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躺在医馆的病床上,依旧紧闭着眼。
“这姑娘,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了吧…营养不良,气血供养不足,再加上运动,身体受不住,晕过去了,现在虚弱的很。”
医馆里的大夫分析着。
元歌沉默不语。
自从元歌忘了她,西施每天都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想着怎么让元歌恢复记忆,她跑东跑西,总是去元歌家里找他,元歌的家很远,她依旧不知疲倦地往返…
西施完全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她总是打起精神,眉欢眼笑地看向元歌,给他讲以前的事情,手舞足蹈地比划,带他做以前做过的事情。用强大的意志力不停地支配身体行动。
今天她迫不及待地跑向擂台,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你去买点补汤啥的,带过来喂给她,她现在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大夫对元歌嘱咐着。
元歌转身走出门,看了眼医馆,里面的大夫忙着做事,药郎忙着包药,然后他就去买东西了。
元歌刚走没多久,一名黑衣人迈进了医馆。
“给我多包些药,上次给你们说好的。”
黑衣人对着药郎毫不客气地说着。
药郎一看是他,吓得哆哆嗦嗦:“是…马上就好…”
黑衣人瞄了一眼病床,顿时停住眼,走到床边: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找了这么久…”
黑衣人准备拉起病床上的西施,却被一边的大夫制止了,大夫不满道:“等下!这是我的病人,你干嘛。”
黑衣人不屑地笑了两声:“病人?这是我要抓的犯人!”
“哎等等…”大夫有些迷茫。
元歌进入医馆,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拉扯着西施,一边的大夫伸手阻拦…
他眸色一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黑衣人一看门口的元歌,更激动了
“呦!这不是上次…救下她的那个高手嘛…又见面了!”
元歌思索了一会…西施说过,上次有他们被一群黑衣人追捕,元歌救了她…
这个难道是上次的黑衣人?
药郎一看这阵仗,心中不妙,拉着一旁的大夫要离开这里…
大夫一看,抱着西施的家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一些,随着药郎离开了医馆,逃命要紧…
医馆里只剩下黑衣人和元歌。
元歌向前走了两步,却被黑衣人叫停:
“站住。”
他从黑袍里拿出了一支短弩,站在床边,箭指向西施的脖子:
“知道你有点能耐,上次那么多人追捕,你还能伤我那么多弟兄…还把她救走了…”
元歌看着箭在弦上的弩,眼眸一暗,停住不动。
元歌并没有想起来,这个箭就是曾经射中他右肩的箭,是同一个黑衣人。
“把她还给我。”
元歌看着床上的西施,平静地说着。
“还给你…?”
黑衣人若有所思
“你伤了我那么多弟兄,怎么算账啊…”
元歌有些烦躁,准备抬手…
“我看你的手快,还是她死的快…”
黑衣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将利箭尖锐贴近西施的脖子,皮肤已经被戳地陷了进去,再用力点就会流出血。
他威胁着元歌慢慢放下了手。
元歌落下手,望着黑衣人的眼里浮起阴郁。
“对嘛…”
黑衣人满意多了,他眼睛一转,继续对着元歌说:
“想要她,可以。不过…你得跪下来求我。”
元歌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黑衣人见元歌没反应,得寸进尺地将弩的机关拨动了一下,暗示它下一秒就会射出利箭,刺穿西施的脖子。
“跪下。”
元歌知道,他在紧盯着自己的身体,如果多动一下,他会毫不犹豫地射穿西施。
元歌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边一动不动,双膝缓缓弯曲,一点点跪了下去,膝盖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黑衣人欣赏着元歌慢慢放低了姿态,他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这就对了嘛…”
黑衣人一步步走向跪着的元歌,手里的弩却一直指着西施,丝毫不离开她的方向。
他边向元歌走去,边嘲笑:
“好歹是个高手…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下跪了呢…”
近一点。
“没想到啊,悬赏名单上封顶的人…居然这么点骨气…”
再近一点。
“之前看你这么有能耐,现在居然就跪下了…哈哈…”
黑衣人看着顺从的元歌,他的好胜心已经完全被满足了,他又向元歌走了一步。
再走一步。
“真别说…你下跪的样…”
黑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还保持着嘲讽的表情,仿佛被定格了。
元歌一手拿过他手里的弓弩,丢在一边。
他手里的丝线已经贯穿了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直挺挺地倒向元歌,露出他身后的傀儡。
傀儡打了个哈欠:“啊~这人的废话,怎么比我的还多…真吵啊。”
元歌推开倒下的尸体,站了起来,走向病床。
元歌知道,自己跪下后,一定会让他得意地来到面前冷嘲热讽一番…
不如骗他凑近点,离西施远一点,更方便解决他。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跪与不跪又有什么区别呢。
傀儡无聊地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吐槽着:
“好久没杀人了,终于遇到一个,怎么这么快就死了…真是的…”
元歌走到床边,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脖子,皮肤被利箭戳了一个浅坑印,好在没流血。
傀儡一步步走向黑衣人的尸体,但嘴里叫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不行!我不同意!”
