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有光的地方才会有暗……但为什么…没有光黑暗却仍然在我身边的每一处呢?我想不通,我也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它并不能让我的父亲和母亲喜爱自己,让从前的家重新回来。
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交上你今日的工钱,厌风清。”出声的男人没有看向一旁的小孩,只是继续向自己的口中灌进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低头的厌风清没有言语只是将手中的摩拉握得更紧。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少年的动作将手中的酒杯打碎后拿起一片碎片看向少年。
厌风清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抬起胳膊忍受着男人用这碎片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仿佛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或者说他痛,但是他对此早已麻木。一个已经忍受了七年这种疼痛的人不可能不会将此习以为常。或许在久远的记忆之前他的父亲是亲和又温暖的,但那仅限在这位父亲的生意没有满盘皆输之前。
“我的乖儿子,你该把摩拉交出来了。”
厌风清依旧沉默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抗拒,却没想到男人直接掐上了他那细小的没有几两肉的脖子。
“给我摩拉!我要喝酒!”
“父亲…你别喝了!这样下去…我和母亲都没饭吃了!”
男人听到厌风清的话丝毫不掩饰他的嘲笑,悠哉悠哉的加重了握着脖子那只手的力气。
“你还担心你那个该死的娘呢?她今天趁着老子喝酒都已经跟别人跑了不要你了,也就我还把你当儿子。”
“识相就把摩拉交出来,我可不想第二天被人发现在屋里面死了个人。”
厌风清忍受着脖子上的力道看着自己手中的摩拉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松开了拿着摩拉袋子的手。男人捡起摩拉袋子垫了垫重量,感受到足够让他喝上好几天的数量满意的点了点头。
男人果断出了家门丝毫不在意刚刚已经被掐喘不过气的厌风清。厌风清瘫坐在地上,他面色苍白的抓住刚刚砸在地上碎掉的瓷片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厌风清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瓷片握在手心,丝毫不在意已经鲜血淋漓的手反而更加用力。
“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夜之间都变了。”
厌风清回想着四岁时母亲的笑颜和父亲的风度翩翩以及那个富丽堂皇的家。又看看如今…母亲逃离了这个家,只剩下了他和一个酒鬼…
厌风清摊开手掌看着手心的那片瓷片难得露出了笑意,就像是…他终于要为自己解脱的笑意。
厌风清将瓷片对准自己的脖子刚刚贴上脖子就被身后的人从手中夺走瓷片。
“喂喂喂!本堂主可没准许你死,你还欠着往生堂3000摩拉呢!”
厌风清听到她的声音定了定神,然后站起身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暗淡了许多。
“胡桃堂主…你怎么在这里。”
“喂喂喂,你不会忘了吧!你之前可是答应本堂主今日去帮忙埋人的!”
厌风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将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外衫撕下一条绑在手心然后抬头看向她示意可以走了。
“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包一下吧!算了,本堂主今日就发发善心。”
胡桃拉着厌风清就向着往生堂去,厌风清试图挣扎也没能挣扎开胡桃的桎梏。毕竟一个营养不良的七岁小孩儿怎么可能挣脱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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