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没事,子洵。”向暖全身都软了下来,任由贺子洵抱着她。
“都这么严重了还没事?”贺子洵看着怀里一脸惨白的向暖,心里更是担心她。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些恐高而已……”
“暖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恐高?恐高是不能玩过山车的,万一出事……”贺子洵有些生气,恐高这么大的事向暖竟然不告诉他。
“子洵,对不起,我就是怕你不让我玩,才没告诉你的,你不要生气。”向暖还没恢复过来,温和的声音像极了在和贺子洵撒娇。
“暖暖,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不对,以后你都不能玩这些危险性高的了。”贺子洵对虚弱的向暖完全凶不起来,心里想着以后必须让她远离这些东西。
“好,以后都不玩了。”向暖回答的极其肯定,以后就算她想玩也没有机会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家暖暖真听话。”贺子洵摸了摸向暖的头。
“我还想玩那个?”向暖不敢直视贺子洵,转身指着旋转木马。
“好,我们去玩。”贺子洵以为向暖害羞了,对于她的要求也是一一满足。
“这死丫头,这么晚怎么还不回来?她不会是……”
“妈,子洵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小暖今晚就不回来了,明天一早送她回来。”
“这死丫头又打的什么主意,以前装的那么好,满脸的不情愿,现在倒好,前脚刚跟人家领完证,后脚就跟着男人跑了不知道回家……”
“妈,你别这样说小暖,今天是子洵和小暖领证的好日子,人家小两口约完会住在外面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就替她说话吧你!早晚被她骗。”
曹慧英本来还想等向暖回来说说她,谁知道她不回来了,只能气哄哄的回了房间。
“暖暖,这是送给你的领证礼物。”贺子洵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向暖。
“谢谢。”向暖礼貌的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条刻着她名字的项链,特殊的图案吸引了她,“子洵,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暖暖,我们是夫妻。”贺子洵一句夫妻就让向暖咽下了拒绝的话。
“可我没有买礼物……”
“暖暖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贺子洵握住向暖的手,满眼深情。
向暖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是痴痴的看着手里的项链。
“暖暖,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我们的婚礼。”
“我们住一间房?”向暖有些慌张。
“要是暖暖同意,我不介意和暖暖住一间房?”
“不行……”
“暖暖,我会等你同意的那天。”贺子洵收起逗向暖的心思,“这才是你房间的卡。”
贺子洵打开房门,插入房卡,走向旁边的房间,“暖暖,我就住你旁边,有事就叫我。”
这一刻,向暖明白了贺子洵对她的喜欢有多深,对于向家来说,她不能不孝,不能和向家对着干,这是她最后一次听他们的话,以后她和向家就没有关系了。
她给过他解除婚事的机会,她把话已经说到了那个地步,可他还是选择了继续,这辈子注定了她会负他。
“谢谢。”向暖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子洵,再见,谢谢你今天陪我。”
楚阳赶到榕市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车停在路边,他对这里是陌生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她。看着手机里陌生的号码,他试想了无数次接电话的人是谁,却没有勇气拨出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老楚,你到榕市了吗?”
“刚到,怎么了?”
“我刚收到消息,向暖她在季洲宾馆的三一零五房间。”
“季洲宾馆?”
“老楚,房间登记者是贺子洵。”
“贺子洵?”
“他在三一零六房,他就是向暖的未婚夫,贺子洵,天一亮,他俩就要举行婚礼了。”
楚阳半天说不出话,余泽的话再一次确认了她要结婚的消息,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找她问清楚,可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她?
“老楚,既然来了,就去找她问清楚,更何况中间有很多事情都说不通……还有,向暖回榕市后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你先看看,再去找她。”
“好,我知道了。”余泽的话让他所有的顾虑都放下了,他一定要去找她。
向暖躲在狭小漆黑的柜子里,泪流满面,低声抽泣,外婆,暖暖今年不能去看您了。双眼紧闭,外婆,暖暖来陪您了,玻璃碎块划过白皙的手腕,血缓缓流出,越来越多。
楚阳站在三一零五房间门口,纠结了一会才按响了门铃,二十分钟过去依然没有人开门。楚阳心口突然揪着疼,往地上倒去,感觉有重要的东西在离他而去。
楚阳快速地敲打着门,“嘭……嘭……嘭……”的声响没有使得门被打开,反而吵醒了其他的客人,房间门都在被陆陆续续的打开。
贺子洵也不例外,他打开门一看,楚阳半蹲在门口敲着向暖的房间门,他不认识他,为了不影响向暖,他只好让其他客人都回房。
“对不起,打扰到大家了,我朋友喝多了,我替他向大家道个歉,大家都回房吧!”
随后,各个房间的门又陆陆续续的关上了。
“你好,请问你是?”
