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拎着茶壶的手不自然地往下坠了坠了,有一滴落在了樗月铃的膝盖上。
樗月铃:道:大师兄,你烫伤我了。
苦竹惊慌间忙唤出掌心真气凝结成冰,贴在樗月铃被烫伤的膝盖处。
苦竹:道:子曦她不太善于表达,她见你我因她生出嫌隙心生歉意,为此特意出面证明我和她的清白,她的本意不坏只是方法不对,你也别得理不饶人,某些地方你确实需要跟她学习,夫人,你真冤枉我了。
樗月铃稍有不快。
樗月铃:道:这个世界上冤死的东西太多了,你是不是还念着她,她处处为你想为你好为你考虑,你去找她就是了,找我做什么?别一口一个夫人叫着,心里又对她念念不忘,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苦竹被樗月铃怼得哑口无言,他觉得小师妹变了许多,根本不似往常那般与世无争,再三思索几遍后,他认为还是得先为解除自己的嫌疑而辩解两句。
苦竹:道:你这般凶神恶煞,我怎敢拈花惹草,我才开口说两句你就吃味得变形,我哪敢还惦记着别人,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打我骂我解气吧!求你别迁怒别人就成。
顺道他拉着樗月铃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去。
樗月铃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终究是深爱着大师兄的,自己虽然难受着,还是强忍着吞下了一口恶气。
樗月铃:道:你别闹了,天帝被帝后抽脸,说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苦竹:道:是你说的,你是我的帝后,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打闹嬉骂着消除了隔阂......苦竹夫妇算是放下恩怨成见,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岁月。
传闻那日子曦献宝未成,险些将宝光容颜镜给砸了,小仙们纷纷猜想她若是那样容易冲动的人,也就不是子曦了,当她举起宝镜的那刻,又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将其紧紧拽住,慢慢收回高举的手,说了句“来日方长,胜负未分,岂能轻易投降。”最后宝镜完好无损又回到了她的口袋中。
昆仑峰的最后一抹夕光被夜色沉寂后,苦竹呆望着北边的兰溪阁,子曦已经派人给他送了第十封信,他思虑一阵后将信展开,信上写道:“帝,我心似明月,明月照流水,落花随水逝......君知我心否?”。
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中无不流露出一股杀伐的力量,短短数字犹如千斤重担,压在苦竹的心头给他沉重一击,咀嚼着子曦书写的每一句露骨的情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一遍遍回忆很久前那个荒唐的夜晚,他有时以为自己很了解子曦,有时又觉得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她已半月有余未曾上朝了,她负责的那一堆事务被直接转到自己的名下,堆积成山的卷宗令他忙到三更天才打着哈欠回去睡觉,子曦休假的前五日是出奇的安静,第六日她开始给他传信,一天一封情书派人准时送来给他,他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做出何等事情来。
半个时辰后,墙上的钟声又重重敲了一下,苦竹将右手中握得微湿的信,移送到左手心生出的火焰下化成灰烬后,再招呼一个小仙过来替他去芙蓉阁传话,就说“天帝忙于议事,今夜歇在上元殿了,天后不必等他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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