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腹部,然后慢慢往下,再抚摸胸口和颈项-容器在他身上完美地还原了他教给自己的所有动作,卷须则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封锁了所有逃脱的路线。容器的学习能力真是好得惊人,卷须本是虚空碎片由本能形成的形态,狂躁好斗,会自发攻击任何接近的物体,它现在居然已经能够该死的……完美地控制着它们,好像那本就是它与生俱来的肢体一样。
“……停止,我的孩子!你怎能如此行事,父王的命令,你竟也视若无物吗!?”
沃姆刚从震惊中缓过来,立即转变为了震怒,他的造物,他完美纯粹的造物,不仅作出冒犯僭越之举,甚至一天之内第二次无视了他的命令?
容器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弓下身子,双手环抱住苍白的腰肢,将脸贴上了王的后背,轻柔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如它刚进宫时,紧紧拉着沃姆的衣摆,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苍白的小脑袋,警觉地打量着陌生宏伟的宫殿。即使他让容器站出来,让大家看看王的新骑士,它也没有顺从,只是贴着他的背摇了摇头。
容器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它只有离开深渊以后的记忆,以及一直引领着它的,它名义上的父亲,它尊贵的王。
纯粹完美如它,当然不明白什么是性,更不会明白何为侵犯。它只是遵从本能,在得到抚慰后,同等地取悦对方。
更何况这是成千上万个失败品中唯一的成品,是整个王国长治久安的希望,是他倾全国之力培育出来、将被永远和光芒一起封印的牺牲品。沃姆当然有能力摆脱现在的困境,只要他打个响指就足以将水母一样缠着他的无礼骑士炸开,可他无法保证不伤害到对方这个珍贵的、比区区一个王还贵重得多的容器。
……这真是……完美的困境。
容器已经摸到了鼠蹊之间。不同于没有性别的它,贵为神明的王的身体,是完完全全的雄性的身体。卷须稍稍试探了一下,就朝着裂隙内部慢慢挤了进去。
那感觉奇怪极了:虚空既不像固体也不像液体,倒更像某种稠密的气体,没有温度的尖端触及之处,亦未遭遇任何滞涩与阻碍。
沃姆已经停止了挣扎。为此伤害到独一无二的纯粹容器显然不值当,目前的状况他也无法使力摆脱;此处只有他和容器,门已经锁死,窗帘已经拉好,有权限进入这个房间的仆佣在好几条走廊之外一-无论怎样的响动都谁也不会发觉,谁也不会知道。他可以之后再惩戒行为不当的容器……只能等结束以
口。
沃姆半是恼火半是无奈地将脸埋进枕头。有时候你总得作出点妥协,不是吗?
……他至少应该假装一下自己还在挣扎的。感觉到他放弃挣脱的容器好像觉得自己得了默许,将第二根第三根卷须推了进来,而且变本加厉地带上了根根倒刺,和卷须一样柔软的刺搔刮过撑开的内壁,碾平每一道褶皱,等他难受得闷哼出声时又乖巧地退出去,然后再推进来。
两条卷须卷住了他的手腕,挤进紧握的掌心,从指缝穿过去,来回蹭动着,似乎在尝试讨好他。他恶狠狠地照着上面掐了一把,就感觉容器哆嗦了一下,赶紧撤走了那两条卷须。
沃姆开始怀疑了,他之前的理论很有可能是错误的:卷须本身应该有触觉-不仅有,还很敏锐一一手腕上缠着的卷须在监测他的脉搏,每次他心跳加速,身后的那几条卷须就退回刚刚所在的位置,在黏膜里扭来扭去试图找到正确的神经末梢。至于他的状况……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好几分钟以前他就已经硬了,现在那儿正被更多的卷须卖力服侍着--它到底从哪儿学的,他可没教过这种事情啊!等会儿一定要严查最近容器到底都接触过什么三教九流的东西,谁教它的,找出来就当场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处决……
容器当然不知道沃姆在想什么。它只知道它的王为它感到愉悦,无论那出于什么缘由。
沃姆是灯塔和路标,指引着臣民,指引着它。这苍白的、唯一的光芒--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或是此时此刻……甚至身处此地,亦为如是。
卷须形成闭合的口器,以异常熟练的手法吞吐着、绞缠着,后侧的部分则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开始反复按压。
“嗯……唔一-!!”
在精准得如同生理解构般的刺激下,即便身为古神的沃姆,恐怕也到此为止了。
毕竟是万里挑一、独一无二的产物,完美的容器做什么都很完美。
沃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纯粹容器的寝宫。他的骑士身着全套铠甲,双手握持骨钉,正站在床尾,面朝门口立得笔直,守候着它的王。
床榻上看不出一丝昨日的痕迹。仿佛他只是来到这里,觉得困乏了,命他的骑士看守门厅,而他只是在此安眠一夜而已
沃姆扶着额头一扶着腰坐起来。被褥滑动的声响提醒了骑士,它来到榻前单膝跪下,一手拄着剑,一手向上伸出,等待搀扶它的父王起身。
容器的眼孔里,幽深黑暗的虚空平静而空洞,一如往常,毫无变化。
沃姆借力站起来,重新向门口走去,骑士一边跟在身后,一边听他的教训:“身为骑士竟违抗王命,我看你是想多跳几遍障碍长廊了一听着,孩子,昨天我教你的,你只能在独处的时候……在你的房间的时候做,跟洗澡穿衣一样……而且是在你自己身上,不允许拉上外人,记住没有?……”
沃姆走到门前,容器也按照往常的规矩为王打开大门;正准备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就被沃姆抬手制止:“……给我退下。今天我要关你禁闭,你把门锁上,待在这个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明天来训练室过十遍障碍通道,听明白了吗?”
容器抬起右手,按在左肩,再次躬身行礼表示遵从,然后关上大门,自己在门内落了锁。
它还是以往那个完美的纯粹容器,听命、顺从。苍白的面具、空洞的眼孔、平静的虚空,一如往常,亦如将来。
一句话后日谈
扶着腰萎靡不振的白王: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小东西全圣巢就那么一个,它犯了错我还能把它煮了吃不成(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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