“你是贺子洵?”楚阳抬头看了看他走出来的房间门牌号,语气凌厉。
“你认识我?”
“快,找前台把门打开。”楚阳捂着心口,他没时间回答贺子洵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房门,他要看到向暖才放心。
贺子洵这下也开始慌了,外面这么吵,向暖都没开门出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他连忙叫来前台拿总门卡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楚阳在贺子洵之前冲了进去,他忍着疼在房间各处寻找向暖的身影,可他还是没有找到她。
突然,浓重的血腥味落入鼻间,他转头一看,柜子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他缓缓走过去打开柜子的门,一个女人的身体倒了出来。
他把她翻过身来一看,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向暖,柜子里的白色纯被已经被血染的鲜红,身上的白色长裙也被染满了血花,他紧紧抱住向暖,手颤抖的靠近鼻息,楚阳心口一疼,腥味袭来,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贺子洵处理好后续进来就看见躺在血泊里的两人,吓得不轻,半天才反应过来拨打急救电话。
“取消婚礼?儿子,怎么好好的要取消婚礼?”
“妈,我后面在和您解释,您先把婚礼取消。”
贺子洵把江文兰安抚好后就去找医生。
“医生,他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本来就忧思过度,又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才会吐血昏迷过去,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得看他自己的意志。”
“谢谢,医生。”
贺子洵正想该怎么联系他的家人,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老楚,我和琳琳已经到榕市了,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你好,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吧!他在华康医院,麻烦你们来医院。”
“好,谢谢,我们马上就来。”
余泽加快车速赶往医院,不是去找向暖了吗?怎么又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我就说那死丫头肯定不会安心嫁给贺子洵,这下好,她一定是逃婚了,婚礼才会取消的。”
“妈,您先别急,听子洵的意思,不是小暖逃婚了,应该是其他的原因。”
“那死丫头就是个讨债鬼,生来就是我们向家的对头。”
华康医院
“你好,请问你是刚刚接电话的人吗?”
“是我,他在病房,你们先去看看他吧!”贺子洵走在前面,带他们去楚阳的病房。
“他怎么了?”余泽一进病房就看见脸色惨白的楚阳。
“我也不是很清楚,医生说他是忧思过度,又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才会吐血陷入昏迷。”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余泽自然是把向暖的事隐瞒了下来。
“你是贺子洵?”余泽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眼熟,想起来他是资料上的贺子洵?
“你认识我?”
“我们是向暖的朋友,我叫余泽,她是我老婆,许琳,我们通过电话。”
“你们就是暖暖的朋友啊!不过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了,婚礼已经取消了。”
“什么意思?婚礼怎么取消了?”
贺子洵没有回答余泽,带他们去了一间重症监护室,里面躺着的正是向暖。
“小暖,小暖……”许琳趴在窗外大声喊着向暖,泪水止不住的流。
“老婆,这是医院,小声点。”余泽抱住许琳,又看向贺子洵,“向暖她怎么了?”
贺子洵知道眼前的人是向暖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也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但他还是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小暖怎么会变成这样?”许琳伸手打在贺子洵身上,“你不是小暖的未婚夫吗?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老婆……老婆……”余泽抓住许琳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暖暖。”
“贺子洵,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你能告诉我暖暖和他是什么关系吗?我还要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估计暖暖现在已经……”贺子洵迫切的想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他看见向暖会变成这样。
“他叫楚阳,他和向暖之间的事,等他醒来亲自和你说吧!”余泽自然是看到了贺子洵对向暖的关心,没想到老楚的情敌还真不少,这事还是得让他自己解决。
“嗯,好。”贺子洵当然已经想到了楚阳和向暖的关系不一般,心里开始有些妒忌他。
余泽和许琳回了楚阳的病房里。
“暖暖……暖暖……暖暖……”楚阳嘴里不停地喊着向暖,仅仅几声暖暖,语气里就包含了着急,疼惜和悔恨。
“老楚,醒醒,老楚,快醒醒。”余泽轻轻的拍了拍楚阳的脸。
“暖暖……暖暖……”楚阳猛的睁开眼,看见余泽和许琳,连忙问向暖,“暖暖了,她怎么样了?”
“老楚,向暖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你不要太担心,医生说她已经没事了,在观察观察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他人了?”听到向暖没事,楚阳才放下心,不过他还得见见他。
“他?你说谁?”
“我想,他说的是我。”贺子洵出现在病房门口,走进病房,看着楚阳,“刚好我也想和楚先生聊聊。”
“余泽,你们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聊聊。”
余泽拉着许琳出了病房。
“你和暖暖……”两人异口同声。
“你叫她暖暖……”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先说。”楚阳在他之前开口。
“我是贺子洵,也是暖暖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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