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也不赞同统治势力的统治方法,虽然父亲没有留洋深造过,但是通过看那些报纸以及和一些知识青年的谈话,他也能意识到统治势力完全是在武力镇压知识青年以及和他们作对的人。
刘耀文来街上游行,随从其实已经旁敲侧击的告诉了父亲,但是父亲没有明面上拦着他,训斥他,从那一刻起,刘耀文就知道,父亲也和他一样,期待着新社会的到来。
既然如此,有父亲带给他的底气,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刘耀文轻笑一声。
刘耀文:“日后好相见?”
刘耀文:“怎么相见?在你无止境的武力镇压的时候吗?”
刘耀文的声音戏谑嘲讽,惹得严浩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毕竟严浩翔也是个少爷,在家里恐怕也没有人敢反驳他的话,说不定刘耀文还是第一个这样和他说话的。
严浩翔:“把他带走。”
严浩翔或许是不善言辞,或许是自己确实不占理,又或许是恼羞成怒,将视线从刘耀文身上挪开,示意手下带走贺峻霖。
贺峻霖:“放开我。”
贺峻霖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刘耀文:“你不能带他走。”
刘耀文上前一步,直视着严浩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贺峻霖也是江先生的学生,和刘耀文同年拜入江先生门下。
贺峻霖的家境不是很好,听他说他的老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小村庄里,那里经济落后,思想也落后,贺峻霖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独自一人拉扯他长大。
幸好贺峻霖争气,考入了京城最好的大学,虽然贺峻霖的母亲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她不能成为儿子的绊脚石。
贺峻霖离开那天,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妇人用长满茧子的手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儿子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流。
“霖霖长大了......”
贺峻霖声音染上了哭腔。
贺峻霖:“娘。”
妇人轻轻的拭去贺峻霖脸上的泪,
“哭什么,霖霖有出息了,是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给娘争气,娘开心啊......”
妇人这样说着,浑浊的泪水却哗哗往下流。
贺峻霖:“娘......”
贺峻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最简单的音节。
贺峻霖很瘦很瘦,因为营养不良,刘耀文曾见过贺峻霖一整天什么也不吃,只靠喝水充饥,后来有学生把这件事告诉了江先生,江先生便让贺峻霖同自己一起用食,刘耀文偶然路过,看到低着头吃饭的贺峻霖泪眼朦胧。
贺峻霖是江先生的得意门生,同窗之情,刘耀文不会让严浩翔带走贺峻霖,贺峻霖是他的朋友,刘耀文更不会让严浩翔带走贺峻霖,贺峻霖的母亲还在深山里等着儿子,刘耀文断不会让严浩翔这么危险的人带走贺峻霖。
刘耀文的手扣在严浩翔肩上的肩章上,太过用力,硌的他有些难受。
但他不会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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