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卫生间,外面的风很清爽,空气也清新,顾清将自己伪装的很好,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在回去的路上,某个空阔的走廊,他听到了两个熟悉的音调。
那是属于沈玉诀和裴安城的。
顾清停下脚步,觉得也没什么好稀罕的,毕竟刚才在见到沈玉诀的那一次,他就说找裴安城有话要谈。
几乎是在踏出脚步的一瞬间,对话的中间内容却逼迫他驻了足。
“…你不是说你和顾清只是玩玩吗?还说什么睡了他转头就跑,那今天的家庭聚会怎么还搞这么一出,裴安城,你如果当真想给你爸妈难堪,你想表达你的不满,可以,其他时间我都觉得无所谓,再怎么样也不该是在老爷子在的情况下。”
沈玉诀的声音很好认,低沉有力量,是很有说服力的那种声音,此时的语气中却充满了嗔怪。
顾清瞳孔地震。
打击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哈,他妈的,沈玉诀刚说什么?他刚刚是不是说了裴安城只是为了玩我…?
怎么会呢?
在搞什么啊…
假的吧,我不信…我又怎么能信。
一长段的话,无数个关键点,不可思议瞬间占据了顾清的整个脑海,他只觉精神有些恍惚,甚至站不稳身子,可是他还是想等待裴安城的回答。
与其说是等待,不如是说是期盼。
他想要一个答案。
他在祈求裴安城的回答不是真的那么让人痛心疾首。
起码,不该那么让人失望的…我都已经那么相信你了裴安城,求你了,别让我那么绝望…
风的声音刺耳,刮着门的声音发出砰砰的声音,就跟顾清此时的心脏一般。
裴安城不知是沉重还是释怀的语气,“是,我是想玩玩顾清的,而且我觉得一直都是…”
“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击碎了顾清心中的最后一颗灯火,让他的整个世界变的灰暗窒息。
他已然承受不住那么大的信息量,他的手还在颤抖着,他拼命压抑着自己心上几乎是被钢筋穿透的痛苦,咬着牙,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嗓子里好像火辣辣的在痛,一股子血腥味。
想哭吗?也没有那么想了,因为心里的痛苦太过震撼,让如今的自己都觉得刚才听到的内容像虚假的一样。
怎么办啊顾清,你以后又该怎么办啊,身心好像一个都不在自己这里,都被裴安城那个强盗一个不留的抢去了…
也许只有拼命的往前逃,拼命的往前跑,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才能让自己默默相信这个自己被欺骗的事实。
……
走廊里,裴安城继续自己没说完的话,他回忆着顾清在自己身边美好的样子,让他无数次心动的笑容,他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显然,那也只是我的自以为是。沈哥,你知道吗,在我接触过顾清后,真正了解到他这个人,我早就将这种可笑的想法抛之脑后了,他善良又努力,浑身上下处处是优点,在我这里他这个人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发光,沈哥,我喜欢顾清,是真的用心的那种喜欢,我也从来没有利用过他,更不会拿他当反抗我爸妈的挡箭牌,真的。”
他说的这些话很真挚,憧憬着与顾清的未来恨不得都说给沈玉诀听。
沈玉诀何尝不明白裴安城如今的这种感觉,毕竟他就是过来人。
“罢了。”沈玉诀抬手拍了拍裴安城的肩,从他身边掠过,“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对一个人那么的上心。”
裴安城心安一笑。
的确,喜欢上顾清…真好,仿佛他做对了世界上最正确的选择一样。
出了走廊,拐回房间的路上,沈玉诀看到了倚着墙壁等他的言谨。
他瘦瘦小小的,皮肤白皙的好像在发亮,沈玉诀走过去,用手背蹭了下言谨的脸颊,“怎么出来了?”
言谨皱着眉头,略微担忧的握上沈玉诀的手,“怎么办先生,我刚才好像看到顾清哭着从你们的方向跑过去了。”
沈玉诀顿了下,朝着前方看了一眼,果真没有顾清的身影,他将外套脱下,套在言谨身上,将他整个包裹住,“小情侣吵架而已,不吵上那么一架,大概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会有多在意对方。”
言谨觉得沈玉诀这话说的在理。
毕竟他和沈玉诀吵过大大小小的架,不管哪一次的心痛,都是在表明自己对对方的在意程度有多深。
“累了吗宝贝,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言谨点了头,伸手揽住沈玉诀的腰,“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先生?”
沈玉诀觉得他家小孩可爱的紧,“没必要的,他们之间的事,就该他们自己去解决。”
反正只要一切都解决了,自然就雨过天晴了。
没什么的,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就算走散了,也终会有再相遇的那一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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