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廉打开了门,都没抬头看池台一眼,直接瘫软在沙发上。
从前阳光向上的少年在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看到门开了才站起来,走到贺廉面前,幽怨地看着他。
“你走吧,以后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池台的声音颤抖着,眼角都是红的。
“贺廉,我就问你一句,我就那么不如池溺吗?他就那么好?”
贺廉充满泪水的脸上划过了一抹笑容。
“是,他比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好。”
“三年了贺廉。这三年来,你有没有一刻对我动过真心?”
他的语气很是冷淡。
“没有,从始至终我看上的都是你的这张脸,而不是你身上的任何东西。因为你是池暮的儿子,我无数次想杀了你,因为他差一点就逼死了我最爱的人。可看着你那张脸,我又实在下不去手,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这张脸,你早就死了。”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池台微微低下头:“也是,你这么一个没有心的人,你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我呢?我真的很好奇,池溺到底有多好,能让你这个冷血动物为他动真心。”
男人脸上突然露出笑容,躺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所以他的离开是报应吗?”
“或许吧。我真羡慕他,羡慕他能得到你的真心,可我却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替身。”池台带着哭腔,摇摇头,看了贺廉一眼,还是失望透顶地转身离开。
这么久的感情都付之东流了,真可笑啊。
白炙站在贺廉面前,满眼心疼:“他已经死三年多了,你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
“白炙,今天我在墓地看到他了,是真的他。都怪我太傻了,这些年其实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是我没有发现他。”贺廉的声音越来越小。
白炙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廉,眼睛里满是怀疑:“你确定池溺真的活着?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活的池溺吗?”
“当然,我抱住了他,他当然是真的。”
“看来,是你三年前在去拜佛烧香的福报。既然他已经在你身边留了三年了,你现在就放下他吧。”
贺廉突然想到什么,弹坐起来,急急忙忙就跑了。
“哎?这小子又发什么疯?”白炙慌忙地追上去。
——
贺廉开车来到了三年的那个寺庙,一跪一磕头,三千长阶,望不到尽头。
白炙跑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你忘了自己三年前差点流血过多身亡的事了吗?”
魂不守舍的贺廉已经听不下去白炙的话了,挣开他的手,继续跪、磕头。
白炙看劝不住他,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很是担心。
他的身体这几年越来越差了,本来就活不久了,如果这三千长阶,一跪一磕头,贺廉绝对会扛不住的。
池溺站在贺廉身边,慢慢跟着他走,目光温柔。
白炙似乎看到了池溺,茫然地抬起头,眼睛都瞪得很大,不敢相信他真的看到了池溺。
可是同时他又不明白,为什么池溺宁可看着这一切,也不愿意拉住他。如果池溺愿意劝贺廉,贺廉肯定会听他的,可是池溺并没有这么做。
贺廉:我三跪九叩,只求能再见你一面,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池溺:我点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难平,神前不缺三柱香,人生何止万种愁,愿许秋风离别意,散我心中意难平。我向神明许愿,永远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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