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围裙,言谨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领口处的吻痕已然遮住了,他扫了两眼,将领口往下拉了一点。
这次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去应对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言谨回首瞥见陈师傅为他准备好的红酒,仰着头硬是喝了三分之一才将酒瓶放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喝酒壮胆了吧。
趁着后劲还没上来,言谨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衣装,快步走了出去。
他提前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如果沈玉诀不在约定的地点,这样等沈玉诀来接他的时候,他就有充分的时间返回咖啡厅了。
毕竟谁也预料不到这个女人有几句真话。
菱悦酒吧离这里不远,言谨打车过去就只用了十分钟,下了出租车,言谨确认了下地点,快步朝六号桌走过去。
果不其然,她早就到了,但是其他位置空着,并没有沈玉诀的身影,她撒谎了。
“你为了约我出来,还非得提沈先生一嘴。”言谨自然的坐在她对面,抬眸盯着她,“是你觉得单独约不出来我,还是本身就约不到沈先生?”
未曾想言谨说话如此犀利,眼神也比下午看到的要有气势许多,不再像个小白兔任人宰割。
莫南晴托着手臂,自信的回怼,“那你也还是信了我是沈玉诀的未婚妻不是么?”
言谨往后倚着身子,两手交叉在一起,从容的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沈先生确实足够优秀,说是他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比比皆是,只不过第一个来找我的,你还是第一个,我只是觉得既然你都主动来约我了,我总得出于礼貌见你一下。”
莫南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明明言谨心里没谱极了才对吧,看来他还挺会伪装自己的,跟在沈玉诀身边那么久,看来学会了很多嘛。
莫南晴笑着,优雅的品了口红酒,徐徐道:“那是因为,我的确是他未婚妻,看来你不上网呢,言先生。”
言谨不信任的回答道:“网上的东西,亦真亦假,谁又能得知。”
“那个照片还不够证明?”
原来那个照片是她发给我的。
言谨神色漫漫,“如果照片都能算证明,那我与先生日夜做伴算不算否定你的证明?”
说话这么直白。
况且,沈玉诀有那么长情?
胡说八道!
莫南晴蹙了下眉,“别编了,沈玉诀那种人,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他都不会多看几眼,他压根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好吗。”
“哦。”言谨挑了下眉,慢条斯理的扯下自己的领子往下拉,直至拉到锁骨处。
灯光下,言谨的皮肤白的耀眼,星星点点的痕迹暧昧丛生,醒目又刺眼的告诉眼前的人,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天刚留下的吻痕,还挺热乎的。”
言谨的语气自豪中带着显摆的音调,仿佛他与沈玉诀经历这种事是必然的,也是经常性的。
下一秒,言谨就在她眼里看到堆积的隐藏不住的震惊,他的手一松,领口自然的反弹回去,他满意一笑。
莫南晴吃瘪,捏着酒杯的手,指尖泛白。
他还真……
没脸没皮的东西。
有吻痕了不起啊,长的漂亮又怎么样,小白脸罢了,纯纯一副狐媚妖孽的样子,竟会勾引男人了。
“不管怎么样,我并不信沈玉诀会喜欢男人。”莫南晴松开酒杯,慢慢平复急躁的心情,“况且,你并没有我了解沈玉诀,他的家庭背景你大概都不得而知,他一定会跟我结婚的,至于为什么……告诉你也无妨,沈玉诀的母亲是他从小的依靠,而她唯一的遗物尚在他父亲的手中,他父亲又是如此满意我,你应该明白,在如此重要的母亲和你之间做抉择,他一定会选择前者不是么?”
“别说这些,我不信你。”
所以你说什么,说再多也都没用。
言谨利落的起身,从上至下的看她,“你也不必再来找我,沈先生的事情我会自己了解,就不用一个外人来告诉我了。”
言谨的眼神平淡,仿佛莫南晴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一般。
“太晚了,就不奉陪了,先生还要等我下班。”言谨刻意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银表,神情自若的踏着步子离开了。
那个银表莫南晴当然记得,那可是沈玉诀常戴在身边的东西,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给了言谨,看来,她果然低估了言谨在沈玉诀心目中的重量。
好吧,我承认,这场比较,我确实自不量力了。
莫南晴忧伤的抬起酒杯,猛地灌进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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