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怕耽误言谨学习课程,沈玉诀远远的站在一旁目睹了他与谢思年所有的交流,期间谢思年未曾逾矩,他心里的烦躁感便逐渐平复。
一通电话,沈玉诀想拒接。毕竟在此期间,而且还是谢思年在的期间,他不想有一刻的分神。
但是屏幕上的来电方,让他没法从心。
沈玉诀的声音低沉,“何事?”
“先生,这一周一直徘徊在咖啡厅门外监视言谨的那几个人被抓住了。”
沈玉诀轻抬眼皮,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言谨的方向,最终单手揣进兜里,人往外走。
“你回来盯着谢思年,我去看看。”
“好的先生。”
言谨切好土豆片,抬眼期间,看到沈玉诀精炼的背影,修长的腿笔直的往相反的方向走着,褐色的风衣随力度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思年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调侃的笑道:“这就不舍得了?”
言谨立马收回视线,脸颊微红,“没有,也是他该工作的时间了。”
“嫌他没跟你告别?”
“我……”
“也许他只是怕打扰到你。”
“不是的。”言谨继续手里的动作,表情可见的担忧,“平常他都会跟我说一声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别多想,可能有急事要忙。”谢思年开了锅,将油倒进去,对着言谨感叹道:“话说,感觉你们的关系好像更好了一些,算是密不可分的地步了,看来,你真的有在改变他,真不敢想象,堂堂沈玉诀,只手能遮娱乐圈半边天的沈总,竟然能被你驯服的如此温顺。”
言谨反驳道:“谢大哥,那不叫驯服……是因为他喜欢我,他才会把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我。”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了。”谢思年将言谨紧张且努力解释给自己听的小表情看进眼里,心情有些好。
还很护短呢。
这种词当然是他故意为之的,算是对沈玉诀这几次对他不礼貌行为的报复,而且这个词用的也不是那么严重。
不过能看到他现在这么幸福,真的很好。
……
到了地方,沈玉诀从车上下来,表情从接到电话到见到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开始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他眉头微皱,眉宇间可见的烦躁,幽深的目光反复徘徊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最终精确的锁定在中间那个脸上有刀痕的人身上,他俯下身,好看的眸子半眯着,“可算让老子逮到你了,狗东西。”
刀痕那人睁开眼,在看到沈玉诀的那一刻,表情可见的吃惊与惶恐,“沈……沈玉诀?!”
“怎么?不知道跟踪谁的人,还敢那么明目张胆?”沈玉诀轻飘飘的用食指并中指夹起从他们身上搜刮出来放在一边的匕首,刀锋一转,抵在他的下巴上。
刀疤收紧下颌线,生怕自己的下巴与冰凉又锋利的刀锋来个亲密接触,他紧张兮兮的,卑微的求饶:“我们当真不知道那小美人是您的人啊……况且我们我们一直没敢下过手,也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请沈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不做这种事情了……”
这种解释他可不止一次听到了,有够可笑。
“小美人?是啊,我们家宝贝是漂亮,但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明白么?”
“明白明白。”
“所以你们只是贪图我们宝贝的美色啊?”
“是……是的。”
“见色起意?”
“我们……再不敢了沈先生。”
“这样啊……你说我如果这次轻易放过你,保不齐你会知错不改的呢……”
刀痕诚恳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啧,交流起来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刀痕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嘴唇颤抖着,“什,什么?”
“妈的!还不跟老子说实话!”沈玉诀的声调提高,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力道不是很重,但也足够他吃痛的满额头的冷汗,五官瞬间狰狞的扭在一起,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那老家伙就给你那么多钱,让你可以用命替他死守?”沈玉诀不悦的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脸颊,“别考验我的耐心,你真以为我不认得你是谁是吧?”
沈玉诀丢掉匕首,脚从他的下腹移至他的大腿根处,重重的踩着,“我想要查一个人,你觉得他在我面前还会有能够隐藏的地方吗?嗯?”
刀痕沉默了。
还挺硬。
沈玉诀从上至下,深邃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看穿,“程飞,93年生,上有一老母,下有一个弟弟,媳妇陈意涵,去年离的婚,有个儿子,才上幼儿园……”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程飞只觉得眼前这个冷静的男人恐怖如斯,越说越让他心里发颤。
他承受不住心里压力,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努力睁开眼睛向他诉说,“我承认,是沈立祥让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们一百万,说让我们观察言谨的一举一动,如果你没有应了他的想法做事,他便让我们找机会抓了言谨威胁你。”
果然是这样,那个老不死的。
沈玉诀放过他,凛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被弄脏的皮鞋,“真他妈烦。”
“我来我来。”程飞还在缓解期间,他身旁的一个有眼力见的立马费力的躬着被绳子绑起来的身子,爬过来用干净的衣服擦干净。
沈玉诀愉悦的垂下眼,“你说鞋脏了,倒是还可以擦干净,你们做错了事让我不开心了,还有没有可以拯救的方法?”
“我们都懂的沈先生,我们自会向沈立祥那里传播假消息。”
得到想要的回答,沈玉诀眉尾微挑,“拿什么信你?”
“想必我们如果撒了谎,日后再做出什么对沈先生不利的事情,您也是第一个知晓的,所以,我们该怎么做都是最清晰明了的。”
“那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沈玉诀特别满意他这个回答,弯唇笑着,示意身后的人过来,“两天以后再给他们松绑。”
“好的沈先生。”
沈玉诀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与程飞对视,“小小惩戒表达你们的衷心,不过分吧?”
程飞稍微缓过来气,努力的回答:“自然是……不过分的。”
还算识趣。
沈玉诀起身,双手揣进兜里,远离这个无人知晓的废弃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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