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在林瓷血肉模糊的右手里面翻找着碎玻璃,然后用酒精清洗,消毒,上消炎药,最后包扎起来。
医生看着沉默坐在床上的15岁少年,内心五味杂陈,
"这几天手就不要碰水了,容易发炎,我会定时来给你换药。"医生最后也只是这样嘱咐道。
他提起医药箱走出房间,外面守着小李等人,医生开口:"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只是…"医生顿了顿,随后坚定的说道,"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看吧,毕竟只有15岁,还生病了。"
他没有直接说他有精神病,只是委婉的表达。
小李点了点头,他后面站着的就是心理医生。
是他们疏忽了,在林瓷一次又一次优异的表现中,他们忘记了他的年龄,忘记了他所承受的事,忘记他"生病了",甚至连最基本的他的个人隐私他们都没有做到封锁全面。
使其暴露给了所有人,导致他看到这一幕后,心理创伤。
心理医生经过小李的同意后进入了房间。
这一去就是整整三个小时,
小李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心理医生终于出来了,只是面色不好看,他摇了摇头:
“不肯说,不肯去回忆,封闭了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记忆,只会回答我一些不相干的问题。”
他看着小李的眼睛,一字一顿,“这、很、糟、糕。”
小李送走心理医生,想对林瓷说点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
林瓷看出来他的犹豫,朝小李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我没关系,只是刚才情绪有些激动。”
小李心想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林瓷坐在床上出神,他知道自己犯病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犯病。
他看到那个视频之后,脑子里就浑浑噩噩,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落地窗砸碎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脑子里空白一片,那一段记忆似乎马上就要找回来了,可无论他怎么想,怎么记都记不起来,
他自己在拼命的想那段记忆,他的脑子在拼命的勒令他忘记那段记忆。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那段记忆对他来说一定不会是好的东西。
太阳早已落山,月亮慢慢的爬了起来,月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那几个被砸开的洞口散的月光落在地上,成了几块白斑,
他就那样,坐了一夜。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早上,四人打着哈欠从楼梯走下,就见一楼已经站了一人。
那人站在窗边,左手玩着手机,右手指尖夹着一根已经过半的香烟。
他举起烟轻车熟路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侧脸,有些看不真切。
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笑了一下:"早上好。"
林瓷直接用手指掐灭了正在燃烧的烟,取下晾衣钩上的鸭舌帽:"吃早饭吧,一会我们去看故宫。"
忽略掉缠上绷带的右手以及贴着创可贴的脸,他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露出笑容。
伊万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众人走路去故宫,这里里故宫不远,但是隐秘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里面听不见外面的喧嚣,一拐出巷子迎面的就是人山人海和吵闹喧嚷。
五人顺着人流朝故宫走。
京城的九月依旧热的如同夏日,行人不是光着膀子就是一身防晒。
卡安看着林瓷身上的黑外套和黑色阔腿西装裤:“林,你穿一身黑不热!?”
林瓷嘴里塞着刚刚在路边摊买的糖葫芦,含糊不清的回答:“没有。”
确实不会热,他全身上下只有心口是热的,只有这个才能证明他还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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