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一天比一天荒凉。
“最近的游戏排期好松啊,之前是一天十场,现在居然一天只有两场了。”教授看着墙上的排期疑惑道,“为什么啊…”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没有科学的解释啊。”孽蜥从教授身后探出头来,看见教授的名字呈赫然出现在纸上。
“今天你有比赛?”孽蜥略带担忧的看向教授,“你看不见吗?”教授直接指了指墙上的纸,好笑的看着孽蜥。
“小心点,不要消失。”孽蜥用大爪子抱住了教授,小声的说。
“松开啊!你下巴的刺扎到我了!”教授第N+1次推开那只大蜥蜴的怀抱,却又在转身时嘴角微微上扬。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还未睁眼就听见了一阵欢快的音乐。随着视线的恢复,教授出现在了鬼屋里,旁边就是密码机,直接就开始破译。
幸运儿,菲欧娜,甘吉,麦克,穆罗……还有飞行家,梅莉,艾格……他们都去哪了呢…
教授一心二用的修着机,然后因为没有专心致志的修机,所以他炸机了。
一道蓝色电流缠上了他的手臂,让他的手瞬间麻木到失去了知觉。
“…呃!”
教授只觉得手臂又痛又麻还没回过神来,心跳就越来越快。好吧,监管者被这个炸机吸引过来了。是个红蝶。
教授迅速跑到板子处,但是红蝶丢了一只蝴蝶,歘一下飞了过来,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扇子刀,对准教授落了下去。
殷红的血从伤口流出,很疼。教授眼前一片模糊,巨大的恐惧包围了他。渐渐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教授费力的放下板子,体力有些透支的喘息着。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鬼屋,跳下二楼的窗户落地时他不慎将脚崴了,再加上体力的不支和莫名的恐惧,让他直接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噢,那把沾血的扇子刀又出现在了身后。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头也有点疼。尖锐的啸声撕裂了空气,教授闭上了眼。
本应有疼痛却并没有传来,恐惧值也没有上升。教授费力的睁开眼,只看见红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扇子刀,手也有点微微颤抖。
好像是打在他的鳞片上了。没想到变异的鳞片还有这作用。
他当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终于有了进展的实验,而是某个被扎了无数针的实验品。
是他啊。
低头时,他突然怔住了,他的腿和脚,怎么也开始变透明了呢?
好奇怪啊。
他好像看到了箱子后面躲藏着的队友,刚想呼救,红蝶那张鬼面具骤然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尖啸声猛的灌进耳朵,教授只觉得头疼的要炸了,刺鼻的血腥味钻进鼻子,刺入大脑,眼前一黑,直接瘫在了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一睁眼,就看到了艾米丽医生正在对孽蜥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好远,他听不清。
教授觉得好累,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中枢神经了,不能再让他接触到这种毒素了,不然有可能像昨天一样产生幻觉……”
艾米丽好像走了,接着跳跳蜥就凑了过来:“教授,我知道你醒了。”
跳跳蜥直接把他薅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解释解释?”
“我解释什么?艾米丽不是跟你说了吗,毒素导致的幻觉。”教授没有睁眼,顺势躺在了跳跳蜥的怀里,懒得动一下,就是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
孽蜥看见他耍无赖的样子,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尽管这件事很严肃。
“以后真的不能再用那个毒素了,后果比你想的还要严重。”
“……”教授没有说话,只是戳着跳跳蜥下巴上的刺。嘶,额头怎么痒痒的?
他用手去抓,察觉到的孽蜥也看向他的额头。那里的皮肤破开,生长出了新的鳞片。
…麻烦了。
过了一会,跳跳蜥就用绷带把教授额头上的鳞片遮住了,伪装成了受伤的样子。因为教授说这样他不敢出门了。
晚上教授直接睡在了孽蜥的房子里。因为监管比求生要少且更高级,所以监管是人手一套房。
虽然孽蜥家里并不是只有一张床,但是这里有教授呀。于是乎孽蜥就像抱着一个大玩偶一样抱住教授,躺在了床上。
灯关上了,黑暗的房间里很安静。他们都知道彼此没有睡着,但他们都一动不动的躺着,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过了一会,教授打破了这份安静,用小小的声音说道:
“跳跳蜥,我今天,也差点消失了…”
孽蜥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教授抱的更紧了,哪怕教授用力掰着他的爪子都没有成功挣脱出来。所以他放弃了。
“你难道不怀疑这些是毒素给我造成的另一个幻觉吗?”
“……我看到了。”声音闷闷的,像被装进了罐子。
“你看到了?!在哪?”教授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孽蜥,但是他的头没法转180°,所以他又把头转回去了。
“…今天我跳上月亮河公园的墙上,看到你被美智子追赶时身体从下面慢慢变得透明…”孽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听不到了。
“然后呢?”
“然后美智子一刀打在了你的鳞片上,但是你突然晕过去了,最后美智子叫来了艾米丽,我把你弄到了这里。”
又是一阵安静。
“教授…”
“嗯?”
孽蜥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往教授身上靠了靠。
“滚蛋,你是不是忘了还有生殖隔离?”教授扯了扯衬衫领子,好笑的捅了一下孽蜥。
“晚安。”教授缩了缩身体,闭上了眼睛。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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