傀儡站在尸体旁边,嘴里依然叫着:
“不行!不行!喂!给我住手!元歌!你给我住手!”
傀儡伸手捏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声音更大了起来:
“啊!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这样…!”
傀儡收紧了手,颈椎骨断裂的声音又脆又响,接着就是一阵血液喷溅的声音…
傀儡的叫声戛然而止,不过一会又是更大声的鬼哭狼嚎:
“啊!!血!全溅我身上了!!!啊!!怎么见人啊!!脏死了!”
傀儡收回了手,尸体的脑袋滚到一边。
傀儡依旧鬼哭狼嚎:
“啊!!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每次杀人…不能把血弄到我身上!!你个骗子!连我都骗!啊啊啊!!”
元歌抱起西施,走到门口,顺手带走了买来的东西,离开了医馆。
傀儡跟在元歌身后不停抱怨:
“呜呜呜…你个骗子!明明说好了,每次不让我沾到血!这次血全弄我身上了!!啊!!”
“我不管!回去之后,你得给我换上备用的傀儡身体!这么脏…我才不要用!”
元歌抱着西施一路走着,一言不发,任由傀儡埋怨。
傀儡的洁癖病是彻底地犯了:
“咱们早就说好的…杀人不见血,更不能把那些脏血弄我身上!这下倒好…没给他留个全尸,都给我搞脏了!”
元歌抱着西施回到家,把她放在床上,给她喂了些补药汤,昏迷的西施咽不下去,全都从嘴边溢了出来。
他喝了一口,贴上西施的嘴,喂给了她,抬起她的下巴,又顺抚着她的脖子,一口一口终于让她喝下去了。
元歌忙完了西施的事情,又去另一间房里,给傀儡换个新身体。
傀儡看着元歌给自己换身体,不满地嘀咕:
“这还差不多…不行!原来那个旧身体全是血…太脏了不能要!你得给我把它处理了!”
傀儡存在于元歌的意识中,他与元歌共存亡。
傀儡的意识可以寄托在人偶身上,每当他不满意自己的身体,就会要求元歌给他换新的,元歌给傀儡准备了许多备用替换的身体。
元歌知道,要是不满足傀儡的要求,他会一直嚷嚷个不停,给他做好了新身体,才会安静下来。
傀儡有严重的洁癖。
元歌以前与他约定好的,他们配合杀人的时候,不能让血沾到傀儡身上,元歌一直遵守。
这次元歌不顾傀儡的个人意见,硬是操纵着他,断了黑衣人的脖子。
血噴溅了傀儡一身,傀儡嚎叫了一路。
元歌在江湖上以物换物,感兴趣的富商贵族也想要买他的东西,但元歌不卖,不计价钱,只换他想要的东西。
这些富贵人心高气傲,看不惯元歌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每次元歌现身民间,他们都会派人教训元歌。
元歌安然无恙,他们派出去的人,没一个回来复命的。
富贵们更加看不惯元歌了,每一次派出的杀手,都是从江湖上招募来的,一等一的高手。
不过这些杀手无一幸免,全都死在了元歌手里,死状稀奇古怪,伤口细如丝,不见血。
他们知道稷下学院里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但没想到会这么恐怖。
元歌早就被列入悬赏名单,但没有一个赏金猎人敢接他的赏金,悬赏名单的第一页大刺刺地写着“元歌”。
稷下学院的学员守则里,不允许学员之间相互残杀,更不允许在学院外伤害平民百姓,但如果在外受到威胁时,可以自我保护。
元歌从不惹是生非,但面对一个又一个威胁他的杀手,他只好“正当防卫”。
傀儡也记不清,他与元歌一起“正当防卫”了多少个杀手。
这次的黑衣人,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西施醒了,她在屋里没见到元歌,走出屋外,发现元歌蹲在地上烧东西。
“元歌,你在烧什么呢?”西施好奇地问。
元歌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把沾了血的傀儡肢体丢进火焰里。
“废旧材料。”
元歌当然不会把医馆里的事情告诉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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