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苦竹拿捏樗月铃,是很有一套的。谁叫鸿谧当初一句“爹”,将青莲推在了悬崖上,为了守护三界安宁,樗月铃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打消大师兄的疑心。
但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都像刺一般深扎在苦竹的心上,让他膈应着、防备着,一次次权衡利弊后不得不向现实情景低头,将算计青莲的事又提前了一步。
回想从前,樗月铃也是爱到了至极失了智慧,明明知道苦竹心中不仅只有她一个,大师兄心中还有暗处替她担着帝后重担的子曦,她还是忍辱负重选择留在了苦竹的身边守护,或许一则是为了心中的信仰,另一则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樗月铃生气时也会自怨自艾,责怪自己越发搞不懂自己想什么,终归她到底要的还是大师兄这个人,一个连心都不能完全给她的男人,帝后这个虚名于她或者是重任表现的一种,它代表着神族的希望与荣耀延续。
事实就是从鸿蒙尊者去世那天,樗月铃就如苦竹骂的那样,她再也不是集万千宠爱的一身的小师妹,她的安稳是苦竹替她打拼的,褪去帝后这层权威加持后,她将一无所有,围绕在她身边的奉承与巴结皆会随着大势而调转方向,与她背道而驰。
从前骄傲的樗月铃在何时丢了自己,她来不及争论,亦没有丝毫贪恋神权的加持,但她生来就是神女,注定劫数千千,逃一会尚可,岂能有回回逃之夭夭的好事。
门外月光皎洁似水柔软般覆在地上,这个夜晚有些冷清,樗月铃并没有睡下,她还在等待着。
轻声的门响,苦竹照旧走了进来,嘴里念叨着。
苦竹:道:太多事情了,令人疲惫不堪。
苦竹每一次到樗月铃这里就寝,都会神情疲惫、满腹牢骚,甚至双目失去光泽。
樗月铃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借口,将他与子曦的暗通款曲压制后装作浑然不知。
庞大一座昆仑峰帝都,谁人不知道苦竹天帝游走于两个女人之间,不过,他们都习惯装瞎。那些旧事一遍遍提醒着樗月铃去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帝后,会隐忍、会张罗、会人情世故,取子曦的优点来弥补自己的弱点,不断改进完善,一遍遍尝试着演练。
再看今日,自那痴画入宫担任大神官以来,苦竹总是找各种借口留在她的宫中,明面上是探讨参悟,实则干些什么樗月铃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幼稚的小师妹了,她的气势与胸襟俨然是一个合格的神族帝后,懂得包容与克制的重要性。她肩负父亲的遗志与众位师兄弟的嘱托,更是肩负天下众生的期待与敬仰,这每一条愿景与儿女情场相较,更能让她明白自己的使命,这亦是她毕生修行要突破的境界。
再首回半年前的记忆。
苦竹:道:月铃,真够头疼的。
樗月铃并未吱声,只是安静地听苦竹诉说着烦恼。
苦竹:道:你是知道的,小师弟他的大方泽现在风头早已盖过神魔两族。
樗月铃:道: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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