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期已过。还不等桂兰约上几家相熟的女郎聚一聚,外出透透气,麻烦事就又找上了门。
这次怕不是要出大事了。
不知是不是上一次见到二人形容狼狈不堪的回到家中的事情直接刺激到了母亲脆弱敏感的神经,还是父母终于意识到孩儿大了,也该收收心了,不能再继续这么不着调下去;总之就是母亲董洛氏最近在为钧兰、桂兰物色人家,而且明显已经有了属意的人家,就等着约定好时间,带着两个孩子相看一二。
我们兰女侠对自己的婚事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她早已心有所属,只要到时咬死了不同意,想来父母也不会逼迫她。她只忧心钧兰的亲事。毕竟到现在她也还闹不清他究竟是何想法。
这人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疏于表达。又最是注重孝道,如果让他看出父母的意思,说不定会因不想辜负其一番好意就顺势应下来,真要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就象他初闻母亲提及此事,想也没想便同意了,相看时若也是如此,那不就糟糕了么。
桂兰很焦心。她赶忙找来映蓉与席音尘二人商议。
“办法也不是没有,说来倒也简单”,席音尘兀自伸手探入袖中掏摸了一会,摸出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瓷瓶来,置于案上,推到桂兰近前。“这玩意只需一粒,遇水即化,无色无味,你加到他平日里饮用的茶水中。到时候人都被你药晕了,再找一处空屋,将人绑到那里去,到时还不任你为所欲为,哈哈。”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意外地,这次钟映蓉却没有附和,而是怒怼了席音尘一顿。
席音尘表示‘又不是真的要将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是制造假象迷惑人的伎俩,方法虽然是损了些,却最是一劳永逸的法子,端看董钧兰的为人和他平素对桂兰的态度,必定会负责到底,目的达成不就好了’。映蓉却觉‘姻缘之事切不可还未表明心意就稀里糊涂送作堆,算计来的也并非真心,终会害人害己’。
俩人各执一词,谁也都不服谁,一时间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两个人还差点动手打起来。
他二人争执不下,转而拉拢同盟,二人皆气势汹汹的齐齐看向董桂兰,要她给评个理。那迫人的气势似乎她今日若不言明立场再说出个一二三来,怕是此事都无法善了,桂兰瞬间觉得压力巨大。
这时候又该庆幸他们是同一对父母。相亲这种事自然是各家中的女主人在操持,也就是说董洛氏要分别为钧兰、桂兰两个孩子相看,这样二人相看的时间自然就会被错开。
于是桂兰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期期艾艾的表示待到钧兰要相看的那一日,她无论如何也会想方设法求着一起跟过去,然后再伺机搞破坏。至于其他的还是再作他想,先将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
桂兰在他俩人凌人的气势下语气简直怂到不行,一段不长的话,说到最后竟都快要哭了。
桂兰心里苦,一山不容二虎,即使一公一母也不行哇。
古圣先贤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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