暮:“再有钱也不会有我有钱的!!”
邢越暮:“我明明都那么对她好了,她为什么不领情!?”
邢越暮在肖战平静的话语下怒愠。
肖战:“可能是你并不是她的心上人吧。”
邢越暮:“我为什么不能是?”
邢越暮:“她们家生活拮据快要活不下去时候是我接济!”
邢越暮:“她被几个女人欺辱是我打了回去!”
邢越暮:“她能安逸的遇到她口中所谓的心上人,是我一直默默付出!”
邢越暮:“难道这一切下来,都是我自作自受吗?”
“……”一开始肖战以为他只是一见钟情来了兴趣,想要纳对方为妾。
并且性情似乎被母亲宠的任性,不合常理的隆重纳妾,也合理了许多。
但是现在,他将目光落在邢越暮的眼睛上,发现不了对方任何无所谓,怨恨的情绪。
就好像。
他真心爱上了晓欣怡一样。
肖战:“至少你纳不了她,她很高兴。”
邢越暮:“她说不想做妾吗……”
邢越暮:“可是,我和她身份不同,我娘虽然溺爱我,却不允许我娶一个平民女子。”
邢越暮:“那剩下的,便只能纳妾了。”
肖战:“不视劳苦,愿意私约天涯的姑娘,想必也是不在意名分。”
“只是人不同而已。”肖战叹口气,撑掌从树上跳了下来,平稳落地。
邢越暮:“……你的意思是,她并不爱我?”
肖战:“一厢情愿,没有好下场。”
对方垂下眼睫,神思无绪。
肖战:“但且行且珍惜,逼人太紧,会适得其反。”
邢越暮:“你一定是那个人派来的...”
邢越暮:“来人……算了,没心情抓你们。”
邢越暮:“你们先走吧,至于这些话,我会仔细斟酌的。”
肖战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想走。
王一博:“姑娘…你把我忘在树上了。”
肖战:“嗯?抱歉啊。”
肖战帮王一博下了树,余光微瞥,见着邢越暮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嫁纱。
他摇摇头,拉着王一博离开邢府。
王一博:“就这样了吗?”
肖战:“再等等,他的态度还不太对。”
肖战:“我们这段时间先等…”
他话音未落,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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